“純純姐”凌軒直接撲到病牀,想要叫醒沈梨,卻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沈梨的身多處骨折,脖子也被架着,一條腿懸空掛着,面還裹着厚厚的紗布。
“純純姐怎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凌軒痛哭流涕的大聲質問道。
坐在一旁的張渺渺早已經哭的看不出人樣,他把臉的淚水胡亂的擦拭了一下,“是章天澤給我們打的電話,他還說純純姐摔下樓梯是咎由自取”
“章天澤,又是章天澤,他居然還敢這樣說純純姐,我去找他算賬”
衝動之下,凌軒轉身要往外走,卻被一直站在門口的霍子達攔住,“凌軒,你冷靜點,純純姐現在還沒醒,你有什麼事不能等純純姐醒了再說嗎”
“等還等什麼你等得下去我可等不下去,多少次了,啊霍子達,純純姐被那個傢伙傷了多少次,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了,霍子達,純純姐可是咱們的親人啊,是把咱們從孤兒院裏帶出來給咱們一個家的人。”
凌軒聲音哽咽的指着霍子達說道:“你要是還有良心,現在跟我去找章天澤算賬,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凌軒沒你這個兄弟”
“凌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純純姐也是我的親人,她受傷了我也心疼,可這和良心沒關係,你不能這麼衝動,純純姐爲你擔心的次數還少嗎”
“你少他媽的跟我扯,霍子達,你他媽的是個懦夫,你不去也別擋了我的路,我要去給純純姐報仇”
霍子達被凌軒一把推開,自己大步往外面衝去。
霍子達擔心凌軒惹出事來,叮囑了張渺渺照顧好沈梨後,急忙追了過去。
“凌軒,別他媽的張口閉口罵我懦夫,在純純姐的事情,我霍子達一樣也不會含糊,我現在跟你去找章天澤算賬,到時候咱們誰也別當孬種”
張渺渺說過,章天澤在這個醫院裏照顧另外一個女人,所以想要找到章天澤的下落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凌軒和霍子達把整個醫院轉遍,正在發愁章天澤到底躲在哪裏的時候,卻看到他從電梯口裏出來,手裏還拿着飯盒,看樣子是要給人送飯。
“章天澤”
凌軒大喊一聲,直接衝章天澤跑了過來,揮手一拳過去狠狠的砸在章天澤的臉頰,“純純姐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卻圍着別的女人轉,你他媽的簡直畜生不如。”
章天澤剛剛站穩,霍子達的一拳如影隨形,不過這次章天澤長了記性,急忙往一邊躲過去,霍子達的拳頭堪堪擦着他的臉頰過去,卻還是留下火辣辣的感覺。
“你們瘋了嗎她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我沒有找她算賬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你他媽的還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死你”凌軒作勢還要衝過去的時候,卻被霍子達一把攔住。
霍子達急忙低聲道:“凌軒,差不多行了,你看看周圍”
聽到這話,凌軒立馬向四周看過去,卻見來往的人紛紛圍成一個圈對他們指指點點,而且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打畜生嗎”凌軒大聲的叫囂着。
霍子達卻拽着他從人羣衝了出去,急急忙忙的從樓梯間裏跑下去,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一直跑出醫院幾裏地遠後,凌軒才一把掙脫開霍子達的手,筋疲力盡的站在原地大口喘氣,連話都說不清楚。
“霍子達,你,你拉我幹嘛,我還,還沒打夠呢”
霍子達卻面不改色的看着凌軒,冷聲道:“泄氣了沒有,不夠的話再接着跑。”
凌軒一聽,擡起頭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和凌軒的大腦空白相,霍子達的冷靜有些出乎尋常,甚至讓凌軒感覺到有一絲不敢置信,好像剛剛的幾裏地跟跑着玩一樣。
“凌軒,純純姐說了很多次,你太過沖動,容易惹事,可你是不聽,這次打了章天澤,我們可能闖了大禍,你有想過後果嗎”
又是這些事情,凌軒走到一旁的馬路牙子坐下,指着天破口大罵道:“你別他媽的跟我念經,我不聽,我也沒錯,章天澤是該打,他活該”
霍子達跟着坐在凌軒身邊,低頭笑道:“你說的對,他是該打,可由誰打,也不是我們說了算。”
凌軒的氣息稍微均勻下來,思考也漸漸重新回到他的大腦,雖然說動手動打章天澤的確有些衝動,可凌軒並不後悔,他也不是做事逃避的人。
凌軒拍拍胸脯,坦蕩蕩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打了章天澤,我認,可這件事和你無關,你是被我慫恿的。”
霍子達笑着搖搖頭,“那麼多人看到了,你說了不管用。”
“我說你怎麼這麼會給人泄氣呢,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凌軒聽不下去了。
“這麼多人看到,章天澤估計不會放過咱們倆的,凌軒,咱們不能把純純姐牽連進來。”
凌軒眉頭一皺,有些怪的問道:“你想說什麼,直接點。”
“你也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章天澤想報復,咱們說什麼也不能把純純姐牽連進來,明白了嗎”
凌軒沒有說話,卻是直直的望着霍子達,體會着他這句話裏面所包含的意思,片刻後,凌軒突然嗤鼻一笑,一把摟住霍子達的脖子。
“看來咱們倆還真是同病相憐啊,一起去的孤兒院,一起被純純姐從孤兒院裏接出來,現在還要一起去坐牢,這一輩子能有你這樣一個伴兒,我也是賺到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