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冷老公晚上見 >第八百五十八章 家暴
    眼前的許若行好像是着了魔一樣,眼睛通紅,佈滿血絲,雙手勾起,死死的掐住小蘭的脖子,將她壓制在沙發上,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許若行的魔爪。

    那一刻,小蘭真的感覺許若行要殺了自己,她從許若行的眼睛裏看到了厭惡,仇恨,以及壓制許久的憤怒。

    小蘭知道,許若行是恨自己的,但畢竟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許若行對自己有再多的仇怨,他和自己再針鋒相對,也絕對不會下狠手的。

    所以小蘭一直肆無忌憚的挑釁許若行,時時刻刻的提醒着這個男人,他已經被背叛了,曾經深愛的戀人早已經成爲他人之妻,提醒許若行現實的殘酷,讓他不要再執迷不悟。

    可是許若行彷彿沉浸在一個沒有盡頭的漩渦裏不肯出來,他不接受現實,更不接受蘇冉靈已經離開的消息,日復一日的陷入自我的麻醉中,將身邊的一切全都忽略掉,儼然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ii

    可是這樣的許若行,是小蘭最無法接受的。

    這個男人懦弱到極點,爲了女人而放棄自己,他當初所有的魅力都會成爲今天自己厭惡的缺點,無時無刻,隨時隨地的噁心着小蘭。

    如今,所有的真相大白於天下,許若行愛錯了人,就是愛錯了人,小蘭得意,她就是要讓許若行看清現實,看清楚他所愛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副嘴臉。

    小蘭有時候也很懊惱,自己已經和許若行結婚,何必再和已經失蹤的蘇冉靈斤斤計較,就算她再計較,再生氣,蘇冉靈都看不到,許若行也不會在乎,自己生氣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事,讓自己痛苦,可是誰又會體諒自己呢。

    所以,小蘭轉移注意力,自己越是痛苦,也不會讓許若行好過,兩個人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別想一個人好過。ii

    很痛苦的自我折磨,傷害着別人,也傷害着自己。

    可是,她也是人,沒有人能體會到她所受到的痛苦,她不能一直隱忍着自己,卻看着傷害自己的人逍遙自在,看到他們的笑容,都會讓自己心如刀割,恨不得,恨不得衝過去,拿刀子一刀一刀的將他們的笑容割掉

    小蘭很痛苦,哪怕是這種陷入幻想中能自我慰藉的方式依舊無法將她從深淵中拉出來,小蘭不想讓自己進入變態的幻想中,她依舊處於現實之中,已經飽受那些忽略自己的人的傷害,所有的傷口根本就沒有癒合,反而越來越嚴重。

    所以,小蘭不想再忍下去了,既然一切錯誤已經開始,她絕對不會想要就此結束,爲什麼那些人們可以逍遙法外,而自己卻被孤僻在一角,和那些被人遺忘的塵埃混合在一起,然後在某一天突然被他們想起,拿起掃把直接掃地出門嗎ii

    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不要,自己絕對不要成爲配角,更不應該被他們忽略掉,一切都是別人的過錯,自己纔是真正的受害者,不,自己不是受害者,自己應該變成主導者,讓其他人全都 變成自己手中的傀儡,在自己的制裁下,讓他們承受自己應該受到的懲罰

    想到這裏,小蘭突然感覺渾身充滿力量一般,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徹底失去理智的許若行,既然這個男人想要自己死,那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小蘭艱難的轉過頭來,看到之前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水杯,一咬牙,伸手把水杯拿過來直接往許若行的頭上狠狠的砸去。

    把眼前虛僞的一切全都砸開吧

    啪的一聲響,許若行頭部遭到重擊,身子失控向一邊倒了過去,雙手也失去了禁錮,小蘭頓時獲得自由,急忙從沙發上爬起來,往後面躲去。ii

    許若行身子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股熱流瞬間順着他的額頭上流下來,許若行伸手一摸,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低頭一看,竟然滿掌心上全都是血。

    當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許若行被鮮血染紅的眼睛正好和小蘭對上,嚇得小蘭頓時失聲尖叫起來。

    “啊”

    眼前的許若行滿臉是血,猙獰恐怖,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陰森恐怖的瞪着小蘭,饒是小蘭膽大妄爲,此時也被嚇得渾身發軟,再加上之前許若行一直掐着她的脖子,她早已經到了力竭之時,一聲尖叫後,兩眼一翻白,徹底暈死過去。

    血,竟然是血,許若行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要不受控制的倒下去,不,不行,他不能倒ii

    硬撐着身子,許若行搖搖晃晃的來到洗手間,鏡子裏的自己,就連許若行都感覺到陌生,他扒開被頭髮遮擋的傷口,還沒觸碰便又有一股鮮血嘩的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

    許若行從旁邊的掛架上隨手抽出來一條毛巾捂在頭上,又搖搖晃晃的從洗手間裏出來,翻箱倒櫃的到處找醫藥箱,所有抽屜裏的東西全都被扔在地板上,叮噹作響。

    也許是失血過多,許若行只感覺一陣陣的發暈,耳朵裏一陣陣蟬鳴都快把他吵死了,他不停的用力搖晃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新,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能暈過去。

    好不容易翻出醫藥箱,許若行從裏面找到止血藥和紗布,他用牙齒把止血藥的蓋子咬開,因爲裏面全都是粉末,他便鬆開一直捂着傷口的左手,鬆開的瞬間,眼睛再一次被鮮血染成紅色。

    許若行不管不顧,用袖子胡亂一擦,將藥粉倒在右手掌心裏,直接往腦袋傷口上蓋了過去。

    嘶~一聲痛得吸氣聲從許若行的嘴裏發出來,可他臉上除了陰狠的表情再也沒有其他,也不管藥粉有沒有上好,許若行便用牙齒咬着紗布的一頭,兩隻手隨意的用紗布在額頭傷口處纏起來。

    勉強將紗布綁好,許若行起身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雙手好好的洗了一把臉,將臉上的血水全都洗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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