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榕城總是下雨,大家都在教室或者宿舍裏睡懶覺,你們兩個倒好,跑來天台做什麼”

    遊教授單手執傘,說話的聲音和他的模樣一般,溫和且舒服:“就算髮生了自己無法面對的事情,那也要努力去解決問題,何必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

    白瓷和徐萊在天台上已經待了一段時間,從兄妹憐惜,到抱在一起互相啃,也不知道究竟被遊教授看到了多少。

    但可以肯定的是,教授出聲說話的時候,正是他倆啃的最激烈的時候。

    然而遊教授卻隻字未提,反倒字裏行間都是規勸開導。

    徐萊鬆了口氣,表情不自覺的帶了些赧然:“謝謝教授,確實是有些令人頭疼的事情需要解決,我會處理好的。”

    遊教授滿意微笑道:“天台風大雨急,你快下去吧。”

    徐萊點點頭,就要拉着白瓷走人,卻突然反應過來,教授剛剛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他看了看旁邊已經被雨水淋透的女孩兒,擡頭鼓足勇氣說道:“教授,阿瓷她”

    遊教授擡手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他。

    於是徐萊就懂了,他安撫似的拍了拍白瓷的肩膀,不敢再繼續停留,迅速下樓。

    等天台就剩下彼此兩個人的時候,遊教授脫掉身上的西服外套遞給白瓷,說道:“先穿上吧,女孩子體寒,淋雨久了對身體不好。”

    白瓷倒是沒客氣,乖巧把衣服穿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遊教授。

    先前這個教授剛出現的時候,他身上的氣質就讓白瓷覺得莫名熟悉,等到徐萊和這人站在一起,白瓷就明白了。

    很顯然,徐萊身上那種溫潤謙和的味道,和遊教授簡直如出一轍。

    只是相比於遊教授的淡然,徐萊就有些虛有其表了。

    而且看得出來,徐萊對這位遊教授格外尊敬,甚至都已經到了言出必隨的地步,連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

    也不知道這其中又有什麼緣由。

    安靜等待白瓷穿好自己的衣服,遊教授說道:“跟我來。”

    白瓷不知道這位年輕的教授要做什麼,反正她現在也無處可去,索性依言跟上。

    五分鐘後,遊教授帶着白瓷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衝了杯紅茶放在桌子上,靜靜地注視着對面的女孩兒,溫和道:“我知道你的名字,最近你在學校很有名氣。”

    白瓷端起杯子抿了口熱茶,漫不經心道:“綠茶婊的名氣,做小三的名氣,還是說被包養的名氣”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柔柔弱弱的性格,所以在面對與任務無關緊要人員的時候,也就懶的僞裝。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她來說再稀鬆平常不過。

    “都有,不過你看起來並不怎麼介意。”遊教授有些訝異,說道:“前些天,徐萊給我打電話求助,說自己想要保護一個人,卻沒有能力。你覺得他想要保護誰呢”

    白瓷搖搖頭,故作惘然道:“我不知道呢。”

    遊教授見狀,嘆了口氣:“看來,徐萊這孩子,是要栽到你手裏了。”

    “教授,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願意與不願意,從來都不存在誰栽誰手裏的情況。”

    白瓷放下手裏的杯子,笑道:“如果你今天找我,目的是爲了讓我遠離徐萊的話,對不起,我愛莫能助。這種事情,或許你直接去找徐萊,更能快速解決問題。”

    遊教授好看的眉頭微蹙,有些不贊同道:“難道在你看來,男人與女人,只存在如此簡單粗暴的聯繫,這實在是”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硬生生停住。

    因爲坐在對面的女孩突然湊過來,精緻完美的臉頰差點碰到遊教授的脣角。

    “實在是怎樣呢,教授”白瓷伸出手,握住他的領帶輕輕抖了抖,嘲諷道:“從天台到這裏,你至少偷偷看了我十二次。”

    女孩兒另一隻手把略顯溼漉漉的長髮撥到腦後,然後在他的白襯衣上蹭乾淨,沿着脖頸慢慢下滑,最終停在胸前的工作銘牌上,端詳片刻,問道:“遊潤聲,我好看嗎”

    遊潤聲點頭道:“好看。”

    哪怕是面對學生如此放肆大膽的勾引,他的聲音依舊沉穩且平靜。

    “你也很好看,就是過於虛僞。”感受到男人身體明顯的變化,白瓷笑道:“不如我先睡了你,只要你能令我滿意,我或許可以考慮如你所願,放過徐萊。”

    相比於白瓷,遊潤聲是最先知道自己身體變化的。

    三十年從未有過動靜的某處,在少女的挑逗下,竟然一點一點有了反應,這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的新奇,眼睛越來越亮。

    &

    nbsp;生平頭一次,遊潤聲平靜如水的眸子裏,開始燃燒出興奮且洶涌的火焰。

    卡擦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推開,車臣一邊往裏面走,一邊不耐煩嚷嚷道:“破屋子裏什麼都沒有還關什麼門,遊潤聲,我爸這週末出院,你這做弟弟的,是不是應該去我操,這他媽”

    在某個瞬間,車臣甚至覺得自己出現幻覺,或者走錯屋子了。

    他看着辦公室裏,趴在遊潤聲身上的白瓷,兩個人的姿勢極其曖昧,不難想象如果不是他貿然闖進來,接下來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裏,要發生怎樣的激烈戰鬥。

    車臣眨眨眼,快速退出去,在門口仔細端詳片刻,又走進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怒聲道:“白瓷,你他媽在這裏幹什麼”

    昨天才睡過的女人,今天上午把他甩的遠遠的,下午卻掛在了他親叔叔身上

    如此騷的劇情,讓車臣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

    被打擾了好事的白瓷同樣心情不爽,冷笑道:“如果你眼睛沒瞎,那就能看得出來我在勾搭男人。”

    勾搭男人

    車臣幾乎要被氣笑了,他一手指着遊潤聲,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小叔叔,可我他媽求求你做個人吧。三十年了,你那玩意兒就從來沒硬起來過,現在裝個幾把的男人”

    這句惡意滿滿的話一出口,讓白瓷和遊潤聲看向車臣的目光,都帶上了不易察覺的微妙。

    憤怒中的車臣卻沒有注意這些。

    他罵完遊潤聲,又看向白瓷,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從那裏打聽到,遊潤聲是車家人,所以想要勾引他。但我就跟你明說了,老子纔是車家的繼承人,放着老子這麼粗的大腿你不抱,來找這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野種,還是個不中用的,白瓷,你說說咱倆誰瞎”

    饒是白瓷心思通透,在聽到車臣這話之後反應片刻,才提煉出一堆有效信息。

    在車臣看來,顯然白瓷是知道了遊潤聲的背景,所以纔會上趕着貼上來勾引。

    那遊潤聲什麼背景呢,結合車臣的前言後語,遊潤聲是車臣爸爸的弟弟,車臣的小叔叔,同時也是個私生子。

    這就不難猜測,爲什麼車臣對遊潤聲的態度如此之惡劣,而且遊潤聲姓遊,不姓車。

    真是,複雜又狗血的關係呢。

    白瓷眯起眼睛想了想,無不遺憾的說道:“也就是我剛纔沒睡了你小叔叔,否則,你現在豈不是應該叫我小嬸嬸真是刺激。”

    “”

    刺激不刺激車臣不知道,但他此刻被這個見鬼的小嬸嬸稱呼刺激的頭皮發麻。

    “我不想聽你扯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你立刻跟我出去。”

    車臣冷臉一把拉起白瓷,然後對遊潤聲吼道:“這週末我爸出院記得來,還有,再讓我看到你和我的女人不清不楚,老子第一個廢了你。”

    放完狠話以後,車臣帶着白瓷離開。

    遊潤聲仍舊躺在沙發上,像是在愣神或者發呆,從始至終,他眼睛裏面都沒有車臣。

    他在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

    三十年了,他遊潤聲終於擺脫了這種恥辱,因爲一個女孩子,讓他體會到了做男人天生該享受到的待遇。

    這邊,車臣拉着白瓷走出辦公室以後,並沒有鬆手,兩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教學樓。

    此刻正是晚上放學的時候,來來往往路上全都是行人,瞧見牽手的兩人,頓時就炸了鍋。

    不是說上午的時候,車臣羞辱了白瓷嗎那現在他牽着的,難道是鬼嗎

    無視周圍各種八卦的視線,車臣緊緊的攥住白瓷的手,深呼一口氣,說道:“白瓷,做我女朋友吧。”

    此刻的車臣覺得自己瘋了。

    短短兩天時間,他先是被這女人甩了一巴掌,然後睡完一腳蹬開,更荒唐的是,他還發現這女人竟然盯上了自己的親叔叔

    他車大少什麼樣子的女人找不到,偏偏被這個叫做白瓷的女人,折騰的要發瘋。

    可是,他發現自己就是他媽的喜歡上她了啊,他能怎麼辦

    縱橫情場多年,車臣終於栽了。

    白瓷把自己的手從車臣手裏抽出來,想也沒想就說道:“我拒絕。”

    哪怕早有準備,聽到這樣的回答,車臣仍舊不死心的問道:“爲什麼”

    “爲什麼呀,沒那麼多爲什麼,因爲不喜歡呀。”白瓷一臉無辜,說道:“而且我覺得,做你女朋友挺沒意思的,我想睡你小叔叔,做你小嬸嬸呢。”

    車臣:“”

    神他媽小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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