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雞收拾乾淨後先下鍋煮上,然後和麪醒着,接着就開始剁肉餡,她這幾天一直在剁肉餡,嘆一口氣,青葉心想只當是鍛鍊臂力了。

    因爲是純牛肉的,沒有菜拌餡兒,爲防止太乾,青葉加了點兒果汁進去調,餡兒調好了也放在一邊。她又開始擀麪條,不厭其煩的一張一張的擀成薄片,再切成細細的條,最後撒上乾麪,裝在另一個盆裏放着。空出手來洗了案板,又開始收拾魚,將魚收拾乾淨洗乾淨放在案板上去骨切塊,切好了放在另一個大盆裏,她切了滿滿一大盆,拌了點鹽又拌上澱粉後先放到了一旁。

    洗乾淨手,就開始擀麪皮,包餡兒,開火,倒油肉餅下鍋以後香味兒就飄起來了,青葉一心在做菜上,沒有留意客廳的談話聲一下子就小了。

    客人們都有些坐不住了,這味道其中有幾個前幾天搶了雷洪肉餅喫的人認出了這味道,只是比那日肉餅的味道還要濃烈許多,其他人就從沒有聞到過這麼奇異的香氣,香的勾魂兒,無心再說什麼一道一道的目光忍不住的朝廚房的方向看。雷洪是有些得意的,只是沒有那麼招搖的表現出來。

    之後的談話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每一個人都變得飢腸轆轆,擺在那裏原本都沒人動過的果子,漸漸地每人拿起一個開始啃。

    肉餅烙了一盆,做了很長時間,出鍋以後裝在盆裏蓋上蓋子,一時半會冷不了。

    麪條、餡兒餅都是主食,只有一個菜青葉怎麼都覺得太不合適也太說不過去了,可是也確實沒有什麼食材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兩桶魚,她心想,可惜蔥薑蒜辣椒什麼配料都沒有,不然還可以做個水煮魚、紅燒魚、酸菜魚、清蒸魚算了,一個菜就一個菜吧。

    開火倒油,等油熱的功夫,她出去看了一眼,見木柳沒過來,想起她之前說過晚上過來喫飯,於是讓雷洪去叫。

    雷洪應下後,青葉再回到廚房油也差不多了,開始炸魚塊兒。一大鍋魚塊兒盤子裝不下,炸好了金黃的魚塊裝滿了六個巨大的碗青葉通過廚房的窗戶留意着院子裏的動靜呢,見雷洪已經回來了,不僅叫來了木柳,大石、山銅、前榕、車平幾個也過來了,大石肩上還扛了個桌子,其他人手上也提着椅子

    見人都到了,青葉就倒出鍋來開始炒汁兒,半鍋醬汁兒澆上後就出去叫雷洪進來幫忙端菜了。

    雷洪見了六大碗顏色鮮豔,色澤誘人的糖醋魚塊,呆了一呆問青葉:“這是什麼”雷洪覺得她家裏這個小廚房簡直就是奇蹟誕生的地方,每天都有驚喜。

    “糖醋魚塊,”青葉用筷子夾了一塊兒給他嚐了嚐,“家裏沒有什麼食材了,我見你帶回來了一些魚,就做了點魚塊。”

    雷洪不顧燙吃了,喫下後拿過了青葉手裏的筷子又夾了兩塊喫,都喫下後問青葉:“這是魚嗎”

    “是啊”青葉想聽聽他的評價,問他,“好喫嗎”

    雷洪聽問視線從大碗上擡起,見她白白淨淨的臉上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正含着期待的望着他,一時就覺得心口有些脹,他低聲說“好喫”她就笑了。

    “光看着我幹什麼”青葉催他,“快去呀,客人還等着呢。”

    雷洪就收回視線一手端着一個大碗出去了,青葉也和他一起,先將糖醋魚塊端上去了。

    這些人都是衝着牛肉小餡餅來的,可糖醋魚塊端上來嚐了兩口後都好喫的叫了起來,只問雷洪這是什麼,雷洪說是魚,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他們拿着勺子,你爭我搶的喫起來倒是把牛肉餡餅給忘了,等青葉將牛肉餅也端上來後又是喫的一片吵鬧。

    真是熱鬧的飯局青葉一邊煮着麪條一邊想着,原本還因爲只做出了一個菜待客而不好意的她,這會兒卻全都不在意這個了,反正客人喫的挺高興就行了。

    青葉數了外面的人數,回來就準備了相等數量的大碗,將面盛了出來,平均將碗裝滿,裏面煮爛了的兩隻雞撈出來切塊,她給自己留了一隻雞翅,剩下的都分着每個碗裏裝了一些。

    湯麪燙手,碗也大又重,青葉一次就只能端的了一碗麪出去,進了客廳將把客廳擠的滿滿的兩桌客人看了一眼,覺得應該是前榕年紀最長,就將這一碗麪先放到了她的面前。

    前榕受寵若驚,擡頭正要道謝時旁邊已有人伸手來奪,她立即用手護住青葉見他們搶了起來,趕緊勸道:“這面每人一碗,大家都是一樣的,彆着急。”

    聽了這話他們才消停了,剛纔搶面的那個小夥子咧嘴朝青葉傻笑:“我就看看,沒見過這東西,嫂子別見怪。”

    青葉也笑笑,客氣一句:“要是覺得好喫,以後常來。”

    “謝謝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什麼,什麼時候想吃了就過來。”青葉覺得這都是雷洪的戰友,雖然說她並不想天天做這麼多人的飯

    ,但是雷洪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又對大家說,“大家都是,要是覺得好喫,就常來。”

    大家自然都說好,真是沒一個人跟她客氣。

    青葉保持着微笑,她叫雷洪進去幫忙端面,沒有一會兒面上完了,這一回大家卻不像之前那麼急着吃了,都盯着自己眼前的面,瞪着眼睛犯難

    “雷洪,”山銅看着碗裏軟彈透亮的白條子吞了口口水問雷洪說,“這個怎麼喫勺子也弄不上來呀”

    雷洪就拿起自己的筷子,夾了一筷子麪條喫下了給他們做示範,客人們就紛紛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兩根小棍子,拿起擺弄了兩下,卻笨手笨腳的握不住。有人喊道:“這什麼怪東西。”

    雷洪說:“慢慢練。”然後也不管他們,自己端起碗來就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

    大家見他喫得香,就着急,可越着急就越擺弄不了,最後乾脆就將碗端在嘴邊兒將筷子當成棍子使往嘴裏撥。

    前邊兒的糖醋魚塊和牛肉小餡餅將肚子填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吃麪條就不像前邊兒那麼急了,有了時間說話。一個男人呼嚕了一口麪條,還嚼着就鼓着腮幫子含糊的說:“我說你小子怎麼就命這麼好也是兩眼抹黑領回來的女人,怎麼你領回來的就這麼能耐”

    剛夾了一口麪條進嘴裏的雷洪聽了就笑了,將麪條呼嚕進嘴裏含糊的說:“就是命好。”

    另一個還單身的男人也跟着說:“是怎麼挑的呢領回來之前都問清楚了”

    “問個屁,”大石說着,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放低了一些說,“那時候他女人因爲受傷已經昏了半個多月了,他帶人回來時都還沒醒過呢帶回來養了幾天才醒,還問呢,問個屁,他就是看上長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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