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想了想, 也怎麼也無法想象青葉所描述的畫面,心裏還是覺得沒有暴植不攻擊人類, 於是說:“會不會它那就是在攻擊你,只是這株樹苗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力氣了長在水源附近的暴植是很容易枯萎的。而且我記得, 上次在湖邊我看到它是攻擊你的。”

    “你怎麼不相信我呢,難道我連這點都分辨不出嗎上一次我想過了, 肯定是因爲你, 你身上對它有敵意,或許敵意太強烈它感受到了。”青葉說, “你不要小看它, 它不僅能感受,而且它還有記憶。”

    “暴植有記憶”

    “嗯,我想過了我覺得,它在幼苗的時候沒有攻擊我,是因爲剛出生的幼苗不攻擊人, 我今天見到它時, 它已經長得有些大了,之所以也沒有攻擊我,一定是它有記憶,記得我給它施過肥。”

    “你給它施過肥”

    “嗯, 我在湖邊時不是抓過兩條魚嗎我把魚腸、魚鱗、魚頭都埋在它的根底下了。”青葉說, “因爲它沒有攻擊我, 而且它剛長出來時很可愛, 所以我想給它施點肥。”

    雷洪卻忽然轉了話題說:“你只抓到兩條魚”

    “是啊,湖裏的魚一點兒也不好抓,我能抓到兩條已經是有本事了”青葉隨口說着,不經意一擡眼卻看到雷洪一雙眼睛定定的在看着她,神色不明。

    青葉頓了頓有些明白了,於是又補了一句說:“我先喫的那條比你喫的那條大了幾倍”

    “你四天只吃了一條魚”雷洪問。

    青葉低頭喫飯:“後來你不是獵了兔子了嗎”

    “那是第五天。”雷洪說。

    “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嘛”青葉不耐煩了,“我正和你說暴植呢,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重視。”

    雷洪沉默了一會兒,也將話題繞了回來:“植物怎麼可能有記憶,又沒長腦子。”

    青葉說:“你不能用固有的封閉的思維去看這件事,一個植物它能夠區分人和動物,而且只對人發動攻擊,這件事情本身已經超出我們的認知了。我們不能再把它當成一個普通的植物看。”

    雷洪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說:“下次休息我再和你去看看。”

    青葉點頭又說:“一會兒我要做個小網兜,明天去湖裏撈魚,再做個實驗證明一下。”

    雷洪說:“先別去了,過幾天我休息一起去。”

    青葉想想也行,就點頭答應了。

    兩人在討論事情,晚飯就喫的有些久,剛剛吃了飯,收拾碗筷時聽到有人敲門,青葉叫雷洪去開門,自己則趕緊將桌子收拾了,擦乾淨。

    雷洪開門,車平和前榕兩個一塊兒進來了,見到青葉在擦桌子說:“喫這麼晚啊”

    雷洪說:“今天回來的晚。”

    青葉端了茶出來,大家坐下後,前榕開門見山的說:“過來和你們打聽打聽小麥種植的事兒,聽說你帶了幾個人去山谷裏開田了”

    “是啊,”青葉說,“我一個朋友,還有她的幾個朋友,想去那邊種點兒糧食。”

    車平問:“這東西是撒上種子就行嗎有沒有什麼講究”

    青葉其實瞭解的也不多,就將自己知道的小麥知識,都細細的和車平說了,車平聽了說:“聽着倒不難。”

    雷洪問:“你打算種點兒麼”

    車平說:“反正我一天也閒着沒事兒打算去試試。”

    前榕說:“我這情況,還不知道能幹多久,要是這東西真行,過兩年就退了,種田去。”

    雷洪說:“也挺好,這東西野生的都能長,用心種了差不哪兒去。”

    青葉說:“你找一個水源好的地方開田,到時候也不用費力氣澆水,缺水了引過去一點就行。”

    車平笑着說:“我也訂了一個氣球,過兩天到了,青葉你有時間指點指點。”

    青葉便熱情的說:“不用等,明天早上你就來,先用我的,你學會了我就帶你去山谷,你先把地方選了,挑一塊好的,過一段時間人可能會越來越多。”

    “行,”車平笑說,“那明天我就指望你了。”

    青葉一點兒不謙虛的說:“包在我身上。”

    幾個人被她逗笑了,前榕看了雷洪一眼開玩笑般地說:“我看你是得意不了多久了,要不了幾年你家裏可該是青葉當家了。”

    正說笑着,房門又被敲響了

    “可能是阿溪姐,你們坐,我去開門。”青葉說着起身走了。

    打開門看到外面站的人青葉楞了一下,條件反射般的整個人就繃緊了

    “怎麼青葉,不讓進啊”

    木柳的聲音響起,青葉纔回過神,她看了一眼,站在木柳身邊的她的教練,趕緊讓開門口說:“快,快請進。”

    門外進來四個人,木柳、藍鵬,還有青葉的教練和一個與她教練年紀相仿的女人,女人的模樣與木柳有幾分相似,她的一隻袖管空空的垂着青葉還不知道教練和木柳的關係,這會兒見他們站在一起還有些納悶兒。

    雷洪前平幾個人都迎了出來,青葉正想給他們介紹教練時,她聽到雷洪叫他木叔,他叫教練身邊的女人嬸,青葉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原來他們是一家。

    教練難得的和青葉開了一回玩笑

    說:“我說你怎麼不去訓練館了,原來在家裏乾的風生水起的。”

    大家都笑,青葉也想笑,可她在教練跟前神經不自覺的就是繃緊的,想笑也笑不出來。

    雷洪招呼大家坐了,屋子裏人一多就熱鬧起來,說了一會兒閒話,木柳和青葉說:“我父母想問問你那個小麥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種還有你那個熱氣球,怎麼飛的”

    青葉就又將小麥的大體種植方法說了一遍,說到熱氣球時她下意識的看了教練一眼,心裏想象不出自己指導教練學習熱氣球的畫面,於是就說:“熱氣球其實也不難,回頭雷洪和您說說。”

    “怎麼”教練問,“你沒時間”

    青葉:

    青葉剛想說有時間,就聽鬨然一下,大家都笑了起來,青葉不明所以,擡頭見雷洪也是笑着的。

    雷洪說:“看來木叔這些年脾氣沒改。”

    青葉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可能是她剛纔沒注意表情,把想法都寫在臉上了,一時就有些尷尬。

    車平帶着笑意說:“明天早上青葉教我駕駛熱氣球,木叔一塊兒來吧,然後我們一塊兒去山谷看看。”

    車平說完纔想起來問青葉說:“我看你這個氣球挺大,能載三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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