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一羣人離開。
鳥獸羣散後,郝燕和趙姐,繼續進行着手裏頭未完成的工作。
懷裏的新聞稿剩下一半時,手機突然短促的震動,有消息進入。
郝燕沒有看。
她纖細的手攥握在上面,眉眼間流露出一絲不自然,“咳,趙姐,剩下的稿件麻煩你辛苦一下對接完,我突然想上個洗手間”
趙姐很爽快的答應,“好,沒問題”
郝燕快步走出了演播廳。
她直奔洗手間的方向,腳步剛到時,旁邊的男洗手間裏伸出一條手臂。
郝燕沒怎麼掙扎,人就被一陣風似的帶了進去。
背脊抵在了門板上,隨之而來的,是她熟悉的氣息和結實的懷抱。
鏡片後一雙狹長的眸子,眸光深邃,雍容間藏匿着鋒芒。
郝燕脣角微翹,露出個笑容,“秦總,你是有公事過來嗎”
“嗯”秦淮年點頭,似笑非笑的暱着她,眉頭挑了挑,“順便以公謀私”
然後,他擡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郝燕閉上眼睛。
洗手間裏充滿了旖旎。
感覺到他的呼吸越發變得炙熱,郝燕怕他化身爲餓狼,急忙伸手將他推開了些。
秦淮年手臂撐在牆壁上,額頭抵着她的,聲音微啞,“晚上去你那,還是回壹號公館”
郝燕臉紅的說,“壹號公館吧”
秦淮年點頭,閉眼平息了幾秒,然後才重新睜開道,“郝燕,我回公司還有兩個會議,不能來接你下班了,到時在醫院裏等我”
“好”郝燕溫順的應。
她又推了推,秦淮年才鬆開了他,整理西裝的離開。
郝燕等他腳步聲走遠後,才探頭探腦的從洗手間裏出來。
迎面,就在走廊裏撞上了送完新聞稿的趙姐。
郝燕侷促,“呃,趙姐”
她回頭望了眼身後的男洗手間,支吾的解釋,“我剛剛肚子不舒服太着急了,都沒看清楚,竟然跑到男洗手間了”
趙姐走上前將她拉到了一邊,“小郝,別瞞着我了,我剛纔已經看見秦總從裏面出來了”
郝燕吸了口涼氣。
趙姐揶揄的趴在她耳邊道,“而且,你們倆的事情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咳咳咳”郝燕成功被唾沫嗆到。趙姐拍着她的手道,“曾經有次咱們部門裏同事聚會,結束回家後,我就接到過這位秦總的電話,詢問你的下落還有前天七夕節,我下班後就被他的特助叫到了車前,
問你怎麼還沒有下班”
第一次時,趙姐就起了疑。
不過後來被郝燕給搪塞過去了,她就沒有當回事,總覺得他們兩個是八竿子扯不到的關係,但七夕節那天,秦淮年詢問起郝燕時,口吻熟稔中又帶着絲寵溺。
原本以爲不可能,但事實擺在眼前。
趙姐也不傻,自然就嗅到了其中的貓膩。
郝燕臉頰慢慢的紅了。
趙姐表情充滿了八卦,好奇的問她,“小郝,你和秦總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嗎,還是”
“”郝燕一頓。
她突然靜默了聲音。
千萬小心別被騙了”
趙姐比她年長,語氣聽起來就有些語重心長。
郝燕低低的嗯了聲。
手指輕攥,心裏就莫名沉甸甸的。
深藍色的夜幕遼闊,黑色的勞斯萊斯從私立醫院駛出,霓虹的燈火落入車廂內。
秦淮年說完話後,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他偏過,看到身旁的郝燕微垂着眉眼,耳鬢的髮絲垂落下來一縷,在臉側留下道陰影。
長睫遮擋住,神色就有些飄忽。
秦淮年眉頭輕蹙。
白天在電視臺見面時還好好的,怎麼到了晚上,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秦淮年再次出聲,“郝燕,你怎麼了”
“啊”郝燕緩緩回神。
她剛剛眼底的焦距都渙散了,根本沒有聽見他之前都說了什麼。
秦淮年道,“我剛纔和你說,明天早上我要飛國外出差”
郝燕問,“你又要出差了”
他向來很忙的,出差也是常有的事。
這次出差,也是會議後臨時加上的行程。
“嗯”秦淮年點頭,擡手將那一縷髮絲掖起,露出她整張小臉,“是不是聽到我要出差,所以捨不得我,怕見不到我會想我”
郝燕笑了下,“嗯”
她擡眼看向他,嘴角翹起時就顯得溫順討好,“這次要多久的時間”
“大概要一週吧”秦淮年沉吟道,他脣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如果你實在很想我的話,我也可以爭取提前兩天回來”
“好”郝燕點頭。
她垂下眼睛,朝他的胸膛主動依偎了過去。
像是小動物一樣,郝燕臉頰伏在上面,屏息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這樣的舉動在秦淮年看來,是再依賴不過了。
這麼黏人嗎
秦淮年心情格外愉悅,尤其是她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長髮如瀑的披在腦後,襯托的肌膚白皙勝雪,霓虹的光影自她臉上掠過,柔婉又妖嬈。
她貼的近,呼吸都隔着襯衫拂在胸肌上。
秦淮年心裏的火就竄了上來。
只是現在還沒有到家,喉間發緊,他只能先將她的腦袋撈起來,想要攫取她的嘴脣。
郝燕害羞。
她慌亂的躲着,“別這樣,任助還在呢”
前面握着方向盤的任武:“”放心,我瞎
秦淮年把她按在懷裏親。
只是脣齒間的糾纏,已經滿足不了他。
秦淮年沉聲道,“開快一點”
任武腳下油門轟到最大,恨不得插翅飛起來。
回到家後,郝燕提出先去洗澡,秦淮年不幹,直接拖着她進了臥室。
沒有開燈的房間,他雙眸灼熱且深邃。
秦淮年在她耳畔呢喃,“郝燕,出差時我會很想你”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纏綿認真。一瞬間,郝燕心魂俱醉,彷彿中了罌粟的毒,再也想不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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