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甜品店。
因爲附近沒有能停車的位置,秦淮年留在車裏等她,郝燕去店裏排隊。
週末的關係,客人很多,耗費了不少時間。
郝燕提着打包好的蛋糕盒子回到車裏時,秦淮年剛打完一通電話,對她道,“郝燕,我們恐怕得先去趟機場!”
“怎麼了?”郝燕問。
秦淮年道,“阿深臨時回國了,我過去接他一下!”
郝燕怔了下,點頭,“好的!”
江懿深和秦淮年關係很好,去接機理所應當的。
只是……
江懿深回國的消息,不知自己好友是否知道。
黑色的奔馳G65,轉了方向,去往了機場。
一個小時後,國際的航班抵達。
郝燕和秦淮年等候在出口處,伴隨着語音廣播,陸續有旅客拉着行李箱走出。
人聲嘈雜裏,很快就看到江懿深的身影。
實在是他的外形太過於出衆惹眼,哪怕在擁擠的機場裏,也是那樣的鶴立雞羣,想讓人不發現都難。
一身棕色的風衣,敞開着懷,裏面是風衣,戴着超黑的墨鏡,氣場極強,兩條大長腿像是秀場裏走在T臺上的男模。
重點是,他不是一個人。
在他身邊,還有位高挑的外國女郎,金髮碧眼,五官立體漂亮。
行事作風特別有西方的開放,兩人從出口走出來的這一路,她整個人幾乎是完全貼在江懿深身上的,好不親密。
郝燕:“……”
轉眼間,兩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江懿深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秦總,挺準時啊!”
他又和郝燕打招呼,“郝小姐,又見面了!”
郝燕頷首,視線流連在挽着他臂彎的外國女郎。
“這位是我的朋友,海倫小姐!”江懿深說完,又低聲用英語和女郎介紹了下。
女郎不擅長中文,醞釀半天才吐出句不標準的“你好”二字。
隨即,便衝着秦淮年張開手臂,似乎是想給他一個熱情的見面吻。
郝燕見狀,立即快一步上前。
雖然這是外國人打招呼的方式,可她卻沒辦法看着別的女人對自己的男朋友佔便宜。
郝燕穩穩的擋在了秦淮年的前面,笑容堆了一臉,“China!”
秦淮年笑容戲虐。
郝燕瞪他。
秦淮年沒再逗她,問向好友,“怎麼突然殺回來了?”
江懿深道,“臨時接了個新案子,當事人是一位華僑,所以回國處理!”
能請得動江懿深親自回國打官司,可見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秦淮年道,“我們走吧,車裏再慢慢聊!”
從機場大廳裏出來,他們分別坐上車子。
秦淮年和郝燕坐在前排,江懿深和那位外國女郎坐在後面。
西方國度一向很開放,在這位海倫小姐身上也體現的淋漓盡致,車門關上後,她幾乎像無尾熊一樣,雙手雙腳都吊在江懿深懷裏。
呼之欲出的兇器更是緊貼於他,眼神火辣。
江懿深坐姿倒是始終不變,任由懷裏的女郎撩撥。
覺得實在過火的時候,他低聲在女郎耳邊說了什麼,女郎消停了下來,一拳頭捶在他胸口上,目光卻明顯更飢渴了。
郝燕默聲了許久,沒有忍住,出了聲,“江律師,你和海倫小姐是什麼關係?”
江懿深失笑道,“郝小姐覺得呢?”
話雖然是反問回來,實則答案已經給她了。
郝燕抿脣。
她知道那位外國女郎中文不好,所以也就沒有顧忌,直言道,“你這樣帶着女人回來,對暖暖來說有些過分吧……”
雖然他們關係理還亂,但從江暖暖的字裏行間裏,也能聽得出來,他們之間是江懿深佔有主要原因,是他強取豪奪逼迫她的。
即便如此,江懿深現在和別的女人親熱,又把江暖暖置於何地。
郝燕心中是有些生氣的。
江懿深聞言,扯了扯嘴角,“呵呵,我倒是希望她會喫醋。”
他偏頭看向窗外,眼裏覆了層灰色的陰霾,聲音裏似有無限的低落悵然。
郝燕怔愣。
她還想繼續再問什麼,一旁的秦淮年,握住她的手製止了。
一個小時後,奔馳行駛到了某五星級的酒店門口。
秦淮年幫着江懿深將行李箱拿下來,那位外國女郎,幾乎寸步不離的貼着江懿深,看向他的眼神,裏面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慾望。
郝燕實在辣眼睛。
江懿深握着銀色行李箱的拉桿,笑容輕揚,“讓秦氏的大總裁來給我當司機,榮幸之至,等我忙完了手裏的案子,做東請你們喫飯!”
他們兄弟之間本就不需要言謝,不過是找理由聚罷了。
秦淮年勾脣,“那我就等着了!”
江懿深從他們頷首,便和那位外國女郎步進了酒店。
看着他們背影消失在門口,郝燕秀眉皺的很緊。
秦淮年見她模樣,笑着問,“怎麼了,爲你那位朋友的打抱不平?”
“嗯!”郝燕沒有瞞他。
秦淮年便勾脣,漫不經心道,“男女之間那點事,別人摻和不了!阿深和我不一樣,他的女人向來有很多,更多時候都只是走腎,不會走心!”
郝燕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在心裏想,那麼他對江暖暖,到底是走腎還是走心?
郝燕低低嘆氣。
隨即,她瞥向秦淮年。
回味他剛剛說的話,怎麼有幾分塑料兄弟情的意思。
郝燕揶揄他,“秦淮年,你這是在藉着踩低江律師時,變相美化自己麼?”
秦淮年擡手在她挺翹的鼻頭上捏了一把,恨恨道,“小沒良心的,我的女人多過嗎?”
郝燕眨了眨眼。
然後,她搖了搖頭。
她剛剛認真的想了下。
以前的汪詩藝不算,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過齷齪,都是汪詩藝的一廂情願,如今的莊沁潼亦是,他們沒有在一起過,聯姻也是利益上的合作,他坦坦蕩蕩。
所以算下來,其實……他的女人,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郝燕嘴角上翹,心路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