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以爲他把整艘郵輪包下來了,沒想到直接買了。
她還是太天真!
郝燕被他十指相扣牽着手,在船員的引領下,登上了郵輪。
江面上觀光的郵輪很多,每艘都裝載了不少人,反觀他們這艘顯得冷冷清清,這也是郝燕剛剛登船時覺得詫異的原因。
不過,買下郵輪的好處便是,不會擁擠,只有他們兩個人,想到哪裏都可以。
郝燕和秦淮年來到了甲板上,依靠着欄杆。
這時的天色完全黑透了,整個城市華燈綺麗。
船上的燈火呼應着兩岸的霓虹,江風吹拂,讓人心曠神怡。
郝燕喃喃道,“好漂亮啊!”
她被美景迷住了目光,秦淮年的雙眸卻在看着她。
他長臂攬着她,手指把玩着垂落在肩膀上的長長黑髮,涼滑如綢,纏繞在指尖,令他沉淪不起。
秦淮年在郝燕轉過臉想和他說話時,低眉吻住了她。
郝燕有些羞澀,想要躲開,然而他的氣息卻一直無處不在。
炙熱的呼吸侵襲,彷彿能燙到她的心。
薄脣輾轉,脣齒相依。
秦淮年將她抵在甲板的欄杆上,一吻結束時,鏡片後的眸光深邃,像是想要將她整個吞噬。
而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郝燕面紅耳赤。
秦淮年嗓音沙啞性感,“郝燕,我想在這裏和你做最親密的事!”
郝燕驚呼,“別鬧了!”
秦淮年有他自己的習慣和癖好,這一點郝燕最清楚,他從來不會在別人的地方,這艘郵輪被他買下來了,所以可以肆無忌憚。
她臉頰不由騰起熱霧,微微發燙。
秦淮年慵懶道,“怕什麼,這艘郵輪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也不會有人看見!船員沒有我的允許,是不會出來的!”
他們的這艘郵輪,走的不是固定的觀光路線,江面幾百米開外,都沒有過往的船隻。
秦淮年眸光深邃的恍若背後的夜空,彷彿像個信徒,在循循的引導着她犯罪。
郝燕沒有被蠱惑,還殘留着理智,“那也不行,萬一誰拿着望遠鏡……”
秦淮年聞言蹙眉。
他還是很注重隱私的。
這個決定被否決,秦淮年便道,“那就在船艙裏!”
郝燕咬脣,很是害羞。
總歸是逃不掉這艘郵輪了!
秦淮年再次湊過去,輕輕柔柔啄她的嘴脣,氣氛浪漫又旖旎。
俯身準備將她打橫一把抱起時,突然有煞風景的手機鈴聲響起。
曖昧的氛圍頓時被打斷。
秦淮年臉色不虞。
這種時刻被打擾着實會讓人心裏不爽,郝燕不禁爲對方捏了一把汗,她以爲是任武打過來的,可能是會有一些事情要彙報。
只是手機屏幕拿起時,上面顯示的名字卻是莊沁潼。
秦淮年也蹙了下眉。
他也沒有遮掩,當着她的面接起了電話。
簡短通話結束後,郝燕見他薄脣微抿,不由問,“怎麼了?”
秦淮年道,“沁潼說她一個人在酒吧,遇到了些麻煩,想讓我過去幫忙!”
郝燕靜默。
秦淮年說完後,就將手機放回褲兜,重新俯身想要將她抱起。
莊沁潼畢竟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在酒吧那樣混雜的地方,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事後在道德上面總會讓秦淮年難做。
郝燕伸手推了推他,“秦淮年,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郵輪靠岸後,兩人去往了繁華中心的一家酒吧。
當地有配備車輛,他們是出來二人世界的,自己駕的車。
到了酒吧門口,郝燕坐在副駕駛上沒有下來,她從放下的車窗望着秦淮年道,“秦淮年,你進去吧,我在車裏等你!”
秦淮年挑了挑眉,“真不進去?”
郝燕點頭,眼裏溢出笑意,“嗯,我等你出來!”
她還是想留在車裏。
莊沁潼向他求助,若是兩人一起過去,總有故意示威的意思。
這樣太過於低級了,郝燕還不屑於去做,最主要的是,她相信秦淮年。
秦淮年懂了她的心思,心裏暖融融的。
他大步走過來,躬身鑽進車裏,捧起她的臉吻了一通後,才轉身走進了酒吧。
酒吧是半地下,共有兩層,一層設有舞池和開放式的卡臺,上面則是獨立的包廂。
莊沁潼就在最下邊一層,進門後,秦淮年就看到她坐在吧檯的位置。
她的穿着打扮並不暴露,換上了裙子,細高跟鞋,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優雅端莊,這樣的氣質,在魚龍混雜的酒吧裏就尤爲項目,更會吸引垂涎的目光。
更何況,莊沁潼長得又美麗。
秦淮年看到後,就明白她求助的原因了。
莊沁潼的身邊坐着兩名男人,在努力的和她搭訕,似乎是對她一見傾心,都很想要和她能夠進一步的發生點什麼。
秦淮年走過去。
他穿着一身硬朗的西裝,和環境格格不入,同時也帶來了強大的氣場。
莊沁潼無措的臉上看到他,頓時展露了笑顏,“淮年,你終於來了!”
秦淮年的出場,令那兩名男人自知沒戲的離開。
他問莊沁潼,“你沒事吧?”
莊沁潼臉上有酒意後的紅潮,但眉頭又皺着,有些痛苦的模樣。
她扶着額頭,輕輕搖晃,“沒事,就是喝了有些多,頭疼的很不舒服!淮年,你帶我離開吧!”
“好!”秦淮年點頭。
他幫忙搭了把手,攙扶起莊沁潼。
從半地下的酒吧離開,需要走一段很長的臺階。
莊沁潼一邊按着太陽穴,一邊柔聲問,“淮年,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沒事!”秦淮年道。
沒有打擾到他休息,但是打擾了他的春宵。
莊沁潼語氣待着歉意,“淮年,抱歉啊,讓你跑過來一趟!我只是最近壓力有些大,想出來散散心,找家酒吧放鬆一下,結果被人纏上了!”
秦淮年淡淡嗯了聲。
臺階走到一半時,似乎是酒意侵襲,莊沁潼腳下不穩。
她踉蹌了下,然後倒向了旁邊的秦淮年。被他手臂扶住,莊沁潼重量就靠在他胸膛裏,然後半晌沒動,臉色出現異樣,呼吸變得急促許多,“淮年,我突然感覺,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