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沒什麼”麥克眉頭都要挑到天花板去。
“可能只是強大的體術。”相澤消太道, “照全知子說, 鬼燈的體術比里包恩和我都強。而且鬼燈的力氣很大, 哦, 還有他的武器是狼牙棒, 沒有離過手。”
“那現在怎麼回事”麥克重新看向監控。
二十打一這種安排無論是剛知道、還是現在都只有令人匪夷所思的份。
“可能想試試吧。”相澤消太看了會兒, 擡手掀開了身前操作檯上一個透明的玻璃罩。罩下,一顆紅色的按鈕正靜置在上面,被相澤消太一指戳中。
麥克眨了眨眼:“這麼快放出零分嗎”
“事不過三。如果她還不能抓住這次機會, 即使a班學生同意她加入,我也不會同意。”相澤消太靠着椅背, 擺着標誌性的疲憊臉, 用着標誌性的懶洋洋語氣。
監控室靜了幾秒, 麥克問:“說起來你剛纔幹嘛嗶。”
相澤消太:“你再在這件事上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去治癒女郎那住上三天。”
考場內,小沢全知子正在思考從哪邊突破。
按道理應該全是女生也就是蛙吹梅雨和蘆戶三奈的方向比較好突破,但毫無疑問她得提防彷彿會從四面八方同時襲來的攻擊,特別是其中好幾位還是遠程站樁攻擊的情況下。
一個近戰一般是打不過遠程的。
而她現在的狀況, 是一個近戰打一羣近戰和一羣遠程。
從字面上看就知道她打不過啊啊啊啊啊
可是, 打不過也要打
小沢全知子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念頭,突然轉身就往蛙吹她們的方向衝。她能看到兩個女生同時擺出防禦姿勢, 也能感覺突然從背後急速靠近的
綠谷出久
沒人知道小沢全知子怎麼做到的。
她在綠谷跳過來即將抓住她肩膀時,就跟腦後長眼似的突然往前一撲, 做了個前翻滾。而綠谷出久收勢不及, 只能眼睜睜任自己身體從她上空飛過, 最後落到蛙吹和蘆戶的前面。
落地後,他也做了個前翻滾才從地上站起。
小沢全知子咬着牙正準備和麪前三個人硬碰硬,還晃了下神思考爲什麼遠程不攻擊自己的時候,一陣劇烈的震動突然從地底下傳了上來。
這次又幹嘛
這陣震動出現得時間非常突兀,就好像是預定好的。
而與此同時,所有考官的耳麥中就傳出了這麼一句話:“蛙吹、蘆戶失去考官資格。”
在蛙吹、蘆戶身邊的建築物後面,一個身形比樓房還要高大的機器人冒出了頭。隨後它轉過了頭,有着六個紅色眼睛的臉部慢慢轉了過來,準確地望向了他們。
什麼鬼
小沢全知子瞪大眼看着出現的零分假想敵,結果餘光看到綠谷、蛙吹和蘆戶三個人同時往她這邊衝的身影。電光石火間,她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而爲了驗證這個想法,在又一次甩開瀨呂範太的膠帶、峯田實無腦丟過來的超粘性葡萄後,她邁開腳步
直直面對這三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途中綠谷出久想抓住她,被小沢全知子躲了過去。
零分假想敵雖然塊頭大,但是動作很遲鈍。直到小沢全知子跑到它雙腿間,這大塊頭也只是像弄碎豆腐一樣弄碎了一棟房子的角落以示警告當然,被女生無視了過去。
她甚至慢慢停下腳步,往後看去。
a班剛纔還包圍着她的那些人,此時正站在幾十米遠外同樣看着她。
小沢全知子指尖動了動,從口袋裏掏出了個耳麥,戴上。
雙方對視下,小沢衝他們露出了個笑容。
“原來,你們不能靠近假想敵啊~”
小沢全知子離開後,綠谷出久吐出一口氣,伸手將耳麥從耳朵裏摘了出來。
其他人見他這麼做,也紛紛效仿。畢竟剛纔小沢全知子戴上耳機的動作並沒有避開他們,甚至在戴上後還露出一臉笑容在耳機裏說話,頗有挑釁和泄憤之意。
其實這也難怪。
不管處於什麼情況被這麼針對,是個人都會生氣。
“接下來她一定會專門往假想敵聚集的地方靠近。”麗日御茶子手裏捏着耳麥,眉頭微皺道,“不知道八百萬同學他們怎麼樣了。”
“怎麼回事。”
鬼燈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跑到幾乎斷氣、實在受不了後才靠牆休息的小沢全知子。
他可沒看過這種考試。
本來中途
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但見小沢一直沒空理自己的樣子,纔沒開口。
是的,小沢全知子從一開始就知道相澤消太的目的。
公平性是一點,但更重要的,是身爲外來人的她在加入a班後的處境。
雖然小沢全知子覺得,利用這種雙方先打一架來建立情感的方式很扭曲,但實話說,好像也沒有比這個更快的方法了。
雖然這個方法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
“然後讓一羣人追着你打”鬼燈提起狼牙棒又落下,嗙的一聲,聽得小沢全知子肩膀一縮。
“不是。”小沢全知子看着近在眼前的狼牙棒,吞了口口水,“他們只是在盡他們目前身份的職責。”頓了下,她笑得咬牙切齒,“雖然我挺氣的。”
鬼燈看着她,沒有說話。
小沢全知子被看得有些心虛,正想說點什麼轉移話題的時候,鬼燈突然擡起手腕,看了看自己並不存在的手錶,語氣平淡道:“啊,是時候回去給金魚草澆水了。”
小沢全知子:“”
鬼燈:“速戰速決吧。”
從中國輕慶市出生的發光的嬰兒開始,世界各地開始發現各種超常事件。不知不覺中,架空變成了日常,空想成爲了現實。
在這個時代,大部分人類都開始擁有名爲“個性”的力量,原先的普通人社會,正式成爲世界超過80人類擁有“個性”的超人社會。伴隨着“個性”而爆發性增加的犯罪事件越來越多,一種過去誰都只能空想憧憬的職業,登上了舞臺。
英雄。
而在所有英雄中,歐爾麥特作爲英雄公告牌日本榜單中排名no.1的英雄,所有人都認同的“和平的象徵”帶着笑容與超高的支持率,成爲罪犯們的噩夢。1
然而現在,歐爾麥特倒下了。
世界開始陷入混亂,罪犯們彷彿在一夜之間猖獗起來,在各地製造出更多、更明目張膽的犯罪事件。英雄和警察們因此變得比以往更忙碌,並不是很能在一瞬間察覺到,此時此刻,一家小便利店裏發生的搶劫事件。
“全部給我蹲下”
渾身是刺的男人手持一把槍,身後跟着兩三個男人就衝進店裏,然後高高揚起手對準上空就放了一槍。“嘭”的一聲巨響,店裏所有人下意識半蹲,隨即纔好像意識到什麼發出了短暫的叫聲。
“安靜”渾身是刺的男人簡稱刺蝟男,直接將槍口對準發出叫聲的方向,一位婦女帶着看起來年僅四五歲的女孩兒蹲在那裏,“全部給我安靜”
“現在好像是這位先生最吵呢。”
在所有人都保持安靜的時候,這句話出現得突兀。
但無論是刺蝟男、還是跟着他身後衝進店內的兩個、正壓着店員往揹包裏塞錢的男人,都彷彿沒有聽到這句話般,繼續悶頭做着自己的事。
而他們也似乎對那位身形修長、穿西裝戴黑帽、大大咧咧靠在貨架旁,並沒按照他們指令蹲下的男人無比寬容,即使男人手裏也拿着把槍對着他們。
這種程度,不是寬容了。
是視而不見。
只是真的是視而不見嗎
“算了,反正打不中。”不過下一秒,男人就令人咋舌、乾脆利落地收回槍。槍身浮現出一道綠光,綠光順着他的手臂攀上帽檐,一隻身子小巧玲瓏、眼睛卻大得可怕的綠色蜥蜴穩當當地坐在了上面。
隨後他扭過頭,看向自己身邊扒着貨架蹲下、模樣異常乖巧的淺金髮女孩兒,嘴角一翹:“全知子,他們要走了哦。”
全知子小沢全知子,也就是淺金髮女孩兒狠狠一抽嘴角。
她餘光掃到身邊的人質,暫且稱之爲人質,加上店員,連她在內一共有七名。敵人目前能看到的有三名,其中一名刺蝟男,帶槍意味着個性就是皮膚上長出倒刺,倒刺位置不包括臉部和手心,不排除是掩飾;而其他兩名個性未知
如果她貿然衝上去,可能會連累到其他人。
所以小沢全知子決定
無視里包恩的挑釁,堅決苟到底2
只要對方不把矛頭對準他們這些人。
結果小沢剛想完,就看到刺蝟男朝剛纔發出聲音的婦女和小女孩走了過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喂”刺蝟男站到她們面前,槍口對着她們往上擡了擡,“站起來。”
在婦女哆哆嗦嗦要站起來,刺蝟男卻晃動着槍說:“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