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束近到她甚至能清楚看到上面金色夾雜着橙光的束身, 帶着灼熱的溫度。小沢全知子眨眼的瞬間, 一個黑紅色身影已經躥到自己眼前,眼前的世界被一個黑色的掌心覆蓋
“嘭”
破開的爆炸聲讓爆豪勝己啐了聲, 站直身體, 轉向在千鈞一髮之際跳走幾米遠的小沢全知子。
對方正驚疑不定地看着他,見他看過去,張嘴:
“你剛纔,是想毀了我的臉”
爆豪勝己一臉“皿”的表情:“哈”
“打人不打臉你懂不懂啊”
“到底誰打臉比較多啊你個臭女人”
“你這反派臉沒聽過對女人要手下留情嗎”
“嘰嘰歪歪的吵死了”
爆豪勝己又被一棒子錘了出去。
這次小沢全知子沒有留手, 只見一陣亂七八糟的巨大響聲,爆豪勝己已經躺在離他們幾棟樓外的地方, 不知道有沒有失去意識。
小沢站在原先爆豪站的地方, 幾秒後看向綠谷出久、切島銳兒郎、障子目藏和麗日御茶子。
這幾個人站成一排,卻一個人都沒上前對她發動攻擊。
她疑惑了兩秒, 之後果斷拋棄這個問題抄起狼牙棒, 打算將人全部打趴下再說的時候, 考場正上方傳來了相澤消太懶兮兮又語帶嚴肅的聲音:“考試結束,重複一次,考試結束。所有考官和考生從正門離開考場。”
結束了小沢全知子閉閉眼, 呼出一口氣。
再看向綠谷他們的時候, 她眨眨眼, 視線往一地慘烈現場一瞄。
女生站在原地,拿着根把他們全體人打趴下的狼牙棒, 上脣微微包住下脣, 看着他們的眼神無辜又純良, 彷彿剛纔那個,抄着狼牙棒毫不留情一棒一個的女生並不存在。
她甚至在彼此沉默的氣氛中,抓抓頭髮:“不好意思。”
綠谷一行人瞬間:“”
最後還是麗日御茶子先反應過來,她衝她一笑:“小沢桑真的好厲害啊。”
小沢全知子謙虛道:“沒有沒有。”
倖存的三名男生:“”
對方似乎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着狼牙棒,不過當她看過去,狼牙棒突然冒出閃閃金光消失在空氣中。而小沢全知子握了握拳,雙手高舉伸了個懶腰。
三名男生:還是覺得對方有點欠揍。
所幸小沢全知子應該是留手了。
原先被一棒打趴在地上的同學們雖然艱難,但也不是完全動不了,只除了最後被一下打飛出去撞穿幾棟樓的爆豪勝己。不過有麗日御茶子在,也就還好。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考場中央朝考場門口走去。
剛打過一架的雙方此時和諧得不得了,只除了個別有些彆扭的。
“小沢桑的個性是什麼”麗日御茶子一邊走一邊問。
“個性”小沢全知子剛想說,突然又頓住,搖頭,“我不能告訴你們。我這次考試得了個零分,肯定得補考。如果補考的考官還是你們,我現在告訴你們我的個性,不就虧大了”
衆男生:原來你還知道你零分啊。
幾秒後,衆男生齊齊嘴角一抽:寧可摁着他們打一頓也不願意去拿分你到底多恨我們
不過看着那張臉,衆男生決定將這句話吞回去。
“誒,可是”麗日御茶子剛準備說什麼,走在她旁邊的小沢全知子突然被一個帶灰的綁帶束住雙手和上半身,可能零點一秒都不到,咻的下,消失在她眼前。
&nbs
p;於是剛走出考場的所有人,就看到小沢全知子被相澤消太一記飛踢,踹趴在地上踩踩踩。
所有人:“”
相澤消太對小沢全知子還是挺手下留情的,踩了大概幾十下就停了下來。
不過收回武器,餘光看到對方從地上爬起來又是捏肩又是揉腰,配上那齜牙咧嘴的表情,相澤消太垂在身邊的手指動了動。
下一秒,啪的一聲,小沢全知子捂着自己被狠狠彈了的額頭跳腳:“嗷”
相澤消太:“不準叫”
小沢全知子:“a”
a班全體:好可怕
“這次考試,小沢全知子,不合格。”
站在所有人面前的相澤消太面無表情宣佈:“有着絕對的力量後卻選擇放棄考試,這種行爲既幼稚又不成熟。即使我之前給了你們能夠直接批准人轉班的權力,但現在我要收回這份權力。”
麗日御茶子小心翼翼看了眼小沢全知子,發現對方的表情嚴肅且認真。
盯着看了幾秒,麗日:竟然一點後悔都看不到
顯然,相澤消太也看到小沢全知子這個表情,眉頭一跳,手指癢癢正準備第三次打人的時候,一個爆炸般的聲音突然就響徹所有人的耳朵
“那個臭女人在哪裏”
所有人默了會兒,小沢全知子突然呵呵一笑:“幹嘛,還想唔”
站在女生旁邊的蛙吹梅雨捂住小沢全知子的嘴:“全知子現在還是先不要說話比較好哦,呱。”
爆豪勝己此時也看清現在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雖然聽到小沢的聲音後依舊火大,但在相澤消太居高臨下的視線中不敢爆發,只能擺着一張被氣壞的臉,咬牙切齒站在原地。
然而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心裏想的是
等相澤老師不在,做掉她
相澤消太眼一眯,聲音一改之前的懶洋洋,變得鏗鏘有力:“不準私下鬥毆”
小沢全知子&a;爆豪勝己:啐
即使知道是照片,仍帶來一陣令人不適的窒息感。
小沢全知子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還發着低燒。
而看着這張照片上面雄英再度遇襲說好的安全性打了水漂,小沢全知子覺得自己的額頭更燙了。
距離上次不知名敵人來襲的事件已經過去三天。
就跟當時她跟a班的學生、以及相澤老師懵在原地看兩批人打架,小沢全知子現在想起當時的場景仍然是懵的。但相比相澤老師因爲這件事早出晚歸應付媒體,還每幾個小時就或發信息、或打電話確認她的安全,小沢全知子則舒舒服服地窩在家裏從早睡到晚
個鬼
從早睡到晚不假,但也僅限於從早睡到晚
因爲她發高燒了,就在敵人來襲時間的當晚,半夜燒起來的。
早上燒到神志不清,在家裏門鈴叮咚叮咚吵起來的背景音中,接起相澤老師劈頭蓋臉一句“一大早你去了哪裏”的質問電話時哭着說自己快要死了,嚇得相澤消太在問清她就在屋子裏卻沒力氣下牀開門的情況下,擡起一腳,把小沢全知子的家門當場報廢。
鬼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之後小沢全知子被監護人拖去醫院吊了兩天水,溫度纔在第二天下午勉強降下來。
不過出院的時候明明溫度正常,回到家又開始發起低燒。相澤消太本來想讓她再回醫院躺着,但小沢全知子覺得低燒沒必要去佔用病牀資源,並再三保證就差一人血書肯定自己會好好休息之下,向自家監護人提出了“每兩個小時發信息報平安”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