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過沒看見這麼會兒,她就想兒子了。

    而馬車中,被霍夫人思念着的霍二少爺靠着鵝羽軟墊長長鬆了口氣。

    他娘啊,有時候就連他都有些喫不消。

    馬車行了一日半,就到了文縣。

    老宅子裏年關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了,早早就將屋子打掃乾淨,一應的用度也都準備好了。

    霍長歌舟車勞頓,簡單沐浴以後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日午飯時分,已經是錯過了三頓飯了。

    着急着弄些小菜,霍長歌正喫着,他那位大伯父就趕趟兒來了。

    霍長歌長髮未綰,墨色的發披散着,身上着了件家常的衣裳,鬆鬆散散的穿着,剛睡醒時一副惺忪慵懶的樣子。

    聽見霍如安進來,懶憊得擡眼,問一聲。

    “大伯父何事”

    霍如安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霍長歌,覺着自己這個侄子可真是好顏色。

    這樣的豔色,若非是生在這樣的高門世家之中,怕真是要禍國殃民的。

    聽說這一次貴人也要來文縣。

    唉,這世上要是能找到這樣一半豔色的,男女都好,他下半輩子怕是要官路通達了。

    霍長歌見他大伯父半天不說話,不知在想什麼,總覺得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他不自在得又問了一句。

    “大伯父,你來找我何事”

    霍如安這才反應過來,衝着霍長歌道。

    “此番擔任學政的是文縣縣令張宇,我備了禮,你可要同我一起去一趟。”

    霍長歌聞言,搖頭。

    “不過縣試,長歌還有這個自信。這一送禮怕讓人知道了,要給父親添了污名,還請大伯父切莫如此。”

    霍如安聞言,一撇嘴,臉上不怎麼好看。

    他也是好心,考慮着侄子的前程,偏就對方還不怎麼領情。

    霍如安哼了一聲,冷冷道。

    “你自己倒是自信,那你弟弟呢總不能不考慮他吧。”

    霍長歌還是搖頭。

    “那也不用,長益也是父親的兒子。”

    霍如安聞言,氣得拂袖而去。

    之後聽人說他去了霍長益那兒,兩人在院子裏嘈嘈切切也不知說了什麼。

    霍長歌還是不放心,派了兩人暗地裏偷偷跟着霍如安,擔心他去了縣衙門真送禮去了,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兄弟真自己考上了,也要變成是假的。

    瞧着霍長歌這戰戰兢兢的模樣,周正不免有些疑惑。

    “二爺是不是太謹慎了些不過是場縣試,其餘的人家都是去混個臉熟的,咱們不去豈不是落了下乘了。”

    霍長歌拍了拍周正的腦袋,笑言。

    “你不懂。”

    他現在不怕旁的,最怕的是龍椅上那位啊。

    總覺得那位不簡單啊,明明膈應着霍家,去年卻那麼輕而易舉的封了他爹三等公,還給他母親加了二品夫人的誥命。

    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些。

    終於,熬到了縣試那日。

    霍長歌是同霍長益一同前往試院的。

    今日霍如安沒來,聽說是見什麼貴人去了。

    只要霍如安不去賄賂考官,任他去大鬧天宮霍長歌都管不着。

    只是這一路上霍長益都沒給霍長歌好臉色,不用問也知道是爲了什麼。

    霍長歌也不在意,只對着他笑。

    “你好好考,必定能上的。”

    馬車在距離試院半里地的接口就停了下來,前頭就有官兵把守者,車馬閒人一概不得靠近。

    第一場考試持續一日,可帶些乾糧。

    周正將一隻小籃子遞到了霍長歌手裏。

    “二爺,裏頭是筆墨紙硯,您拿好了。奴才給您放了一小袋子的餅子,用油紙包好了,在用布裹着,這樣的天到了午時還能是溫熱溫熱的。”

    霍長歌蹙了蹙眉,將那袋子餅子拿出來塞進周正手裏飛快道。

    “用不着。”

    說完,似乎怕周正再勸他撒腿就跑。

    周正看的是又心疼又無奈。

    霍長歌挎着籃子就進了試院的大門,一衆考生都在二門等候着檢查。

    霍長歌走過來之時二門那兒已經自發排成兩列。

    其中一列的人瞧見霍長歌進來,便有人自發上來熱情攀談。

    “您是霍兄吧,來這裏,很快就能臨檢進號房了。”

    等那人走到霍長歌身邊,瞧着他手裏挎着的籃子,不禁面露疑惑。

    “霍兄,您這是作甚”

    霍長歌也是一臉懵逼。

    難道他走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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