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比例低於60,會顯示防盜章, 防盜時間48小時  霍長歌眉頭緊蹙, 並沒有再多看一眼, 直接從人羣之中退了出來。

    基本所有的人都堵在門口, 牆角下的霍長歌反倒無人注意。

    霍長歌的臉色很難看,而他面前的周正更加是嚇得瑟瑟打鬥。

    霍長歌望着周正,一字一句得質問他。

    “你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

    周正快要哭了,他紅着眼睛, 戰戰兢兢得幾乎就要給霍長歌跪下了。

    周正說話的語速很快,似乎是急於辯解,說出來的話雜亂無章。

    “不是, 我按照二爺的吩咐辦的啊。我打暈了還親自送回去了昨夜我子時三刻將季公子掛在了老槐樹上,半個時辰就送回去了。真的,二爺信我”

    周正的話說的顛三倒四, 霍長歌好不容易纔聽懂了。

    周正昨夜按照他的吩咐子時三刻將季遠城掛在了書院外西南牆根邊上的老槐樹上, 不過只是掛了半個時辰就放下來了。

    周正做事很謹慎,也怕大半夜的把季遠城丟在那裏會出事兒。

    因此, 還特地將人送回了書院的宿舍。

    霍長歌緊擰的眉頭微微鬆開,他拍了拍周正的肩膀, 低聲道。

    “我信你。”

    周正這人看着膽子大, 其實膽小如鼠。

    欺負小廝的事情他敢做, 殺人這種事, 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霍長歌隨後又問了周正許多當晚的細節。

    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和季遠城約架的事情肯定會有人舉報。

    而季遠城到底是蘭陵季家的嫡子,這事兒必不會就這樣算了。

    不過在這之前,考試仍是要考完的。

    踏着鐘聲,霍長歌走進了考場之中。

    因爲早上發生的事情,學生們都有些躁動,即使考試推遲了半個時辰開始,仍舊有不少人安分不下來。

    難得是,霍長歌倒是心如止水,按照自己的節奏答完了試題。

    不過這一次,霍長歌速度很快,也沒有多做檢查,直接交了考卷。

    作爲第一個交卷的學生,霍長歌在先生和其他同一個課室考試的同窗驚愕的目光下離開了課室。

    果不出霍長歌所料。

    他剛剛走出了課室,就被一羣人攔住了。

    霍長歌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這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油滑的官場氣息,眉眼永遠是含着笑意,只是目光卻透着一股精明。

    霍長歌心中咯噔一下,不明白怎麼此番連都察院都驚動了。

    不過,他面上仍舊鎮定。

    “左都御史大人,今日來可是爲了季遠城的事情”

    時任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陳大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被邊上的另一個男人給搶白了。

    “霍長歌,據可靠消息,昨日黃昏你同季遠城約定了子時三刻在西南牆根下同他打架,今日一早季遠城便被發現吊在書院內本官勸你速速招來,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開口的是一個大鬍子的魁梧中年男人。

    按照他衣服的服制以及對方對着自己的態度,霍長歌大概能夠猜出對方的身份。

    他昂首挺胸,目光灼灼的望着對方,反問道。

    “姜大人,裏面還在考試,您難道要在廊下審我不成”

    被稱爲姜大人的中年男人臉上登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雙方之間無形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藥味道。

    還是跟着一起來的朱文副院長給了姜大人一個臺階下。

    “姜大人,因茲事體大,也不好直接將霍長歌帶去刑部審訊,因此書院備下了院落,供幾位大人使用。”

    朱文說着,做了一個手勢。

    “大人先請。”

    那位大理寺正卿姜大人狠狠瞪了一眼霍長歌,也不多說什麼,徑直朝前走去。

    跟在後面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陳大人和另外一位至始至終沒有開口過的大人。

    倒是朱文落後一步,靠近霍長歌急促的低聲道。

    “季老國公進宮告了御狀,聖上震怒令三司會審調查此案,而今爲了避嫌,連霍相都被叫進宮去了。”

    霍長歌略微詫異,擡頭望向朱副院長,似乎在問院

    長爲何幫我

    朱文輕笑。

    “我是你大哥的師兄,你大哥要避嫌不得進,託我給你帶句話,不要怕,他信你,你身後有霍家在。”

    朱文略嘆一口氣,繼續道。

    “更何況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嵇瘋子怕是要拆房子。”

    霍長歌聞言,神情一鬆。

    “多謝副院長。”

    朱文略略擺手,只給了霍長歌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緊幾步追了上去。

    看着朱文離去,霍長歌晃悠着跟在最後,腦中卻是瘋狂呼叫系統。

    “統爺,救命啊。”

    幸好,關鍵時刻,系統還算給力。

    嘀,系統已爲宿主檢索以下商品。一,三司所握證據,售價1000點;二,犯人姓名,售價4000點,附贈證據鏈;三,白蓮花光環,可屏蔽一切陷害、誤會,讓宿主像白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售價10萬點。

    最後一個什麼鬼

    霍長歌深刻懷疑係統是靠販賣商城商品攢積分升級的。

    最終,窮得不要不要的霍二少爺選擇了選項一,並且付出了1000點的鉅款。

    書院安排的院子並不大,正堂卻足夠用來審訊。

    說是三司會審,聖上到底也顧念着霍家的面子,只是令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各派一人過來詢問。

    畢竟霍長歌現在只是嫌疑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霍長歌站在堂下,讓他詫異的是今日主審官並非那位與霍家有仇的姜大人,而是刑部左侍郎劉長卿。

    這是一個國字臉,冷心冷面,卻又一身浩然正氣的男人。

    這樣的人,彷彿只要往堂上一坐,手中的驚堂木重重落下,便能夠讓衝破犯人的最後心理防線,另其無所遁形。

    “霍長歌,昨夜寅時,你在何處”

    霍長歌聞言,心雖有疑惑,卻還是一臉真誠得回答。

    “稟大人,我在家睡覺,家中所有家丁下人皆可作證。”

    “胡說八道”

    霍長歌語畢,坐在左下位的姜大人已然跳了起來,指着霍長歌道。

    “你明明於子時三刻約了季遠城,三司面前也敢誑語。霍長歌,本官看你是活膩了”

    霍長歌忍不住在心中直翻白眼,深刻懷疑這位姜大人的大理寺正卿是花錢買來的。

    他根本不理會旁人的聒噪,擡頭直面那位劉大人。

    “劉大人,昨夜子時三刻我確實出門赴約,並將季遠城吊在書院外西南牆根的那顆老槐樹上狠狠教訓了一頓,後就放他離去,並於丑時一刻之前回到家中,之後再未出去過。”

    這次,霍長歌未說完,姜大人再次跳了起來。

    “胡說八道”

    這次,劉長卿先怒了。

    他擰眉,衝着姜大人沉聲道。

    “姜大人,此番我是主審,您只是旁聽。”

    劉長卿氣勢極強,那張面孔更是不怒自威,沉聲說話是最能震懾人,就連姜大人這樣蹦躂的人也是重新坐了回去。

    只是劉長卿對着這位姜大人已有幾分惡感,更覺他有故意爲難霍長歌之嫌。

    他這樣想着,對着霍長歌的態度也不禁柔和幾分。

    “霍長歌,昨夜你出門行動、回府之事,可有人看見。”

    霍長歌直言。

    “我一個人自然不可能將季遠城綁起來吊上樹,因而身邊帶了幾個府中小廝、書童,大人若有懷疑儘可以傳喚上堂。”

    劉長卿搖頭,並不欲傳喚小廝書童上堂。

    “你身邊的小廝、書童皆是霍家僕從,又是你近內之人,不足以信。可還有證人”

    霍長歌沒想到這位劉大人竟然會這樣問。

    他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畢竟,他所有能夠證明他昨夜在府中的人都是霍家的人。

    想到這裏,霍長歌不禁眉頭緊蹙。

    半晌,他才言。

    “大人,此事若爲我所爲,我豈非應該直接將季遠城吊死在西南牆根的老槐樹下,而非書院內,豈不是多此一舉。”

    劉長卿知他拿不出人證,倒也並未認定他就是兇手。

    畢竟,霍長歌拿不出證據證明他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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