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你是跳章買了,還是看盜版了不夠50不能看喲  再加上徐羣也是個促狹的,愣是請鄰居時不時的給他們說一些失敗的婚姻例子。誰家兒子三十幾了沒結婚, 父母着急給安排了一下, 結果結了婚沒兩年就又離了。又誰家閨女跟誰家兒子父母安排的婚姻, 結了婚以後,兩人在外面各玩各的,這結婚跟沒結婚也沒什麼區別。又什麼小三私生子的

    嚇得許爸許媽再不敢亂來。

    再一想,閨女才二十六, 正是事業上升期, 不急, 不急

    許爸許媽不急了,許願自然就輕鬆了。

    四年的時間轉眼即過。

    許願開始給手裏的工作全部收尾。

    花了半個月的時候, 許願將手裏的工作能收的收,收不了的全都轉移給別人。

    “我要放長假,在家裏陪我爸媽。”她跟黃齊交待, “你要不要也放個大假”

    “我的任務就是照顧你。”黃齊推了推眼鏡,將她的箱子拎了起來:“你不準備回來了嗎”宿舍收拾的乾乾淨淨, 一點私人物品都沒留。

    “都是用慣的。”她是回不來了,私人的東西, 還是不要留下的好。

    黃齊對她的話從來都不反駁的。

    回到家裏,爸媽高興壞了。這幾年裏, 她雖然也經常回來, 但每次都是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現在知道她放假,可以在家裏住很長時間,哪能不高興

    剩下的日子裏。

    許願陪許媽去逛街,陪她去藝術團。陪許爸去下棋,陪他去釣魚。

    他們跟人聊天八卦,她也能在邊上聽得津津有味。

    她自在,許媽到是嫌她煩。讓她去跟年輕人一起玩知道她工作的地方不是一些老人家,就是跟她一樣的技術宅。所以讓她趁着放假,趕緊多結識些新朋友。感情是處出來的,她這整天跟他們兩個老人家在一起,還能找到對象不成

    於是,她被趕了出來。

    可惜她沒什麼地方可去。她在這裏的朋友本就不多。原來宿舍的老大是本地人,嫁人生子也在這裏。但從四年前開始,就極少再聯繫了。她現在要是貿然找上去,人家大概會說她莫名其妙。

    祁阡是朋友。但據黃齊說,祁阡跟一個女人正走的近,兩人之間已經產生出了一點火花了。她這個時候找過去,可不太合適。不是她多高看自己,實在是這種事,能少一事則少一事。

    “看來,還是得你帶着我玩了。”許願坐在車上,頗有些無奈:“算了,帶着我到處逛逛吧。好幾年沒四處看看了”

    “好。”黃齊的車開得很穩,他選擇的路線也極好,總不至於讓她無聊。

    連着在外面轉了半個月,偶爾碰到景點,若是人少,她也會進去逛逛。只要想,時間還是挺好打發的。

    這一天,黃齊帶她去了一個畫展。

    她對畫沒什麼研究,會進來主要是人少。

    可沒想到會遇到熟人。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認出他們。

    “許願。”對方先叫的她。“真的是你。”

    “季鴻。”她想了一會兒才記得這個人。這個幼時的玩伴,曾經的未婚夫,也是多年未見了。對方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副精英範,一身名牌,最主要的是很自信。想來這些年,混的極爲不錯。

    而他身邊的人看着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來是誰。

    “這是他大學時的室友,現在是呃,情人。”黃齊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輕聲告訴她。

    情人

    許願驚訝的瞠大眼睛,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季鴻的室友啊,她的印象確實不深。至於情人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到不是對於同性之間的愛情有什麼意見。不說她那個年代,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就是現在這年代,也是常見的。國外同性婚姻已經受法律保護了。只是季鴻本來喜歡的是異性,結果突然改變性向

    “這是童傑,你應該還記得他,他是我以前的室友。現在是我的”季鴻看向童傑,見他緊抿着脣,眼裏滿是緊張,心中一軟,“我的愛人。”

    童傑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許願又訝異了,她沒想到季鴻會如此不掩飾的就說了出來。不過,他這麼坦蕩反而讓人欣賞。“記得。”許願跟童傑打了招呼:“他以前是你的下鋪。”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恭喜你們。”

    她毫無異樣的目光,讓兩人都鬆了口氣。

    季鴻看了一眼黃齊,在他眼裏,黃齊跟許願應該很親密,應該是她的另一伴。但看她似乎並不準備介紹,他也不好追問:“我們還有點事,你們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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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兩邊分開,許願才感嘆一聲:“真沒想到”季鴻大概是被女人嚇壞了。可對這樣的結果,她還是萬萬沒想到。

    “範可可三個月前出獄了。”黃齊突然道:“她出獄之後,無處可去,就又去找季鴻。被季鴻趕了出去之後,給季鴻下了藥童傑應該是一直喜歡季鴻。之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許願無語,這範可可也是真厲害的。就算是沒有魔,她的破壞力還是極強的。

    不過,她更意外的是:“你居然還關注他們的事情”

    “跟你有關的事情,無論大小,我總是要關注的。”

    “知道你盡責。不過,以後這種事,完全沒必要關注。”

    黃齊笑了笑:“我知道了。”

    遇到季鴻的事就是一個簡單的插曲,沒有激起半點水花。之後,她就死活不再出門了。

    因爲她知道,許爸許媽的時候要到了。生死薄上他們的時間是一前一後,但因爲原身的緣故,他們這次會一起離開。爲的是不讓留下的那個傷心。對於父母,原身也是顧念到了極致的。

    她不知道他們會怎麼離去,他們的身體很好,一直以來都有做健康檢查。雖說年紀不小,可也絕沒有老到壽終正寢的程度。她擔心是意外,

    “願願啊,我昨天接到你季嬸的電話了。”這天晚上,喫完晚飯,一家三口在院中納涼。許媽突然笑道:“她說,小鴻也快要結婚了。一轉眼,都這麼多年了啊”

    “季嬸該高興了。”可她知道,季嬸和季叔肯定不會高興的。要他們接受一個男媳婦可不容易。在大城市裏,這樣的事也許不少見,可在那樣的小縣城裏,卻絕不常見。而做父母的,總是希望自己孩子得到最好的。男媳婦未必不好,可這條路註定了難走。

    “是啊,她可高興了。”

    “願願啊,你年紀也不小了。”

    是啊,她不小了。三十了,哪怕是在這裏,跟她一般大的女人,也少有單身的了。

    “也差不多到該定下來的時候了。”

    許願挽着許媽的胳膊:“媽,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呢”

    “你啊”許媽拍拍她的頭:“媽的眼光不好,以前看着季鴻是個不錯的,可偏偏後來做出那樣的事。媽知道,你心裏肯定有道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媽不逼你。可願願啊人得往前看。世上的人也不全都是一個樣的,有那不好的,可好的更多。咱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許願眼睛泛酸:“我知道的。”想繼續聽這樣的嘮叨,一直聽下去

    “願願要好好的啊”

    “恩。”

    當天晚上,許爸許媽在睡夢中離開了。

    不是意外,也不是病痛,走的非常安祥,毫無痛苦。

    喪事不需要許願插手,徐羣全權接手了過去。

    “節哀順便。”

    “節哀。”

    不管是私下還是面對衆人,許願都說不上是哀痛。因爲她早就知道他們會在哪天離去。只是眼睛總是控制不住的犯紅,落淚。不是悲傷,只是忍不住而已。

    “願願。”祁阡這段時間一直陪着她。她父母一同離世的事情,小區裏的人都知道。他的祖父住在這裏,他不可能不知道。

    許願拿了個u盤出來,“這個給你。”

    “願願,哭出來吧。”祁阡心裏說不出的擔心和痛心。從許叔許嬸離世,她雖然時不時的落淚,可從來也沒有哭出過聲來。這是哀過了,所有痛苦全都憋在心底。他寧願她哭出來,哭出來了,情緒也就發泄出來了。

    “不用擔心。”她將u盤放到他手裏:“這是送你的。”

    “願願。”他伸手擁抱住她,緊緊的,緊緊的。

    許願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第一次沒有推拒。

    趁着辦喪事,她將爸媽的,以及她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都焚化了。而她所剩的時間,就只剩這一天了。原身小氣的很,爲了讓她爸媽一起離開,最後剩下的一個月時間被她壓到只剩下七天。過完爸媽的頭七,她也就該離開了。

    遺產她也已經留了遺囑,到時自然會有人處理。所有的東西,全都以爸媽的名義拿去做善事。在這個世界也能賺些功德,可以讓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至於她自已,包括原主,都是用不上的。

    “願願,嫁給我好不好,以後你就有了新的家庭,有新的家人,不再是一個人。”

    許願搖頭,“不用了。”

    “我哪裏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改到你想要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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