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所有人都焦急又期待的看着廣場正中央煉丹的三人。

    這時異象突起, 有一位學生的丹藥即將煉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看着那位學生從煉丹爐裏取出兩顆丹藥裝在瓶子裏, 接下來被監考老師收走。

    圍觀者的聲音不由得變大了幾分。

    任芷凌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可是眼睛卻沒有睜開, 她此時也在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凌丹子見任芷凌沒有被周圍的聲音干擾,眼底再次劃過一抹滿意。

    煉丹師煉丹需要全神貫注,所以一般都會在安靜的煉丹房煉丹, 在這種吵雜的環境中很容易稍微留神便炸爐。

    過了一刻鐘,任芷凌突然睜開雙眼,手指上的動作變換的更加迅速,緊接着熄滅丹爐底下的火焰, 丹成。

    最後一位學生的煉丹也煉成之後,三位學生的丹藥瓶子呈一字擺在桌子上, 院長凌丹子還有幾位學院的高階煉丹師一起查看。

    最左邊放的是第一位成丹的學生煉出來的丹藥, 一共煉製出兩顆三品丹藥, 品質一般。

    在場的幾位煉丹師, 沒有一人是低於七品的, 所以這些丹藥掃一眼便知道品質。

    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能夠煉製出這樣的丹藥也算是不錯。

    接下來拿起放在中間的白玉瓶子, 這是最後一位成丹的學生煉出來的丹藥, 裏面只有一顆, 品質不如上一瓶丹藥的品質好。

    最後一瓶就是任芷凌煉製出來的丹藥。

    丹藥剛倒出來, 裁判席的其他幾位煉丹師,裏面竟然有三顆丹藥,而且每顆丹藥都飽滿圓潤散發着濃濃的靈氣。

    一位長老院的長老摸着鬍子說道:“此女天賦不錯,老夫今日正想收一位關門弟子,不如各位就把這個女娃讓給老夫”

    這位長老是和院長一個年代的人物,比凌丹子要年長不少,是一位八品煉丹師,所以凌丹子的語氣比較恭敬:“孫叔,她已經是我徒弟。”

    “什麼”從前日凌丹子在學院公開亮相之後,所有人都知道凌丹子沒死,又回來了,可是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死,不顯山不顯水的晉升爲九品煉丹師不說還帶了個天賦高的徒弟一起回來。

    雖然見凌丹子回來所有人都很開心,可是不免想到被他碾壓的那些日子。

    凌丹子雖然語氣恭敬,可是眼神中卻是藏不住的驕傲:“我和此女有緣,在她來學院之前便已經收她爲徒。”

    長老眼神中都是心痛,就凌丹子這樣的性格,好好的女娃娃在他身邊肯定會學壞。

    “可惜了”也不知道長老說的是可惜與任芷凌沒有師徒緣分,還是在可惜任芷凌的煉丹天賦。

    凌丹子美滋滋,完全忘記了當初在收任芷凌爲徒弟的時候有多猶豫多委屈。

    院長淡淡的看了凌丹子一眼,覺得算是他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同樣完全忘記當初看完任芷凌的靈力等級和煉丹師品級之後失望的人是誰。

    任芷凌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院長當場宣佈任芷凌進入內院學習,那位煉出兩顆三品丹藥的學生則被另外一位長老看上,準備收他爲徒,所以他也同樣可以進入內院學習。

    院長宣佈完畢,剩下唯一一位沒有進入內院學習的三品煉丹師臉色有些蒼白,他知道自己表現的不好,三人中只有他炸爐。

    他慢慢的握緊拳頭,一次失敗沒有關係,明年的外院排行大賽他繼續努力。

    散場後,張彥一臉傻笑的走到任芷凌的身邊,說:“真好,以後我們還有小四都可以一起在內院學習,沒準以後還是室友呢。”

    “是啊。”任芷凌覺得她可能是一個人形錦鯉,身邊的人都有好運,如果可以,她希望這種好運可以一直下去。

    張彥跟着任芷凌來到傅南肆在凌丹子這邊的暫時住所,剛推開門,躺在牀上的傅南肆便察覺到動靜,他轉頭看向門口,知道來者一定是任芷凌。

    今日她去參加煉丹師比賽,這個時辰怕是剛結束比賽。

    傅南肆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個人呆了一天確實有些無聊,能聽到任芷凌說話也是好的。

    然而看到進來的人,傅南肆臉上的笑容僵住,他竟然看到了張彥。

    這兩天難得沒有人在耳邊一直說個不停,他想收回剛纔的話,他一點都不無聊,他覺得非常開心,他不想見到張彥

    張彥心急火燎的剛進門就扯着脖子大聲說:“小四,我擔心死你了。”

    傅南肆果然轉回頭閉眼睛裝睡,希望張彥能看在他受傷睡着的份不要再說話。

    誰知道,張彥走到牀前見傅南肆雙眼緊閉,竟然驚慌失措的對任芷凌說:“你不是說小四沒有問題了嗎他怎麼還在昏迷”

    任芷凌聽到這話,也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因爲先入爲主,看到傅南肆雙眼緊閉,真的以爲他在昏迷,趕快說:“張彥你在這照看着小四,我這就去找我老師”

    傅南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敢把事情鬧大,只能主動睜開眼睛。

    他像

    是剛睡醒一般緩緩睜眼雙開,眼神迷濛,彷彿還沒有睡醒。

    張彥驚喜的大聲說:“小四醒了”

    任芷凌的臉色也輕鬆不少,不過爲了穩妥,她說:“我還是讓老師再來看看小四的身體,這樣我也能放心。”

    傅南肆:“我剛睡醒。”

    凌丹子的丹藥藥效非常好,他今天說話的時候前胸便不再那麼疼痛,當然還是少說話爲好。

    “哦哦,你剛纔原來是睡着了,嚇死我了。”

    看着張彥真情實感的樣子,傅南肆不好說什麼,熟悉的憋屈感再次用上心頭。

    傅南肆突然張口說話並沒有阻止任芷凌的決定,她最後還是去找了凌丹子。

    任芷凌瞭解凌丹子,雖然比賽的時候他在現場,可是比賽結束後他肯定回到了內院來。

    任芷凌風風火火的往外跑,在半路上碰巧碰到了凌丹子,跟凌丹子走在一起的還有院長和其他煉丹師。

    凌丹子笑的一臉溫柔:“凌凌,來給各位爺爺和伯伯問好。”

    任芷凌乖巧的照做,然後站在凌丹子身邊不再言語,跟這羣高階煉丹師站在一起,她壓力很大。

    凌丹子笑的一臉無害,可是眼底的算計卻逃不過衆人的眼光。

    “凌凌,還不快謝過各位爺爺和伯伯的見面禮。”

    其他人:“”

    就連院長都是一臉黑線,因爲他這個做師祖的也沒有給鍋任芷凌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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