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天,是我不夠乖嗎還是我哪裏做錯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緹娜激動地撲過去,跪在地毯上,抱着陳默天的腿,
終於,眼淚掉了下來,越掉越洶涌。
陳默天突然就很煩躁,這份煩躁,不得不承認,很大部分來源於他在夜總會見到貌似肖紅玉的驚鴻一瞥,也來源於方纔緹娜打斷了他獨自品讀肖紅玉的沉思
他一甩手,擲開了緹娜,緹娜撲在地毯上,受傷地看着倨傲的男人。
“默天,嗚嗚,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突然變得這樣”
陳默天眼皮都懶洋洋的,聲音極冷,“緹娜,這樣哭下去有趣嗎最初開始時,我們不就說好了嗎有一方先倦了,就好說好散地分開。我不會虧待你的,給你立了一個銀行賬戶”
“我不要錢我不需要錢我不是賣給了你我是愛你的默天,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就可以”
緹娜叫起來,哭得一塌糊塗。
陳默天苦笑,“可惜,我不想要你。”
“不我不信默天,我們倆在牀上不是配合的很好嘛爲什麼突然就這樣嗚嗚,默天,讓我跟着你好嗎”
陳默天已經有些煩了,眼光犀利而又暴戾,“緹娜,我們牀上的合作只不過就是一種生理性的發泄,不關乎感情。沒有愛情的肉體關係,你認爲會維持很久嗎知道爲什麼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要帶套嗎因爲,我不愛你,我終究是不能完全和你接觸的。好了,保持着你的尊嚴,離開這裏吧。你也不喫虧,不是嗎你父親的企業得到了我陳家的一大筆外援資金,還得到了一個無限制的金礦,這七個月我對你也算不錯,從未打罵過你。知足吧,走吧。”
緹娜大睜着眼睛,滿臉淚痕,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裏。
陳默天朝康仔擺擺手,康仔馬上走了過去,“去,幫着她收拾收拾東西,儘快送走,我不想待會洗完澡還在房子裏看到她的影子。”
“是”
康仔利索地應答着。
緹娜就抖着身子,苦笑着,掉着眼淚。
“默天~~~”
她失魂落魄地輕喚着。
陳默天看向緹娜,從鼻腔裏應了一聲,“嗯”
“能不能給我一個吻你從未吻過我”
陳默天挑起眉骨,哈了一聲,譏笑道,“你開什麼玩笑呢”
多麼絕情的男人啊自始至終,連個吻都不曾給過她。
他不讓她觸碰他的嘴脣,一次都不行
“默天,你好殘忍你真的好殘忍嗚嗚”
“殘忍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也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最初開始時,我不是和你說的很明白了嗎只不過就是,僅此而已,沒有其他。我不會對女人付出感情的,這一點你一直很清楚。”
緹娜抹着眼淚,
“可是默天我以爲我會有些特別”
陳默天很欠扁地略略歪頭想了下,嗤笑一聲,
“特別
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多特別啊。”
輕飄飄的說一句“結束了”,連多看她一眼都嫌麻煩。
陳默天往樓梯上走,一邊走一邊交代:“讓傭人把所有的牀單、被罩以及地毯、窗簾,全都更換掉。”
“是”
洗完澡,腰下裹着一條浴巾,健壯的陳默天在臥房裏踱着步子。
再一次打開手機,再一次看着“玉丫頭”那個聯繫人,
再一次躊躇。
打,還是不打
這成了一個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我陳默天爲什麼要給你打電話你還偷偷地喊我陳老頭,還當着我又是打嗝又是灌水的,我憑嘛給你打電話”陳默天將手機一丟,狠狠躺到了牀上。
望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上出現了肖紅玉。
她在撅着嘴巴,可憐兮兮地跟他說着:陳總,打個折扣唄
陳默天想笑,她那副樣子笑死人了。
,爲什麼想她她算個球纔不想她
陳默天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又出現了肖紅玉,她鼓着粉嘟嘟的小腮幫,舉着粉拳頭,氣呼呼地叫嚷着:都是睡覺,都是我們倆,憑什麼相差這麼大
“哈哈哈哈”陳默天撐不住,爆發了大笑。
陳默天又略略歪了歪頭,不由得就想
很軟,很甜,很性感
很讓人沉浸進去,人不可自拔
彷彿一個深深的漩渦,可以將他完全吸裹進去
“唔肖紅玉你是鬼魂嗎,你老在我眼前晃什麼晃啊”
陳默天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睜開眼,大口喘息着。
真要命
他的初吻也是給了她啊也許是兒時留下的影響,他一直都覺得女人很髒,很賤,他纔不會去親吻哪個女人,親吻,是最高級別的愛的體現,他可以去親吻父親的手背,以示對父親的膜拜和崇敬,可是他卻不能夠親吻哪個
曾經有一個意大利妞陪了他半個月,突然有一天想要偷襲他,想要親吻他的嘴脣,被他一掌扇過去,打得她兩顆牙都掉了。
女人,如同寵物,不過如此,竟然妄想得到主人的吻
而他今天
卻在看到肖紅玉那一個個搞笑的表情下
動了吻她的慾望而且那個慾望越發的強烈,幾次三番想要撲倒她。
詭異
連陳默天都覺得詭異。
他晃晃腦袋,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從露臺上吹過來一陣陣涼爽的海風。
“我不可以這樣,我不可以沉淪,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陳默天揚起他俊美的臉,微微閉上眼睛,讓海風輕撫着他美如冠玉的臉,他輕輕呢喃着,
“我誰也不能愛上誰也不能她只不過就是計劃的一部分,就這樣”
“哈秋”
這已經是肖紅玉打的第三十九個哈欠了。
“丫頭,這麼吵鬧的地方,你也能夠困”
淡妝的白莎莉不屑地瞥了瞥身邊的肖紅玉,一頭黑線。
這裏可是夜魅夜總會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比這個地方再喧囂的嗎
人影滾動,燈光搖曳,音響恨不得爆了人的耳朵,不斷地有人從話筒裏向外瘋狂地喊着什麼,下面尖叫聲一片片。
這樣的環境這個肖丫頭仍舊可以不停地打哈欠。
肖紅玉揉了揉淚汪汪的睡眼,撅嘴抱怨,“我在家裏睡得很早嘛。”
“你晚上都不玩”
“玩和我妹妹一起下棋,或者在網上聊天,看書,我都能熬的。誰知道怎麼來了這裏我就老犯困。
我曾經和我同學聊天到十二點半呢。不是吹牛哦。”
白莎莉輕笑起來,實在沒法和這個小孩子一樣的丫頭一般見識,
她像是大姐姐一樣,撫摸了一下肖紅玉的腦袋,
“紅玉啊,這裏什麼人都有,送酒的時候呢,你就低着頭,送完了就儘快出來,不要亂看,也不要和誰亂說話,這世上,最壞的人,就是發情的男人。比畜生還畜生”
肖紅玉馬上崇拜地望着白莎莉,舉着小拳頭說,
“可不嘛我和你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認爲,這世上最壞的東西就是男人了黑心腸,還陰險,還敲詐人壞透頂了哼哼”
很自然的,肖紅玉就想到了陳默天,陳默天那張迷倒衆生的俊臉,此刻在肖紅玉腦海裏,已經幻化成爲了妖魔鬼怪
“紅玉啊,海心將你交給我,我壓力很大的。在這裏混,全靠運氣。那一次,我只不過就是給一個先生送酒,他就大方地賞給了我一千塊小費。”
“o哇一千塊哦
這麼好啊”
肖紅玉極其誇張加羨慕的託着兩腮,兩眼放星星。
“可是有一次,我給一個房間送酒,不給小費也就罷了,卻被一個男人毫無理由地狠狠甩了兩個耳光,打得我幾天都不能上班,臉腫的像是豬頭”
“o啊”肖紅玉嚇得渾身抖了抖,
“莎莉姐啊,他憑什麼打你”
“呵呵,單純的小丫頭,憑什麼打我憑他是腰纏萬貫的大老闆,憑他是這裏的客人,憑他喝醉了”
肖紅玉撅起嘴巴,“太不講道理了有錢就了不起嘛有錢就可以亂欺負人嗎
我發現哦,有錢人最是小氣了爲富不仁”
比如她的那個狗屎老闆,陳默天
那麼有錢了,卻還要因爲睡了他一夜對她搜刮再搜刮。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