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問題很古怪,什麼如果他喜歡一個女孩,人家不喜歡他怎麼辦之類的。後來,他那個小女友不高興了,嫌他亂燒錢,就跑來阻攔,我就帶着那些人都撤走了,屋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倆。再然後,就出事了。”
陳默天眯了眯眼,接過去五哥敬獻的香菸,五哥又畢恭畢敬地給他點燃,他吸了口,吐出來幾個菸圈,那張邪魅的俊臉在煙霧中幾分不真實。
“嗯,這麼說來,出事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在場嘍”
五哥猛一抖,抓抓頭皮,說,“剛纔阿勳說,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的,和任何人沒有關係。”
“哦”陳默天略略擡了下眼皮,瞄着五哥。
饒是五哥那麼老的老男人了,依舊被陳默天那飛揚的誘人眼風看得渾身麻酥酥的。美男啊。
陳默天垂下眸子,想了下,馬上就站了起來,“嗯,看來阿勳是不想咱們碰他的那個丫頭。既然阿勳都可以不當回事,咱們也就不再追究了。”
陳默天淡淡地說着,五哥那才彷彿被赦免了死刑,長長地鬆口氣啊。“是啊,是啊,阿勳很喜歡那個女孩子。”
“嗯,五哥,既然那個女人是阿勳目前很在意的,那麼你就多照顧下,不要讓別人欺負了去。”
“放心吧,默天這事,包給哥哥了”五哥大包大攬的許着,一面隨着陳默天往外面走,打算一起去醫院蹲點去。
走到亂哄哄的大廳時,五哥指着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咬着陳默天的耳朵大喊,“默天,你看那邊剛纔領班告訴我,那個背對着咱們的女孩子就是阿勳喜歡的那個”
“哦是嗎”陳默天停下步子,順着五哥的手指的方向往那邊看。
嗯陳默天渾身一個激靈彷彿有一份電流通過全身那個身影那個背影爲什麼這麼眼熟就像是肖紅玉那丫頭小小的,不胖不瘦,腰細細的像是某種小動物陳默天禁不住眯了眯眼。
那個身影正給一桌人送酒,一瓶一瓶地往桌上放,看動作比較笨拙。連那個笨手笨腳的樣子,也很像是肖紅玉。五哥悄悄看了一眼陳默天。
怪哉了,對女人最不感興趣的默天,竟然看那個女孩子也看的如此投入啊。這女人,不一般啊。
“紅玉走啦,你真慢。”
白莎莉喊着肖紅玉。她剛纔送的酒比肖紅玉的多多了,她都放好了酒,肖紅玉這丫頭竟然還在忙。自從金勳出了事,白莎莉就成了受驚的兔子,基本上到哪裏都要和肖紅玉靠在一起,像是玩。
肖紅玉放好最後一瓶酒,應着,“哦,哦,來了。”轉身,對着白莎莉撇撇嘴。
陳默天正好看到了她的正面。微微有些錯愕,然後嘆口氣,拔步就走。雖然很遠,不過他還是看清楚那個丫頭的臉,她不是肖紅玉。
哈哈,自己真可笑,肖紅玉那個小呆瓜也不可能出現在夜魅啊。陳默天自嘲着,除了夜魅,跳上了自己的車。
白莎莉和肖紅玉並排走着,又看了一眼肖紅玉頭上的假髮套,說,“你非戴着這個東西幹什麼啊,不熱嗎”
肖紅玉往上託了託誇張的黑框四方眼鏡,嘆息:“唉,沒法啊,總覺得換個造型,就安全一點。這樣子是不是就不會被正虎堂認出來”
肖紅玉在休息間裏找到了不知道誰放在那裏的假髮套,是沙宣的髮型,還是金色的。又摸來一副四方的難看的黑框眼鏡,戴上了。只有眼鏡框,沒有鏡片,想必是主人丟棄的。她這副古怪的樣子,剛纔陳默天在遠處當然認不出誰來。
白莎莉嘆口氣,“算了,我想開了。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願意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吧。”
肖紅玉更大聲地嘆氣,“唉,爲什麼瘋子殺了我們就不犯罪,而我們殺了瘋子就犯罪呢太不公平了”
白莎莉敲了肖紅玉腦袋一下,兇她,“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啊,人家金少爺不是瘋子,絕對不是瘋子”
肖紅玉可憐兮兮地瞄了一眼白莎莉,說:“好吧,就算他不是瘋子吧。可是我現在被他纏得,我都要成爲瘋子啦”
白莎莉轉轉眼珠子,突然說:“我說紅玉,我覺得吧,我們倆應該去醫院看看金少爺去。不管怎麼說,他受傷是因爲我們才引起的。”
“啊不要吧我不想再見到那個瘋子了”肖紅玉滿臉的不情願。
“你想啊,如果我們去了,好好地跟金少爺懺悔,道個歉,說不定他就不生氣了,就不追究我們了,我們可就撿回來一條命啊
去吧,去吧,去吧。”肖紅玉耷拉着腦袋,只得答應,“好吧,就聽你的吧,看看他去。”白莎莉笑了,“如果他很喜歡你,他應該會原諒他喜歡的女孩的好朋友的,對不對”
白莎莉嘿嘿笑着,“我去跟領班打聽一下,剛剛那救護車是哪個醫院的。”
金勳到了醫院,立刻,醫院爲他專門成立了一個專家研討組。給金勳做了全身的檢查,拍了腦電波,一圈人集中在一起,研究腦電波圖。一絲不苟,鄭重其事。而金勳住院的那一整個樓層,全都被包下來了,很靜,也很乾淨。
醫生們、護士們像是蜜蜂一樣,一個個地來回穿梭着。因爲金勳一個人,調動了很多人,來圍着他轉。陳默天趕到的時候,會診已經結束了。
沒事,沒有腦震盪,流血過多引起的迷昏。休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所有人那才一起鬆了一口氣。五哥甩了甩冷汗。金勳頭上包了一圈紗布,依舊顯得那麼清秀。
陳默天走進去,看了看金勳,跟劉宇軒說:“今晚咱們幾個誰在這裏值班我派了二十個正虎堂的人守在這裏,最好咱們幾個也能夠有個人陪着他。”
劉逸軒第一個舉手,“我我在這裏吧。”
雷蕭克說,“算了,還是我在這裏吧,畢竟,你們明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呢,我跟公司說一聲就好了,反正我平時也沒太管公司的事。”
陳默天就點點頭,“嗯好,那就辛苦你了。”
“說什麼呢,都是兄弟。”雷蕭克爽朗地笑笑。
又呆了一會兒,弟兄幾個又說了一會兒話,陳默天和劉逸軒才驅車離去。
雷蕭克翻着手機報,癱在沙發裏,時不時地看一下金勳。金勳在夢裏見到了肖紅玉。
夢中的場景是金勳非常喜歡的,還是在8808那個房間他擁抱着她,將她摁在牆上,捧了她的臉,去親吻她的嘴脣。
她的嘴脣好喫極了,他猶記得那份銷魂的滋味。
“滋兒,滋兒”金勳閉着眼睛,躺在病牀上,路努着嘴脣,發出滋咋滋咋的聲音。
雷蕭克詫異,擡眼去看,正好看到金勳夢裏在做着親吻的動作,他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呵呵,呵呵,這個色坯子,睡覺還在玩女人呢”
金勳一直都是他們四個人裏面,最孩子氣的一個。性情火熱火辣,做什麼事情都是一陣一陣的。這樣的性格也很招女人,很多女人見了金勳,都是難分難捨的。
有一次他看上了陳默天的女人,那也是陳默天的父親給默天挑出來的,金勳就求着默天把那個女人讓給他,默天本來對女人就很無所謂,也就給了金勳,誰想到,金勳巴巴地求來了,玩了沒有一個月就不要了,拋棄了。
陳默天驅車往他的住處趕,路上接通了他父親打過來的電話。
“默天”
“父親。”
“嗯,緹娜被你轟走了吧”陳默天的父親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但是他偏偏說話聽上去很和藹。
“嗯,父親早就知道了吧。”
“是啊,男人嘛,肯定不會只有一個女人,這不,又給你挑出來幾個。”
“父親,我先不要了。”
“嗯爲什麼體格強壯的男人,必須定期的排泄,你現在身邊沒有女人吧”
“沒有。”
“難道你體能下降了”
陳默天暗暗擦冷汗,“父親你多慮了。”
“我已經讓康仔給你帶回去一個女人,我看還是蠻不錯的。”
“父親我”咣那邊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陳默天的父親唯恐陳默天餓極了亂找食,怕那些亂七八糟的髒女人上了默天的牀,所以總是及時的給默天全球撒網的選女人。
他陳珀的兒子,自然是什麼都要用最好的。女人,自然也是要最好的。
陳默天揉了揉鼻樑,繼續開車。
回到別墅,一進門,果然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水靈的女人立在那裏。
“少爺,這是老爺”康仔剛說,陳默天就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這一回,真稀奇,竟然給默天選了一箇中國女人。個子有一米七,長腿纖腰,長髮披肩,大眼高鼻,見了默天,她先矜持地笑了笑。
陳默天就微微訝異,慵懶地往沙發裏一坐,打量着女人,嘆息,“哦,這次老爺子換了口味了啊,將賢妻良母型的給弄來了啊。”像是哪家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女人落落大方,不卑不屈地說,“你好,默天。我是方一涵,東亞礦產的方家就是我們家。是陳伯父讓我來照料你的起居的”
噢陳默天暗暗分析:是東亞礦產的啊,俗稱開金礦的
行,老爹這回弄來的女人,家底很殷實。可以與他陳家平起平坐。老爹這是什麼意思想讓他把這個方什麼的女人娶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