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搞的啊啊怎麼會這麼狼狽”
“噢”陳默天反而沉默了。因爲他這會子光着急肖紅玉了,把自己的事給忘了。
“別提了小花貓反了性子了”陳默天輕鬆地說着,往裏面洗手間走去。
一看鏡子裏的自己,他先低罵起來:“這個小東西,還真是什麼都敢做,不怕我打她了天哪,太狼狽了,太丟臉了。我陳默天幾輩子沒有這樣難堪過。”
不過想起來肖紅玉臨出門前那頓大吼,陳默天又有些不是滋味。
是不是自己逼得她太狠了讓她覺得萬分委屈人家都說了,她不是自己的阿狗阿貓。唉,都逼得那個善良的小傢伙說出來這樣的話了,看來是自己太着急了。可是不着急行嘛
他每次都被她撩得心急火燎的,哪次都被她折磨得身心俱疲,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而且是個比正常男人精力充沛數倍的強壯的男人。
陳默天嘆息着,直接進了洗澡間,先衝着外面的雷蕭克喊了一聲,“蕭克,你想喝什麼想喝什麼,你直接按鍵,讓祕書給你送過來。找素真就可以”
想來,肖紅玉那個丫頭正在氣頭上吧,他可不敢支使她來送東西了。
陳默天在水噴頭下,洗着澡。看着自己下面可憐的小兄弟,他不停地嘆息着。難受死了啊啊啊啊備受折磨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待到陳默天匆匆衝了一頓涼水澡,穿了一身新衣服出現在雷蕭克面前時,雷蕭克已經喝着熱騰騰的咖啡,翻看了他兩本雜誌了。
“喲,美男出浴,果然是精神飽滿啊。默天,你剛纔被誰給偷襲了這世上,還有個如此大膽的人,敢於那樣潑你”
不問還好,一問,陳默天的臉就拉長了。抽出來一支菸,點燃了,深吸了幾口,陳默天那才陰鬱地說,“誰讓你這個時間來找我的你挑個別的時間來不行嗎你怎麼和金勳一樣讓人討厭今晚上,跟着我去打冰球。”
“什麼冰球”雷蕭克嚇得眉毛猛一抖。那可要命了哦。
打冰球的話,他估計他會被默天給撞成癡呆的。冰上曲棍球那玩意,最是考驗人的體力和抗撞擊能力,雖然戴着頭罩,可是撞得昏迷不醒的人,大有人在啊。
雷蕭克的嘴脣很沒出息地就抖了起來,說:“小子,不興這麼狠的啊,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就跟我玩命我不就是來你公司找你聊聊天嗎我來之前不是給你提前打過電話了嗎這樣也得罪你”
陳默天冷冷瞥了他一眼,“可不你來的時候,正是我要入港之前,我那個飢渴難耐的女人一看你要來,不滿,直接一杯茶就潑了過來。我這杯殘茶喝得,還不都怨你你也知道的,女人慾求不滿的時候,也是很瘋狂的。”
嗝兒雷蕭克被雷得使勁抖了抖肩膀。
“還有因爲慾求不滿就拿你開涮的女人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算屬實啊”
陳默天狹長的眸子閃了閃。當然不屬實他家玉丫頭纔不會對他慾求不滿呢
可是陳默天要面子,他纔不會告訴雷蕭克,是他想要喫掉女人,人家不情願,人家因爲生氣才潑了他的。
“總之,你小子算是坑害我了,今晚的冰球比賽你必須去。”
雷蕭克開始顫抖嘴脣,“還喊着逸軒一起去不”
死,也要多拉幾個人。
陳默天突然想到了早晨劉逸軒和肖紅玉倒在一起,他曾經抱着她,而她的身子整個地鋪在了劉逸軒的身上,於是就眸光一閃,發着狠說:“當然好事,自然不能少了那小子”
雷蕭克找到了墊背的,心情就不像剛纔那樣緊張了。
畢竟,他體力算是好的了,劉逸軒最差勁了,在體育上,那傢伙是個弱智。有了劉逸軒陪着去,他就可以隨時找機會開溜了。估計重擊打都要被劉逸軒攤了去。
“咦對了,你知道我今天在醫院聽到些什麼嗎”
陳默天腦子裏依舊想着肖紅玉臨出門前的那些淚滴,有些失神,敷衍地說,“嗯,聽到些什麼”
雷蕭克來了精神頭,一副絕對八卦的樣子,眉飛色舞地說:“哎呀呀,天下奇聞啊我們勳少爺真的沉迷進去了哦今天他那個小女友給他送飯去了,好像是什麼雞湯餛飩
陳默天在心底說:我纔是完蛋了呢我現在一直在想,剛纔如果我就那麼一鼓作氣進去了,會如何呢我要瘋了啊
雷蕭克興沖沖地說完了,期待着陳默天熱烈地迴應,結果,等來等去,等到的是陳默天久久的沉默。
嘿,這傢伙,聽他說話時,走神了吧。
“喂,默天”
“蕭克,你說說看,像我們這種人,以前有過很多女人的男人,我們是不是算是很髒”陳默天突然幽幽地問了一句。嚇到了雷蕭克。
“什麼你說的什麼啊默天,你沒瘋吧我們這樣的上等男人,誰敢說我們髒我們哪裏髒了我們玩過的女人可都是很乾淨的啊”
“有個人跟我說,說男人憑什麼沒有個處男膜這個東西,憑什麼女人要有個膜,像我們這種男人,玩過很多女人,已經髒得很髒很髒了。”
“嗬這是誰說的大膽包天了吧處男膜虧她想得出來”雷蕭克哈哈笑起來,再去看陳默天,詭異的,默天這小子竟然陷入了沉思。
不是吧,他不會真的將這個瘋子說的話,當成了真理吧天哪,他覺得自己很乾淨啊還想和陳默天多聊一會兒,這時候,雷蕭克的手機響了。
他有些不耐煩地接聽,一聽,先板正了臉色,匆匆說了句,“好我馬上趕回去”
扣斷電話,雷蕭克急急地站了起來,對着陳默天說:“公司有個併購案突然出了狀況,套進去我快兩個億了,默天,我必須趕回公司繼續處理這件事,如果需要你的幫助,我再給你打電話。”
陳默天略略點頭,簡潔地說:“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頂天借給你一個億,而且要收你百分之二十的利息。”
雷蕭克撇嘴,“奸商跟我還要收這麼高的利息”
陳默天說着冷笑話,“我不收女人的利息,你要不做女人”
“滾我走了”雷蕭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雷蕭克一走,陳默天就馬上迫不及待地拉開門,想找肖紅玉好好再談談。
結果她座位上空空如也。唉,看來這丫頭是跑到洗手間掉眼淚去了。罪惡的自己啊
陳默天返回他的辦公室,開始通知祕書,進行工作。接着,一樁樁的案子開始湮沒了陳默天。
他幾次想要喊肖紅玉進來,都被緊急的事情給耽誤了。等到他忙完了一切,看看手錶,已經下午四點半了。
“肖紅玉肖助理,麻煩你進來一趟。”陳默天按了通話鍵,說完之後,他就開始緊張地整理自己衣服,還跑去看了看自己的髮型和臉色。
結果,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左等右等都等不來那個丫頭。
陳默天生氣了,再次摁了通話鍵,吼道:“肖紅玉,你沒聽到我喊你嗎你給我馬上進來”
吼完了,那邊仍舊是靜悄悄的嗬陳默天突然緊張起來。這丫頭不會是受不了委屈,來個含恨自殺之類的事情吧這丫頭有自殺的膽量嗎
不敢多想,陳默天放下了他總裁的清高,呼呼地跑到門口,使勁拉開了門。
嗯陳默天愣住。肖紅玉的辦公桌前,根本就沒有人影。而且,她的辦公桌意外的收拾的那麼幹淨不祥之感,一點點蔓延了他的心頭。
不會是這丫頭不會是
“人力部經理,你給我上來一趟儘快的”
“是,陳總”人力部經理嚇得不輕,馬上就坐着電梯跑了上來,進了陳默天的辦公室時,他還在使勁大喘。
“陳、陳總您找我”
陳默天壓根沒有睜眼去看人力部經理,他已經埋首工作着,淡淡地問道:“肖紅玉助理幹什麼去了”
彷彿,他問的這件事,根本就不重要一樣。
“哦,肖紅玉啊,一個小時前,她遞了辭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