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軒好脾氣地笑着。
“纔不用呢我們啊,不稀罕”
白莎莉撇着嘴,扯了肖紅玉就往一邊走。
劉逸軒急了,幾步跟過去,拉住白莎莉的胳膊,跟她耳語,
“臭丫頭,你不要以爲是我願意送你們的,這是默天吩咐的他說肖紅玉身上有錢,怕她路上遭了劫,必須讓我送她回家,你少得瑟”
額o
原來如此啊
白莎莉愣了愣,這時候,就被劉逸軒強拉着身子往他汽車走去。
肖紅玉只好也跟着上了劉逸軒的車。
先將肖紅玉送回家,劉逸軒甚至都看着肖紅玉進了家,他那才鬆口氣,返回汽車上。
白莎莉禁不住譏諷他,“喲,你對別人的女朋友真是上心啊,你不會是暗暗戀上了我們紅玉吧,瞧你這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白莎莉都沒有覺察,她嘴巴里的酸溜溜。
劉逸軒狠狠瞪了白莎莉一眼,說:“你可真是言語粗陋什麼思想啊那是我朋友的女人我能不看着她安全進家嗎和你真是沒有一點共同語言,你太粗俗了”
“你說什麼我粗俗我言語粗陋
是是是,你是劉大少爺,我纔是個平頭老百姓,我哪裏配得上和你劉大少爺說話呢
你身邊那都是什麼人,都是句句金玉的名媛淑女
劉逸軒,我這麼粗俗的人,你爲什麼還把我帶回你家,還給我脫光光
你有賤癖啊,你還給我洗內衣洗內褲你這人真有病”
劉逸軒被白莎莉一頓搶白,說得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手都氣得哆嗦了。
“你、你太過分了好人都不能做了你真沒良心啊我那晚不把你帶回家,難道把你丟在大街上,讓你自生自滅給你洗了衣服你都不知道感謝我你下車現在就下車我不願意和你多說一句話”
白莎莉瞪了瞪眼,“下車就下車有什麼臭了不起真是的”
白莎莉氣鼓鼓地下了車,踩着高跟鞋就當當地走。
在寂靜的夜裏,在肖紅玉家附近那貧民窟的路上,噹噹地走着。
劉逸軒呼哧一下開走了汽車,將白莎莉留在了那裏。
白莎莉瞪着遠去的汽車,氣得抓狂,跺着腳,嗷嗷叫:
“劉逸軒你不是東西你這個大混蛋我恨死你了你敢老孃丟在這裏你等着你給我小心點”
叫夠了,叫累了,她那才趕緊膽怯地四下看看,一路小跑,去尋找出租車了。
跑了二里地了,也沒有等到一輛出租車,白莎莉正急得要哭時,就聽到身後傳來“滴滴”兩聲清脆的汽車鳴笛聲。
白莎莉驚恐地轉頭去看,看到了劉逸軒駕駛座裏的臉。
頓時,刷白莎莉的眼淚直接涌了出來。
駕駛座上安然坐着的劉逸軒,看到白莎莉的眼淚時,他渾身猛一顫,整個人都莫名的慌了,趕緊下了車,走過去,拉住白莎莉的胳膊,輕聲說:
“抱歉啊,我剛纔說話有點衝我錯了,不該丟下你的。”
白莎莉抖着嘴脣,使勁揉打着劉逸軒,劉逸軒也不還手,任由她捶打,捶打了幾下,白莎莉爆發了嚎啕大哭。
“嗚嗚嗚我差點被野狗給叼走嗚嗚嗚,你這個狠心的大混蛋,不管怎麼着你也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街上啊嗚嗚嗚,我跟你勢不兩立嗚嗚嗚”
劉逸軒哪裏勸慰過女孩子,一心凌亂,只好摟着白莎莉往汽車上送,隨口說着:
“對對對,你說得對,我是大混蛋,你跟我勢不兩立好了來來,上車,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白莎莉都在哭哭啼啼地控訴着劉逸軒的罪行。
劉逸軒聽得腦袋全都爆炸了。
真想不到啊,還有這種女人,哭得那麼兇,可是嘴巴卻一點不受影響,可以一面哭,一面叨叨個不停。
終於將白莎莉送回她的租房,白莎莉進了屋子,洗了一把臉,那才納悶:
咦,劉逸軒那個軟硬不喫的混蛋,爲什麼又人性發現,返回去找她了呢
肖紅玉回到家,她唯恐今天晚上陳默天還會突然造訪,於是她很慎重地將房門鎖了三道,又將窗戶也插上插銷,那纔看了看已經睡下的妹妹,悄悄躺下。
不過,是她多慮了,今晚陳默天沒有去打擾她。
一連幾天,陳默天都彷彿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夜魅,陳默天再也沒有去過。
晚上,也再也沒有去她家突然出現過。
肖紅玉不受到他的打擾了,她又陷入了焦慮中。
爲什麼這些天都看不到陳壞熊了呢
她反而會這樣想。
夜魅工作也很單純,再也沒有敢找她麻煩的人了,聽說正虎堂的派過去很多人,坐鎮夜魅。
只不過,在幾天之後的某一晚,她接到了陳默天的電話。
當時,她都睡着了,手機沒有關機,放在了枕邊。
響了好一會子,她才迷迷糊糊地接通,放在耳朵邊。
“唔”
她睡意正濃。
“丫頭”
傳來沙啞的低沉的男音,將肖紅玉直接嚇醒了
“啊”
“丫頭”
“你、你有事嗎”
是陳默天
“想你。就是很想你。”
彷彿還聽到了他發出的一聲嘆息。
肖紅玉的心,頓時柔軟了,融化了,揉碎了。
“哦”
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丫頭,我晚飯還沒有喫,現在胃很不舒服我想喫你下的麪條,你給我做吧”
說得那麼可憐。
肖紅玉差點掉了淚,悶悶地說,“你家的廚子呢你喊醒他們,讓他們給你做飯啊,不喫飯,對身體很不好的,千萬不要毀了胃,形成慢性胃炎可就麻煩了。”
哧哧她聽到了陳默天那典型的壞笑聲。
“丫頭,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對不對”
汗死。
他竟然還在在意這件事
“看在你開給我五萬塊工資的份兒上,我也該做做樣子關心你下你吧。”
“那我再給你五萬塊,你是不是就該關心成爲我老婆了嗯”
“呸你做夢呢五萬塊就買個老婆,你以爲是買童養媳啊”
“呵呵,那你給我開個價,我買下你,我買你這個老婆。”
“我纔不賣呢以爲有錢就可以買下所有嗎別臭屁了”
“可是想你,怎麼辦很想很想很想我剛剛衝了兩遍涼水澡了,還是不行。”
“啥涼水澡”肖紅玉不懂了。他沖涼水澡,幹啥
陳默天裸身躺在牀上,下面某個立柱昂揚杵着,他艱難地呼吸一下,說:
“還不是想你嗎想得要崩潰了”
肖紅玉那才明白,他說的涼水澡,和“想你”是怎麼回事,騰一下,她的臉紅了。
隔着電話,兩個人的呼吸都突然變得了。
“我現在去找你吧”陳默天提議。
“你別來”
“哦”其實,陳默天也知道他不能去找她。
最近幾天,朱莉安娜盯他盯得很緊,他可不能將一絲危險帶到小丫頭的身邊。
這幾天,朱莉安娜有點瘋狂的勢頭,明裏暗裏又襲擊了王芬芬三次,都被王芬芬化險爲夷。
快要到了解決掉朱莉安娜的關鍵期,他不能冒一點險。
“那,丫頭,你想我了嗎”
肖紅玉差點就說出來“想了”。
“沒、沒想”
“說謊了吧”
“真、真的沒想”
“你明明想了。”
“我明明沒想”
“我知道,你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想我。”
“纔不是呢,我也就是偶爾想一下。”
額o肖紅玉傻了眼,她,又被陳默天給繞進去了
真想咬斷自己該死的舌頭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呵呵”陳默天滿意地笑起來。
陳默天吸口氣,深情地說,“丫頭,你要一直想着我。我只屬於你。”
說完,陳默天就直接扣斷了電話。
拿着電話,他放在胸前,他感覺到了他心臟快速的跳動。
怦怦怦
他罕見的表白,他都覺得不好意思。
那個傻丫頭,能夠明白他的心嗎
肖紅玉仍舊捧着個手機,放在耳朵邊,聽着裏面嘟嘟的忙音。
他說什麼
想她
還只屬於她一個人
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他只愛她一個人
連着身體也只屬於她一個人
所以說,他會憋得晚上一直衝涼
肖紅玉突然齜牙得意地笑了。
嘿嘿的,傻笑幾聲。
之後,她又僵下來了臉。
“可能嗎陳壞熊有這種可能嗎口說無憑的,他也就是哄哄我這個傻妞罷了。哼”
於是,剩下的時間,成了肖紅玉輾轉反側的時間。
她一直在牀上滾來滾去的,思索着:
陳壞熊到底有沒有騙她啊
一,騙了。
二,沒騙。
騙了沒騙騙了沒騙騙了沒騙
最後,幾點睡着的她都不知道了。
且說陳默天,果然是因爲禁慾太久,差點成了和尚,難受得像是烙鍋餅一樣,翻來覆去,最後又跑去洗澡間衝了一次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