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都花心
王胖子哪裏知道,他以爲很一般很內向的女兒,其實是個訓練有素的高級殺手
肖紅玉趴在牀上,把玩着自己的劉海。
噹噹
就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嗯誰”
肖紅玉有些膽怯地坐起來。
“紅玉,紅玉開門啊,我是海心,你快給我開門”
聽到藍海心那粗獷的嗓門,肖紅玉纔算鬆了一口氣。
陳壞熊真是的,爲了讓她乖乖地呆在這裏,淨拿朱莉安娜來嚇唬她,嚇得她果然戰戰兢兢了。
肖紅玉趕緊拉開了房門,藍海心和雷蕭克一起走了進去。
“海心,你來了就好了。”
藍海心觀察一下房間,皺着眉頭懷疑地問:
“紅玉,你跑到客房來幹什麼不是金少爺找你嗎”
肖紅玉的臉,頓時紅透了。
“我我來這裏誰想到陳默天在這裏我不知道他在這裏的”
越說,臉色越紅。
她一下子想到了,她一腳踢中了陳默天的關鍵部位還想到,她被他剝了個精光
這些丟臉的事,她如何能夠跟海心啓齒
“陳默天在這裏不是吧難道是陳默天把你騙到這裏來的這個陳默天,還真是個怪人,他到底怎麼想的啊”
藍海心自顧自嘀咕着,纔不管肖紅玉的臉多麼紅。
她在房間裏轉悠了幾圈,直直地問,“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雷蕭克一看肖紅玉羞得恨不得藏起來的樣子,馬上咳嗽兩聲,拍了拍藍海心的胳膊,打岔,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法官,你質問這麼多幹什麼,走吧,去外面再喫點東西去。紅玉,你餓不餓”
肖紅玉很老實,點點頭,摸着自己肚子,“剛纔還不餓,現在是真餓了。”
“看吧,紅玉都餓了,藍海心,你好意思把你的死黨給餓憋走啦,喫東西去了。”
雷蕭克拉着藍海心,另一隻手拉着肖紅玉走出了客房。
藍海心一面走還一面嘀咕着:“陳默天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有那個王芬芬,還淨招惹我們紅玉,有病啊”
肖紅玉根本不敢應答,彷彿她是個被捉姦在牀的的小三。
雷蕭克也是被藍海心堅持不懈的囉嗦說得腦袋都大了。
肖紅玉一轉臉,看到了一個身影,“咦”了一聲。
“那不是阿勳嗎”
纖纖細指,指着遠處暗淡角落。
幾個樹影下,貌似站着金勳和一個女人。
女人
藍海心頓時瞪圓了眼睛,一副警惕性很高的刑警做派。
“是啊,那是金少啊,他和誰在一起呢看着是個很窈窕的女人”
藍海心瞪着前方,拍了拍肖紅玉的胳膊,說:
“丫頭,你先別難過,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金少敢在外面,我和蕭克絕對不會放過他哼,敢不打出來他的黃子來”
肖紅玉哭笑不得,扯了扯藍海心的衣服說:
“唉,我無所謂的,隨他去吧,反正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管他幹什麼。”
肖紅玉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得雷蕭克和藍海心全都震驚了。
一起瞪大眼睛看着肖紅玉,雷蕭克癟癟眼,也往金勳那邊看一眼,問,“紅玉,說實話,看着阿勳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不難過”
肖紅玉實在的很,“我難過什麼啊”
藍海心擦擦一頭的冷汗,嘆息,“唉,我們的金少,還有很長的長征需要努力啊”
人家肖紅玉心裏,還是沒有一點他金少啊
悲催的金少
“路漫漫其修遠兮,金少將上下而求索。”
藍海心拽了個文。
雷蕭克轉而就壞笑起來,揪着藍海心的小耳朵,小聲說,
“呵呵,我就不用上下求索了,我只需要裏外求索就成了,對不”
藍海心怔了下,那才明白過來,臉色微微紅了下,去拍打雷蕭克:
“你滾遠點啦死人你別跟我提那事,我現在還煩你呢你等着,我用高錳酸鉀清洗你”
雷蕭克享受着女孩的彪悍,很賤地笑着說,“來啊,就怕到時候你先心疼了。萬一消毒消得起不來了,沒飯喫的可是你。”
藍海心徹底紅了臉,追着雷蕭克狂打。
一直都很臭大牌的雷少,竟然也開始和小女人打情罵俏了
這副場景,引得很多人跌足。
而肖紅玉還是忍不住好奇地看着金勳那邊。
咦爲什麼看着,和阿勳站在一起的那個背影那麼熟悉呢
會是誰呢
金勳冷汗狂流,看着對面的
女孩子,他幾乎要暈厥。
“你、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見到我,你很害怕嗎我沒有再糾纏你啊。我來這裏也是巧合,家裏接到邀請罷了。”
金勳舔舔乾澀的嘴脣,有些慌亂,“我們倆早就結束了,你記住這一點就好。我知道我原來對不起你,可是感情的事情沒法勉強,請你想開一點。”
“我沒關係的,真的,只是,我們的孩子在地下哭泣,你要去跟他解釋。”
轟
一句話,將金勳整個打僵在那裏
他瞪了瞪眼,有些發急了,“說這個有意思嗎當初我就不想要孩子,我分明告訴過你,是你非想要孩子,揹着我懷了孕。既然已經結束了,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金勳正要走,女孩子卻冷笑起來,“怎麼你現在又有新換了吧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和我一樣經歷先被寵,再被棄”
“你”
金勳氣急地瞪大眼睛,瞪着女人。
她,宛若蓮花。卻在表面的平靜下面,隱藏着巨大的嫉恨
金勳猛烈地呼吸着,努力調整好呼吸頻率,強忍着說,“我知道我原來對不起你,但是畢竟有緣無分,結束了就不要再有糾葛了。算我求你,不要再想着我了。那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了我愛的女孩子,我想要和她過一生。我也祝福你,擁有你的幸福。”
女孩子渾身一顫,苦笑連連,“是嗎可是我,不會再有幸福了。我的幸福,和我的骨血一起埋葬在了過去。”
金勳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的,他嘆口氣,回臉,頓時心慌意亂臉色驟白
他看到,遠處,肖紅玉正望着他這個方向
頓時,他慌得不成樣子。
匆匆地說,“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以後我們倆見了面,就權當不認識,我要走了。”
說完,金勳纔不管女人難過的臉色,急匆匆轉身就逃。
果然是逃地,幾乎要跑起來,彷彿在遠離鬼魂一樣遠離了她。
女孩子呆立在遠處,已經滿臉淚痕。
以爲,再也不會爲這個負心漢掉眼淚,可是事到如今,她依舊無法釋懷。
肖紅玉看着金勳冷汗涔涔地跑了過來。
“紅玉”
金勳僵硬地笑了下。
“哦,阿勳,你有朋友在那邊嗎剛剛看到你在和誰聊天。”
金勳的笑突然一僵,馬上急急地說,“哦,趙伯,我原來認識的一個老員工,巧了,遇到了,就說了幾句。”
趙伯
肖紅玉的眼睛癟了癟。
天神啊,一轉眼,金勳就將人家的性別都給改了啊。
她又不是沒有帶眼睛,她早就看到了是個女人嘛。
哼,金勳在說謊哦。
這說明金勳有些心虛,心虛纔會掩飾。
“哦,我有點餓了,去那邊喫點東西吧。”
肖紅玉覺得金勳和男人女人說話都無所謂,只是暫時覺得肚子餓,喫飽了纔有力氣去想事情嘛。
“哦哦,好的,走,我們去那邊喫東西。”
金勳誇張地笑着,笑眯了眼睛,牽了肖紅玉的小手,往自助餐那邊走,一邊走,還一邊悄悄的回頭,去打量方纔的地方。
肖紅玉喫起東西來,可是從來不客氣。
她給自己弄了滿滿一盤子的東西,金勳又給她倒了些飲料,她就來個有喫有喝。
所有丟臉傷心的事情我全都不想了,我都丟到腦後去,我先喫飽飽
這樣勸着自己,肖紅玉喫得很是愜意。
“咳咳咳咳”
突然,身邊一個人,劇烈地咳嗽起來,大概是喫到了有芥末的食物,正略略彎了腰,在咳嗽。
“給你一杯水,努,還有紙巾,你沒事吧”
肖紅玉趕緊送過去一杯水,眨巴着眼睛。
“沒咳咳咳咳”
等到那個女人轉身,接過去紙巾和水時,肖紅玉和她同時驚呆了。
咳嗽的人,竟然是王芬芬
“額,是、是你啊。”
肖紅玉訕訕地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因爲,第一秒鐘,她就回想到,她裸着身子,拽着文胸和衣服,可憐兮兮地萬分丟臉的站在衣櫥裏的情景。
王芬芬喝了口水,又用紙巾擦了擦眼角,那才稍微緩了下,“謝謝你。”
她沒有想到,肖紅玉是個如此體貼的小丫頭。
“不要客氣。那幾個涼調的的青菜裏面,可能會有芥末哦,喫的時候注意點,我就不敢喫芥末的。”
肖紅玉習慣性地交代着,畢竟在家裏,她就相當於個小保姆,伺候爸爸,伺候妹妹。
王芬芬一時間無語,點了點頭。
其實她纔不餓,她哪裏有心情喫東西
你何曾見過哪個名媛淑女,在酒會上真正的大喫大喝的
都要裝出來小鳥樣子,偶爾的品品酒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