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請您放心吧,陳總,要不,您先出去”
這麼俊美而又威嚴的一個大塊頭杵在這裏,都讓他們醫生頭皮發麻。
陳默天掠向病牀,一羣醫生護士和醫療器械中間,他依稀看到了肖紅玉的身體。
嗬
他咬着嘴脣渾身發顫
最是奶白柔滑的身子,現在身上一塊塊青紫,慘不忍睹
陳默天當場就紅了眼眶,一團酸澀堵在喉嚨處,他默然,低頭,轉身走了出去。
呼呼呼呼
出去,他單臂支撐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嘭
然後,他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
“我讓你們全都死”
陳默天發着狠,狂嘯着。
一個小時後,肖紅玉打着吊針,從裏面推了出來。
“怎麼樣”
陳默天一直沒有坐下,一直在走廊裏來回地踱步,那些小弟全都看着少爺看得眼花。
陳默天疾疾地跑過去,看一眼肖紅玉,再瞪着醫生。
醫生擦着一頭的汗,點點頭,說:
“放心吧,沒大傷,都是皮外傷,有些軟組織受傷,我們全都細緻地處理過了。”
陳默天凝眉,清雋的臉貼近肖紅玉,心疼不已地看着她。
她的小臉本來就小小的,巴掌大。現在,臉色蒼白,小眉頭還微微皺着,表情極是惹人憐愛。
陳默天剛想去撫摸她的頭髮,又停在半空中。
他想到,她的頭皮扯得很疼,不能招她的頭髮。
可憐的孩子。
陳默天默然,也不跟醫生說一個字,就那樣推着病牀,往特別病房裏推。
醫生很恐懼,摸不清楚陳總的意思,只能乖乖地跟過去。
陳默天看着護士給肖紅玉掛好吊瓶,掖好被角,他那才轉身,看了一眼醫生,向他點一下頭,走了出去。
醫生會意,趕緊地跟了出去。
醫生辦公室裏,只有陳默天和主治醫生兩個人。
那醫生乾巴巴的拘束地站着,摳着兩手。好像他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而陳默天,背對着他,高大背影襲滿了冰霜。
“有無特別嚴重的傷”
“沒有,都是皮外傷,沒有內臟的破損。陳總放心吧。”
陳默天仍舊背對着醫生,微微嘆息一聲,說:
“她是不是下體流血了”
“嗯,是的。”
“查明原因了嗎是不是子宮受傷了”
說到子宮,陳默天的拳頭,攥緊了。
醫生連忙說,“不是不是,器髒都沒事,那血,是子宮內膜脫落出血”
“什麼”陳默天全身猛一緊,刷的轉過身子,冷颼颼地瞪着那個醫生。
“不是說子宮沒事嗎到底怎麼了”
醫生連連擦冷汗,囁嚅:
“那個子宮內膜脫落出血其實就是來月經了”
嘎,
陳默天俊臉表情僵了僵,幾秒鐘之後,他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他鬆口氣,醫生也趕緊的鬆口氣。
二十分鐘後。某超市。
超市外面一羣黑車,還有一羣壯漢把守着。
超市門口打着招牌“暫停營業”。
大大的超市裏面,只有一位客人。
衆多服務員盯着那個高大的英俊的身影。
陳默天看着一長排琳琅滿目的衛生巾,呆了呆。
這麼多品牌
這麼多品種
什麼雙翼的,防側漏的,全棉的,超薄的他直接一頭黑線。
而伺候着的那個年輕女服務員更是一頭黑線。
要她跟一個帥得離譜的美男子,詳細講解每一款衛生巾的特殊作用嗎
什麼是防側漏
什麼是夜用超長
什麼是雙翼
咳咳咳她真想羞死了啊啊啊啊啊
關鍵是,這位迷死人不償命的超級美男,還特別的有耐心。
“這個怎麼用怎麼貼上去”
女服務員嘴角抽搐了,她想死。
這是不是這個男人對她的變相的調戲
貌似不像
女服務員只能認命的,打開一個衛生巾,在一條內褲上給陳默天演示一遍如何貼衛生巾
陳默天學得非常認真
於是,肖紅玉迷迷糊糊醒來時,有個溫柔美麗的特護陪着她,餵了她幾口水,還笑得燦爛地跟她說:
“你好幸福哦,你老公對你真好,真體貼”
那時候肖紅玉還不知道,她裏面的內褲和衛生巾是某個傢伙給她穿上去的,更加不知道,人家說的老公指的是哪個。
因爲有安定的作用,她只是醒了一分鐘,喝過水,就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當晚十一點時,這個公安局裏燈火通明。
加上那個倒黴的公安局局長,所有人都像是罰站一樣,靜悄悄地等在原地。
田萌的媽媽已經累昏過去一次了。
十一點,陳默天換了一身黑衣,像是夜晚的鬼魅,踩着夜色,踏進了公安局的接待室。
“是不是該我跟你們好好算算賬了”
陳默天冷笑着,輕盈地說着這句話,風衣飄飄,他坐在了一張辦公桌上。
邪魅橫生霸氣凜然
屋裏所有人,全都集體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聽陳少這話的意思連着公安局的都要跟着倒黴了。
公安局長先嚇得撇着嘴哭訴,
“陳少,這個事吧您聽我解釋下”
“你閉嘴”
陳默天直接嗆回去,目露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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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讓你說話,誰也不許說一個字”
嗬
其餘警察全都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看看人家陳少主子這語氣
訓他們局長就像是訓奴才一樣
虧得他們局長在他們這些小兵跟前,吆五喝六的,平時那麼耀武揚威。
現在你再牛牛試試
當着正虎堂的少主子,你怎麼不敢牛了
有些警察看到他們局長這副糗樣,竟然還在偷偷樂。
“嗚嗚嗚”
局長大人憋屈得皺緊了老臉,一張臉上的褶子像是千層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