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往死裏打你們都是幹什麼喫的啊四個人都打不過一個人啊”
廖修正站在門口,舉着拳頭,瘋狂地叫着。
小警察一看也捲起來了袖子。
靠了,當着他堂堂警察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竟然就開打了
正要去幫忙雷蕭克,藍海心已經搶過了白莎莉手裏的椅子,滿嘴呼喝着,“咣”一下,將椅子重重砸在了一個壯漢的後背上。
那個壯漢疼得臉部猛一痙攣,轉身,啊啊大叫着,朝着藍海心就殺去。
“啊啊啊啊”
藍海心抱着頭就跑。
和女生打打架還成,要和強壯的真正的打手打架她纔沒有那個魄力。
n多年n多年之後,雷蕭克曾經苦笑着評價藍海心:
你是個窩裏斗的強手。
小警察當然挺身而出,攔住了那個想要襲擊藍海心的壯漢。
小小窄窄的審訊室裏正打得亂糟糟的,就聽到“嘭”一聲槍響。
“都給我住手”
康仔舉着冒着青煙的手槍朝着天,威武地吼道。
嘎全場皆靜。
肖紅玉在陳默天懷裏放下捂着耳朵的小爪子,都沒空去感嘆爲毛康仔會有手槍這件事,先往前邁了一步,指着廖修正說:
“默天就是他和市長有親戚的人,就是他”
那邊角落裏的藍海心大大鬆了一口氣時,還禁不住腹誹肖紅玉:
拜託啊,傻妞,你那句話根本沒碰到重點,好不好
什麼和市長有親戚啊,應該說,想要把海心關進監獄的人,是他。
所有人都隨着肖紅玉的話一起向陳默天看去。
嗬
好俊美的男人啊
那張臉精雕細刻,彷彿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只不過他太過寒氣,太過殺氣,太過霸氣
廖修正看到陳默天的第一眼時,就禁不住在心底哀叫。
不好,不好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卡里有五十萬餘款的丫頭的金主
好美的金主啊
“呼呼,你可算來了,默天。這裏眼看着就要亂。”
雷蕭克鬆口氣,皺着眉頭苦笑。
他們再有錢,再有地位,可是遇到這種黑道上的拼殺現場,還是沒有辦法搞定的。
而人家默天
正虎堂的少主子,黑白兩道通喫的帝王,只要一現身,什麼事都沒沒了。
陳默天朝雷蕭克略略頷首,淡淡地說:
“你小子倒是來得蠻快,你不是在西山呢嗎飛回來的嗎”
雷蕭克快速瞥了一眼藍海心,臉腮微微一紅。
該死的,默天又揭發他。
他可不想讓藍海心那丫頭得意洋洋,他纔不想讓她知道,他是怎麼焦急萬分地趕過來的呢。
果真是乘坐了直升飛機飛過來的。
肖紅玉吸吸鼻涕,望着藍海心問:“海心,你沒事吧”
藍海心擡起下巴,撇了撇嘴,“哼,你這個死丫頭光要你男人,連朋友都不要了吧爲什麼不接我電話啊”
這下子,輪到雷蕭克偷笑陳默天了。
“咳咳”陳默天尷尬地咳嗽一聲,眯縫着眼睛看了看藍海心,淡淡地說:
“沒事吧沒事就好。我讓歐文大學的校長給你們倆單獨安排一個房間,不和別的牛鬼神蛇住在一起了,免得再有事。好了,收拾下,咱們走了。”
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彷彿從鄉下老家要返回城裏一樣,聽陳默天那語氣,壓根沒有把這裏是警察局當回事。
廖修正完全瞠目結舌。
直接將他這個受害者的家屬給無視了嗎
還將他花大錢買來的打手給忽略了嗎
他管這個俊美男人是什麼來頭,反正他廖家和市長是親戚,和劉司令家也是親戚他怕什麼
“喂慢着”
廖修正往前一站,站到了陳默天的身前,掐着腰。
額,比陳默天矮了一截,氣勢上也明顯輸給陳默天一大截。
“嗯你是誰幹嘛的”
陳默天淡淡地瞟着廖修正,彷彿在看一隻小老鼠,或者在看一隻狗。
目光冷峻而疏離,高遠又傲然。
廖修正氣得大吼起來,
“打了人就想走這是你家嗎這是警察局那個賤女人打了我妹妹,打得住了醫院,憑什麼你們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沒門這件事我要嚴厲地追究我警告你們,不要想着可以大事化小,市長是我親戚你們都給我老實着點”
陳默天幽幽地看着張牙舞爪的廖修正,聽他咋呼完,他那才輕輕地輕蔑一笑。
“市長哪個小謝還是老鍾”
小謝老鍾
廖修正傻了眼。
小謝難道是謝書記
老鍾難道是指的鐘市長
這可是本市的一二把手啊
就被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此不以爲意地提起
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昨天,小謝還喊我喫飯,你的市長親戚,是不是謝正國”
好歹人家謝正國書記也四十多歲了竟然被他喊成了小謝
在廖修正狗屎一樣的臉色中,陳默天繼續不疾不徐地說道:
“廖我不記得謝正國有親戚是姓廖的啊他夫人不是姓王嗎廖沒聽說。呵呵,即便你是謝正國的兒子,他見了我,依然要給我鄭重地賠禮道歉求我原諒。你說你算什麼呢我聽我女人說,你還嚇唬過她們小女生,說什麼軍區的劉司令是你家親戚,那好巧了,我和劉伯父家是世交,他們家現在的大少爺就在我手下任職,不如你們見見,看看認識不認識康仔,讓逸軒進來。”
廖修正的表情這個樣子了。
他完全被駭住了。
這個貌美如花的絕美男人,到底是誰
他竟然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地說起來那些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要知道,不論是市長,還是劉司令家,可全都是本市最有地位的權貴啊
“康仔,讓逸軒進來。”
而陳默天最後這句話,也驚到了屋裏的其他人。
肖紅玉:“劉陰人爲什麼要喊劉陰人”
在肖紅玉的心裏,劉逸軒就是陳默天手下一個很普通的副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