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莉用毛巾給藍海心輕輕擦着臉。
即便睡着了,她的眼睫毛仍舊沾染着很多淚珠。
田家賀坐在病牀邊,直直地看着藍海心的睡姿。
她睡着了的時候,真好看。
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一點睜開眼睛時的囂張跋扈都沒有了。
讓人想要好好的保護她,憐愛她。
“我說你呢,你聾了還是啞巴了喂,田警官”
“啊什麼你說的什麼”
田家賀被白莎莉拍打了一下,他那才一個激靈,醒悟過來。
撐大純淨的眼睛,看着白莎莉。
白莎莉瞪了田家賀一眼,嘆口氣,說:
“你是個男人,你應該懂得關懷女人才是。
我不知道你和海心怎麼回事,不過海心和你在一起喝酒,你就要承擔起她的責任,你瞧瞧,她都發燒了,你還讓她喝酒。”
“不是我讓她喝的,是她心情不好,非要拉着我喝酒,我原來可是從未酗酒過。因爲她,我都一天沒有上班了,專門請了假。”
田家賀一肚子委屈。
“唉,也不知道海心和雷少爺怎麼了,兩個人怎麼像是陌路一樣了,愁死人了。”
白莎莉託着腮幫,坐在病牀的另一邊,也看着藍海心。
後半夜了,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田家賀已經趴在牀邊上睡着了。
白莎莉也是託着腮幫,小雞點米一樣地打瞌睡。
轟轟轟外面走廊上一陣混亂,將白莎莉給驚醒了。
“怎麼了”
她自言自語着,伸了伸疲乏的懶腰,揉着眼睛走到了病房外面。
走廊上一羣羣人急急地往急診涌去,看上去很混亂。
“咦你怎麼在這裏”
突然,白莎莉被人推到了牆根處,問着她。
一片熱氣涌到了白莎莉的臉上,讓她的瞌睡蟲一下子都轟跑了。
“嗯”
白莎莉瞠目,擡臉,和急急喘着的劉逸軒對上眼。
劉逸軒
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醫院裏陪着朋友打個吊瓶都能夠遇到這個賊人,可惡啊。
“你怎麼在醫院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病了,不舒服”
劉逸軒有些擔憂地觀察着白莎莉。
“我呸你的烏鴉嘴你少咒我了,我還沒那麼孱弱壞東西”
白莎莉翻了翻白眼,推開了劉逸軒放在她肩上的手。
劉逸軒怔了下。汗死了,這女人,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
白莎莉看着別處,淡淡地說,“我朋友生病了,我過來陪陪她。”
“那你明天還繼續上學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莎莉看着劉逸軒,心底想,你劉大司令員的兒子管我這個小老百姓幹什麼。
“明天還是請假休息吧,晚上熬夜對身體很不好的。”
“要你管啊”
白莎莉雖然嘴硬的這樣說着,可是語氣已經漸漸不那麼衝了。
她聽出來了,劉逸軒對她的關懷,那不是假的。
“女人熬夜最不好了,明天請假,好好補覺。”
“好了好了,別說我了,你這個點來醫院幹什麼”
白莎莉說着,順着剛纔那堆人看過去,發現一頭瀑布似的烏黑長髮垂到了病牀下,正往婦科急急地推去。
婦科
女人
劉逸軒
白莎莉馬上就悟到了什麼,手指頭指着劉逸軒,吸氣:
“噢我知道了,你女朋友有婦科疾病了”
看這個來醫院的時間,估計是劉逸軒剛剛和他女朋友那啥牀上運動之後,女人就不舒服了,所以才凌晨半夜的慌慌地來醫院。
這個念頭一旦閃過白莎莉的腦海,頓時讓她覺得心頭很不舒服,很不爽,很煩躁。
劉逸軒怔了怔,那才從白莎莉的話裏明白什麼,趕緊地擺手,使勁地擺手。
“你別誤會,你千萬別誤會和我無關啊她是我表姐,和我姐夫晚上吵架,她突然就摔倒了,結果導致大出血,唉,可惜啊,她剛剛懷孕三個月。我二姨家知道我認識這個醫院的院長,就讓我趕緊地過來幫忙了。真的是我表姐,你要相信我”
說着話,劉逸軒都豎起手掌心,做發誓狀了。
白莎莉的心,頓時放鬆了。
臉上閃過一絲淺笑,很迅速就掩藏了起來,白瞪了一眼劉逸軒,說:
“哼,你跟我解釋個什麼勁,又和我沒有關係,她愛是誰就是誰,你幹嘛巴巴地跟我賭咒發誓的,真沒勁劉副總,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沒勁啊”
劉逸軒看着白莎莉嬌嗔的表情,一時間竟然看傻了。
女人的表情好豐富啊,看着也不像原來那麼討厭女人了。
劉逸軒傻乎乎、癡呆呆的看着白莎莉的樣子,讓白莎莉暗暗心跳加快,紅了下臉,拍打了一下劉逸軒的胳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