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醫院,因爲這兩架直升飛機的降落,而前後都給封閉了。
你就是市長來了,也別想能夠進來。
一排排的荷槍實彈男人杵在那裏,威嚴地注視着所有的人。
哪裏還有能夠隨意出入的人
醫院早就接到了電話,一羣羣醫護人員全都出來隆重迎接,臉上都帶着誠惶誠恐的恐懼感。
陳默天緊緊抱着肖紅玉,闊步走進了醫院。
“先生,可以把病人放在病牀上了,先生”
幾個護士推着病牀,追着陳默天喊。
陳默天一直置若罔聞,珍愛地抱着他的小女人。
康仔看不過去了,跑過去,說:
“少爺,人家醫生讓你把肖小姐放到病牀上呢,沒事了,這裏是醫院了,交給醫生吧。”
“嗯什麼”
陳默天那才幾分迷惘地擡起眼皮,看了看康仔。
康仔嘆口氣。我的娘哎,這陣子人家醫生護士都白白跟少爺說話了,少爺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康仔指了指病牀,“努,把肖小姐放在這上面就行了,人家醫生就是靠這個喫飯的,放心吧少爺。”
陳默天挑了挑眉骨,冷冷瞟了一眼病牀,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肖紅玉,嘆口氣,
“這病牀看着真單薄啊,硬不硬啊,躺着不太舒服吧。”
康仔的冷汗直接就滑下來了。
終於,將兩牀被子鋪在病牀上,在康仔的勸說下,陳默天那才輕輕地不捨地將肖紅玉放在了病牀上。
“好了,陳先生,交給我們就好了,請您在這裏安心等待。”
醫生朝陳默天畢恭畢敬地頷首,笑了下,轉身往裏面走。
躺着肖紅玉的病牀剛剛推動,陳默天就“哎”喊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他那一聲呼喚驚到了,停下。
陳默天看着病牀上一點點的小不點,一絲苦笑,
“我必須跟着進去,我必須看着她,否則我不放心。”
康仔震驚。
所有醫護人員都震驚了。
沒辦法,陳默天的意思很堅定,所有人都不敢違揹他的醫院,只能任其跟着病牀走進了搶救室。
正虎堂的小弟持着槍,守衛在搶救室的門外走廊上。
康仔來回踱着步子,時不時地嘆息一聲。
有個小弟忍不住問:
“康哥啊,這都找到那個女人了,你還嘆什麼氣”
康仔把手裏的香菸掐掉,接過去小弟貢給他的能量水喝了幾口,那才咂巴着嘴巴說:
“我嘆氣是因爲少爺,看到少爺那麼緊張那個女人,我就替少爺不值。原來吧,都是女人緊張咱們少爺,恨不得巴巴地跟在咱們少爺屁股後面,哪兒像現在,整個兒給倒過來了,那個姓肖的丫頭倒不把咱們少爺當回事,反而是咱們少爺緊張那女人了。唉,我就哀嘆啊,這世道啊,爲什麼變得這麼快”
康仔在那麼面壁說着,幾個小弟就跟着狂點頭。
可不嘛,康哥說的太有道理了
從他們來到冰島尋找肖小姐就看出來了,如果此次找不到肖小姐,估計他們都別想回國,都要在冰島安營紮寨打持久戰了。
康仔正扶着腰來回地轉着腰,突然僵住了身子。
他咧了咧嘴,擺了擺手,朝着那邊幾個小子說:
“快,你們快點過來扶着我,我的腰擰了”
“康哥康哥你沒事吧”
幾個小子趕緊地跑過去,攙扶住了康仔。
“哎呀呀,腰不能動了,很酸”
“康哥啊,你是太累了,這幾天你哪裏休息過啊快,到那邊坐着先,我馬上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病。”
康仔坐在椅子上,就開始感慨:
“若說我累吧,我確實很累,這幾天很辛苦,不假。
可是咱們少爺更累啊他昨天在深海區那麼久,都嘔出血來了,今天又沒有喫什麼東西,咱們少爺才受不了啊
哎呀,我太擔心少爺了,這個肖紅玉,禍害我也就罷了,我看都要把少爺折騰瘋了。”
走廊那頭推過來一輛病牀,小護士長得還挺漂亮,朝着康仔笑了笑。
康仔仍舊黑着一張臉,迴應人家一個鋒利的眼神,扶着他上病牀的小弟就笑嘻嘻地說:
“康哥,這就是你不懂了,這叫什麼,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還願挨呢愛情啊,不就是讓人說不清楚的嗎”
康仔差點笑噴,從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大老粗嘴巴里說出來這番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奇怪。
康仔打了這小子腦袋一下,笑着說:
“愛你個頭你懂個球淨跟我胡扯淡吧。”
然而,康
仔心底卻在暗暗自語着:
是啊,愛情真是個數不清楚的東西啊。
金勳派好了他金銀集團的專機,雷蕭克自然是陪同前往的。
雷蕭克想了想,還是給藍海心打過去電話了。
想了一會子,那邊才接通電話。
藍海心因爲獨自在別墅裏,有些害怕,於是就將人民警察請了去。
田家賀從一進門,就開始哀嘆。
他不想再和這個瘋狂的丫頭有任何來往了啊
他怕他丟了心,而那個丫頭卻仍舊是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他怕他會在這個丫頭跟前失控
“喂,你爲什麼拿喝敵敵畏來嚇唬我敵敵畏呢你覺得敵敵畏是個很好喝的東西嗎快點交出來敵敵畏”
田家賀一進門就兇巴巴地吼起來。
藍海心穿着睡衣,在別墅里正悠閒地貼着一臉黃瓜片,很愜意地朝田家賀擺了擺手,嘟嚕着:
“敵敵畏啊,我沒有啊,我就是聽說過這東西,隨口說着玩的,哈哈,你小子還真容易相信別人啊。”
“你”
田家賀氣得眼睛發綠。
你知不知道藍海心,我是真的很關心你,很緊張你,因爲你這隨口的一句話,我連臨時的刑偵任務都推掉了,我做了一回警界的逃兵、
這話,在田家賀肚子裏轉悠着,害羞的他纔不會說出來。
“你還站着幹什麼,沒看到我正忙着呢嗎,你去廚房做晚飯去吧。餓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