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現在家裏住進來了肖紅玉那個女人,他現在幹什麼都要以她的需要爲中心,她現在睡着覺,他打電話都要像是做賊一樣。
說肖紅玉是他的災星,一點都不誇張。
康仔一擡頭,就看到美如畫的少爺從樓梯上下來了。
康仔聽着話機,給陳默天點點頭。
陳默天淡淡擰着眉頭,面容冰冷地走到了沙發那裏,坐下。
早有傭人遞過去參茶,陳默天流目輕轉,優雅地伸出纖長的手,端過去杯子,小口品了那麼一口。
這時候,康仔的電話也結束了。
“少爺這晚飯”
“我不想喫。”
陳默天干脆利索地堵回去康仔的話。
康仔嘴角抽搐了幾下。
怎麼回事啊,怎麼少爺又不想喫飯了
如此看來,還是肖紅玉醒着好,肖大俠醒着,他們家少爺就會如期的喫飯。
陳默天手指頭敲着把手,另一手執着杯子在脣邊摩挲着,左眉骨輕輕一挑,說:
“追殺紅玉的那個殺手,已經押到本市了”
康仔一愣,馬上點頭,“是啊,剛接到消息,那個男人先關到咱們西城區的地下牢獄裏了。少爺,不如我明天過去審他”
陳默天緩緩吞下去一口茶,譏諷地一笑,
“不消那麼麻煩了,審什麼審,他必然是王芬芬支使去的。”
“哦,不審了啊”
康仔呢喃着。
不審了那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嗎
或者直接將他一槍給斃了
陳默天眯縫着鷹目,眸子裏不曾有過一點異常的神色,卻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道:
“待會我親自審他,不折磨他幾下,他不是蠻遺憾的嗎”
嗝兒
康仔驚得撐大眼睛。
“少、少爺您說什麼您親自去審”
這種髒兮兮的活,交給手下去做就好了。
陳默天已經放下了茶杯,悠閒地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角,說一不二,
“走吧,去見見那個大英雄去。”
康仔眼瞅着陳默天瀟灑灑地走出客廳,他那才反應過來,一跳三尺高,麻利地向外追去。一面追,一面瘋狂地自言自語着:
康仔眼瞅着陳默天瀟灑灑地走出客廳,他那才反應過來,一跳三尺高,麻利地向外追去。一面追,一面瘋狂地自言自語着:
“啊啊啊啊啊,瘋了啊,少爺竟然要親自審人受不了啊”
這時候,康仔就聽到陳默天在門代着管家:
“張伯,讓女傭勤去我臥房裏看看,別讓紅玉蹬了被子。”
張伯謙恭地彎腰,“是,少爺,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放心吧。”
“嗯,好。”
陳默天轉身要走,又想到了什麼,再次轉身,認真地說:
“如果紅玉醒了,你們注意好好地哄哄她,當然,如果她情緒沒有那麼失控,你們就伺候好她,給她做點飯。”
“是,我明白了。”
“還有啊張伯,如果她急着找我,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的,好的,少爺。”
其實陳默天說最後這句話時,是有些不確定的。
如果肖紅玉不清醒,她纔不會想見他。
肖紅玉犯病的時候,其實是對他最最殘忍的時候。
康仔真想上前勸說:少爺你就不要親自去審誰了,你出個門太麻煩了。
當然,爲了他的項上人頭,他沒敢吱聲。
陳默天坐在汽車後排,一直擰着眉頭,想着什麼。
突然,他清冷地笑了一絲。
那個殘忍的笑容,嚇到了康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