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賀禁不住笑了。
看樣子,梁晨哥和姐姐還是有希望的。
“梁哥,我沒事,我姐姐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嘿,你小子你都撞得人事不省了,你還說沒事”
田秋柏急得瞪眼。
梁晨看了看田秋柏,低聲勸她,“我問過了,也看過病例了,家賀真沒事,你別擔心了。估計休息二十四小時就可以出院了。”
“這麼快就讓他出院啊不如轉個好點的個人病房,讓他好好住幾天。不要有什麼後遺症就好。”田秋柏抱着梁晨的胳膊一臉的無助,梁晨被田秋柏這個動作明顯震着了,頓時呼吸有些急,反手就摟住了田秋柏的腰,這些,全都落入了田家賀的眼裏。
“秋柏,不用的,這個你放心就好。你連我都不放心嗎”
田秋柏紅着眼圈,仍舊沒有從弟弟車禍這樣的驚嚇中緩過來,抖着嘴脣囁嚅,“阿晨,你知道的,我家就剩下了我和家賀,如果家賀出個什麼狀況,我、我、我真的可以不活了,嗚嗚”
梁晨摟緊了田秋柏的身子,輕輕拍着她,柔聲勸着,“我懂,這些我都懂,放心,田家保證沒事。”
梁晨微微嘆息。
爲了這個弟弟,你可以捨棄一切,包括你的幸福,你的愛情,你的所有。
一直都這樣,從幾年前就這樣。
田家賀的手機響了,他懶懶地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他馬上就提起精神,用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搶過去手機,趕緊地接通,語氣裏那麼陪着小心,“喂”
本來在梁晨懷裏哭着的田秋柏都驚得停止了哭泣,好奇地去看田家賀。
這小子剛纔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死樣子,怎麼這會子突然就這麼有精神頭了
“嗯你在哪裏呢學校附近你不是我我、我、我在醫院哎呀,一時間說不清楚,我出車禍了
“把這個也拿走這裏,不允許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田秋柏差點氣暈過去。
梁晨笑着,走過去,提着保溫桶,然後拉着氣鼓鼓的田秋柏走了出去。
田家賀那才鬆了一口氣,呆着臉,喜滋滋地眯縫着眼,想着藍海心。
咦她不是被那個雷蕭克給接走了嗎爲什麼又給他打電話
真好,能夠聽到藍海心張嘴就罵他,真幸福啊
田家賀勾着手指頭,開始等待着美人的到來,只不過,是彪悍的美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
雷蕭克將汽車停在路邊上,纔不管這樣子影響不影響交通,看着藍海心越走越遠的身影,他禁不住哀嘆。
他哪裏做錯了嗎
他想要親吻她,真的是非常想,非常想,想得恨不得瘋掉。
他真的發現,沒了這個女人,他的生活一團糟糕,他覺得自己都死了半邊一樣。
爲什麼這個女人仍舊會那麼煩他
雷蕭克鬱悶得不行,找到一顆煙,點燃,悶悶地吸着。
然後給金勳撥過去電話,用揚聲器通話。
“你小子,我真想殺了你你都是出的什麼破主意啊”
那邊金勳正在看着財務送過去的報表,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什麼主意啊你說的都什麼啊”
“你不是給默天出的主意嗎要向女人大膽的表白,用實際行動表示你多麼愛她爲什麼我這樣做了,卻得到的是一頭黑疙瘩她差點沒掐死我”
“哦呵呵呵,蕭克,你不是不屑於搭理人家藍海心嗎怎麼,你今天找人家去投誠去了”
金勳禁不住美豔地笑起來,脣如火,某如星。帥得劈頭蓋臉的,把人家那個財務給電得七葷八素的。
雷蕭克咬牙切齒,“她壓根就沒有搭理我,現在丟下老子她去會她的小情人去了,老子這就去你那裏,先把你活剮了”
金勳笑得咯咯的,非常清脆,“你別來,我不在公司,我即便在公司,我也會先逃走。對了蕭克,你沒有聽到我跟默天說的最關鍵的那句話哦。”
“嗯你在哪裏呢學校附近你不是我我、我、我在醫院哎呀,一時間說不清楚,我出車禍了啊哪個醫院你別、別來了第一醫院急診室我說你就別來了想喫什麼嘿嘿,你買什麼我就喫什麼你彆着急啊,慢慢地來嗯,我等你。”
田家賀笑眯眯地扣斷電話,整個人彷彿被輸入了鮮血一樣,突然就精神煥發了。
整個的換了個人
田秋柏撐大漂亮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給家賀打電話的人是誰啊好有能量啊
一個電話過來,家賀就變得有生機有活力有希望了。
兩隻眼睛也水靈靈的有了靈氣。
“家賀這個來電話的人是”
田家賀那才驚醒過來,看看姐姐和梁晨,馬上惶惶地開始轟人了,“姐,你就別在這裏呆着了,你趕緊的走吧你快點走,快點離開這裏”
“我、我爲什麼要走啊我弟弟住院了,我幹嘛要走啊”
“哎呀呀,你就別管了
,你真煩人,她一會兒就來了,你在這裏算什麼,你趕緊的走啊”
“我你這孩子”
“老姐,我鄭重地警告你,你如果再不走,我就再也不調到局機關蹲辦公室了,一輩子在刑警,天天讓你擔驚受怕”
“好好好,你這個小子,就會拿這個來威脅你姐。那個要來看你的人,是個女孩子吧”田秋柏舔着笑臉,想要掏出來個什麼,卻被田家賀狠狠一個大白眼給翻着,“走不走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走啊”
然後田家賀嘰咕着,“你在這裏當什麼電燈泡啊,真是的。”
梁晨禁不住笑了,扯了扯田秋柏的衣服,“走吧,我們都走吧。”
田秋柏被梁晨拽着往外走,就聽到田家賀吼道,“把這個也拿走這個拿走”
田秋柏轉身,看到田家賀指着桌子上的保溫桶。
那是她的管家剛剛送過來的燕窩湯,還熱騰騰的呢。
“把這個也拿走這裏,不允許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金勳笑得咯咯的,非常清脆,“你別來,我不在公司,我即便在公司,我也會先逃走。對了蕭克,你沒有聽到我跟默天說的最關鍵的那句話哦。”
“哪句話”
“我跟默天說,最最重要的是,要告訴他,你多麼愛她,而且要給她名分,比如,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