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比例40, 防盜時間三天~~  站在書桌前的白紙小人見玄淵搖頭,頓時微微瑟縮,怯懦道:“我已經儘量寫得能看得清楚了”他現在附身在白紙上面,能夠艱難的寫字就很不容易了, 至於筆劃缺少沒辦法他以前都寫簡體字啊

    玄淵沒有理會他心裏在想什麼, 沒有說話只是細細開始查看白紙上所寫的配方, 然後在有所得後輕輕勾起了脣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

    “不錯。”心情還算愉快,玄淵便隨口誇讚了一聲,倒是讓“林英傑”差點喜極而泣,一副高興得快要混過去的模樣。

    大魔王居然誇他了耶果然, 只要他有用, 就不會被喫掉白紙人美滋滋的握拳,振奮不已。

    “誒宿主,你要火藥的配方幹什麼”0617此時冒了出來,語氣迷茫的詢問。早在之前玄淵向“林英傑”要火藥配方時它就很驚訝了,一是驚訝宿主怎麼知道火藥,二是不解宿主爲什麼需要火藥。

    它憋了好些時日,現在終於憋不住了, 故而纔會在此時期期艾艾的詢問。

    “原本話本中, 皇帝駕崩太子繼位後,西北匈奴不是趁機發起了戰爭”照着全是墨疙瘩的白紙抄寫着火藥製作的配方, 玄淵隨口回答。

    很快龍飛鳳舞一般的字跡便落滿了白紙之上, 字體個個大小如一, 筆鋒凌厲鋒銳,如劍氣縱橫,字跡力透紙背、狂放不羈,滿紙撲面而來的盡是鋒銳和如劍般的凌厲。

    “可、可是”0617有點傻眼,“可是太子現在還能登基嗎”它雖然還是沒想清楚宿主到底暗中在佈置計劃什麼,但是卻很清楚,屬於林軒竹仇人的太子蹦躂不了多久了。

    “不管太子是不是繼位,皇帝都即將駕崩。”玄淵擱下羊毫毛筆,揭起白紙輕輕一吹,將其放到一邊後,才語速緩慢的說着。

    他輕輕一笑,俊朗至極的面容上露出幾分瞭然來:“況且,太子失勢,其他成年皇子爲爭奪皇位混戰,不是會讓大魏局勢更加不穩麼若是如此匈奴還不抓住這個機會,那纔是奇怪了。”

    “可是,就算西北發生戰爭,也和宿主你沒有關係啊”0617摸不着頭腦,宿主不是決定按照林軒竹的人設走科舉文臣之路嗎他又不是武將,能對即將來臨的戰爭做什麼

    垂下眼簾,玄淵微微勾脣一笑,語氣端的是平靜,只聽他說道:“我心中自有成算,你不必多問。”頓了頓,他又語氣含笑的補充了一句,“當然,若你能猜到,那也是極好。”

    0617:就是猜不到纔開口問你的啊摔宿主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

    知道繼續追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的,0617哼唧兩聲索性不追問這個了,只是說道:“宿主,你現在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完成了六成,第二個任務兩成,第三個任務三成。”

    “接下來要做什麼啊”自從確認自己的宿主不是現代人後,0617就沒有再說過諸如百分之五十之類的這種詞彙,因爲它怕宿主聽不懂他們沒辦法正常溝通。

    “後面兩個任務都不是能一蹴而就完成的,急不來。”玄淵語氣淡淡,眼中蘊着無盡智慧與計謀,他一直在爲以後鋪路,所有一切的算計都是爲了站到更高的地位,掌握更大的權力。

    唯有如此,方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如果光憑武力,玄淵能靠自己的修爲屠戮整個大魏國都,可是太過以力壓人就太沒意思,也太沒挑戰了。

    這萬丈紅塵,纔是煉心最好的磨刀石,玄淵想要更進一步,這輕軟紅塵、人間煙火,就不得不從頭開始感悟了。

    “至於接下來要做什麼”玄淵輕笑一聲,將寫滿了火藥配方的白紙折起收好,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來,“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等什麼”0617對又在打啞謎的宿主無奈極了,明知道他肯定不會回答,卻還是忍不住嘴賤問了一句。

    果然,玄淵只是輕笑兩聲,就淡淡道:“只管拭目以待即可,現在還不是揭幕的時候。”

    在玄淵這裏一片風平浪靜時,大魏朝堂卻陷入到風雨飄搖之中,自從一日陛下於早朝時暈厥過去後,朝堂上的局勢越發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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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陛下病重,太子又被攻殲彈劾,太子之位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可能被廢,而太子幾位已經成年的弟弟們在這等時候又豈會錯失良機,暗中更有部署和計劃。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四月十六日子時,廢太子勾結禁衛軍首領高將軍夜襲皇宮,行謀反之事,欲強逼陛下退位。

    不料禁衛軍衝入皇宮後,還未衝到陛下寢宮,便被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聯手攔下,並執陛下聖旨呵斥禁衛軍上下,禁衛軍上下就此倒戈棄甲。

    謀反事敗,廢太子自刎於神武門,而接到消息的陛下口吐鮮血,病情再度惡化,大魏朝堂頓時陷入風雨飄搖之中,諸位成年皇子暗中爭鬥已然擺上明面,局勢越發混亂起來,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悌,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還未變聲的清脆少年聲朗朗誦讀着行文,抑揚頓挫、鏗鏘有力。充作學堂、華麗又舒適的書房中只有這一位學生,他清秀還帶了點嬰兒肥的小臉板着,滿臉肅然,在開口朗誦文章時非常流暢,沒有一絲停頓。

    “好,誦讀先到這裏。”在他將這一篇大學唸誦完,準備再次從頭開始誦讀時,站在上首一直在聽他讀書、身穿綠色繡鴛鴦官袍的年輕文官將右手握着的書卷輕輕在左手一敲,朗聲開口道。

    原本正在讀書,年約十二歲的少年頓時放下了手中舉着的書卷,眼神亮晶晶的朝着綠色官袍的年輕文官看了過去:“林夫子,接下來要學釋義了吧”

    林夫子正是玄淵,而他的這個學生的身份也已經呼之欲出,正是剛剛以十二稚年登基的淵帝。

    玄淵擱下手中的書卷,淡淡開口道:“其實陛下倒沒有必要多花心思在四書五經上,您要學的是治國之道。”

    淵帝微微一怔,微帶嬰兒肥的清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茫然,在先帝還在時,他並不受重視,母族也沒有什麼勢力,故而在宮中他向來是不起眼,備受冷視,別說被教導爲君的治國之道,就連平日裏讀書識字,先帝都少有過問。

    這段時間以來,作爲狀元,玄淵算是與少年皇帝接觸得比較多的,與他關係頗近,此時便道:“爲君之道,我也教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去領悟。”

    “怎麼領悟呢”淵帝小大人一般的嘆了口氣,清秀的臉上茫然更甚,他算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樣的坐上皇位的,而如今朝中忙着處理與西北匈奴的戰爭,幾位輔政大臣忙得腳不沾地,也無暇來教導淵帝,只讓他先跟着林軒竹三人讀書。

    玄淵脣角勾起一個細微幾不可見的弧度,淡淡道:“自然是多看、多問、多想、多反思,陛下,之前你讀過的文章中,不也有講述一些治國之法嗎”

    淵帝早已經將大學讀得滾瓜爛熟,當下就睜大了一雙杏眼,微帶試探的開口道:“親民,至善”

    玄淵只是微一搖頭,沒有迴應他的問題,只是平靜道:“是或不是,由陛下自己來判斷。臣只是文臣,於爲君之道無法給陛下提供建議,更無法幫助陛下判斷何爲正誤。”

    淵帝哦了一聲,垂下眼角,微微有些失望:“林夫子都沒辦法判斷我做的是對還是錯,那我自己怎麼能知道呢或者,又有誰能判斷呢”

    玄淵淡淡一笑,0617覺得他的笑容簡直像拐賣小白兔的大灰狼,只聽玄淵說道:“能評斷陛下所爲的,自然只有陛下的子民和天下,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陛下若想做一個明君,自然要由天下人來評定。”

    在少年皇帝鼓着微帶嬰兒肥的小臉若有所思時,玄淵又說道:“譬如這一次與西北匈奴交戰,朝野輿論如何,百姓又是怎麼想,是主戰的多還是主和的多,這些就影響着朝中局勢。”

    “呼”長長的舒了口氣,淵帝顯得有些落寞的嘆了口氣,“如果我能出宮就好了。”魚龍白服、微服私訪,哪個皇帝沒有這樣的想法,更別說淵帝還是個少年,難免少年心性。

    垂下眼簾,玄淵眼中登時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此時在玄淵識海中瑟瑟發抖的0617心中頓時忍不住一個咯噔,這、這,宿主這笑得簡直像看到了自己往羅網裏面撞的肥兔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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