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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淵將自己拎進來的籃子擱在地上, 從中取出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安靜等待着會試開始。與許多緊張無比的士子不同, 玄淵對會試興趣缺缺。

    於其他士子而言, 會試是決定他們人生命運的關口, 但對於玄淵而言, 這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不是林軒竹留下的心願中有一條是實現抱負, 玄淵真的不會來參加這個會試。

    “宿主宿主, 怎麼辦啊,你真的會寫這些東西嗎萬一你考不中怎麼辦”在玄淵沉默安靜的待在號房中等待會試開始時,0617呱噪無比的玄淵識海中說着。

    玄淵漠然道:“那又如何”考不中又如何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能考不中宿主, 你要實現原主的心願啊,要實現抱負總得入朝做官、位極人臣啊而且原本的故事中林軒竹只是二甲,林英傑卻是狀元, 宿主這一次要成爲狀元好好揚眉吐氣, 如何狠狠打臉林英傑”0617跳腳無比激動的說道。

    挑了挑眉,玄淵攤開左手露出那一抹幽幽的綠色,淡淡問道:“他還需要打臉”

    已經是靈魂的林英傑無比委屈:躺着也中槍qaq

    林英傑覺得自己很委屈,穿越過來後還來不及做出一番偉業來就被變成了孤魂野鬼,他也很可憐的好嗎他覺得他大概是最悲慘的穿越者了。

    0617:“額, 這個嘛”看着變成鬼的林英傑, 0617實在沒辦法繼續就打臉的話題說下去, 只好道, “可是考中狀元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對於任務完成十分重要的。”

    玄淵不置可否,他是劍修,雖然這半年多少也讀了點四書五經,並且將這些典籍完全記下了,可是記住不代表他就能寫出什麼驚採絕豔的策論來。

    要一個以武力走天下,一生只修劍的劍修來寫策論,這真的是太爲難人了,就算玄淵是飛昇修士也做不來啊

    “我自有主張。”在0617更加呱噪之前,玄淵終於開口說道,他此前已經想過解決辦法,所以特意將林英傑的魂魄都帶來了貢院。

    嗯,沒錯,玄淵打算作弊。既然原本林英傑能夠在這次會試中取得會試第一、殿試第一的成績,現在應該也可以吧至於會不會虧心什麼的,玄淵表示,他是憑本事作的弊,不虧心。

    畢竟不是誰都有本事把狀元公的魂魄抓過來給自己當槍手不是

    等了片刻,所有參加會試的士子都已經進入號房後,便開始有負責監考的官員將考卷通過號房的窗戶塞進來。

    第一場主要考經義,一共考三日。因爲玄淵過目不忘,所以前面那些考的內容對他而言倒是手到擒來,沒用上林英傑他便寫完了。

    “宿主,你這筆跡不對啊”在玄淵把所有能夠靠死記硬背記下來的題目寫完後,0617突然驚呼一聲說道。

    只見在考卷上,一紙行楷矯若遊龍、疾若驚蛇,字跡狂放不羈、大氣磅礴,一眼看去便是一股凌厲撲面而來。字跡很深,力透紙背,而筆鋒十分奇險凌厲,如劍一般鋒銳無匹。

    0617都快哭了:“怎麼辦啊宿主”因爲這半年來玄淵只是做做苦讀的樣子,其實沒怎麼動過筆,所以0617壓根就沒想到玄淵的字跡和林軒竹完全不同這一茬

    字如其人,字跡突然改變這麼多,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才奇了怪呢0617捧着年度打臉虐渣最佳合集,覺得書上所寫的遊刃有餘完成任務的宿主和系統真是遙不可及

    “慌什麼。”玄淵微一皺眉,他怎會忘記這一點,“放心,無人看得出來。”

    0617:宿主又在睜眼說瞎話了,以爲別人都是瞎子嗎

    懷揣着擔憂,直到玄淵在號房中待了整整三日終於考完第一場出了貢院後,0617依舊蔫蔫的,爲它心中所想象的任務失敗的畫面而痛苦不已。

    “苦了我兒了,竟是瘦了不少,看着憔悴得很。”玄淵剛下馬車進了侯府,一直等着他歸府的李氏就撲將了過來,滿面心疼,“餓了嗎困嗎累嗎整整三日困在號房中,苦了我兒了。”

    玄淵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憔悴了,不過還是順着李氏的話點了點頭,任由她招呼人將他送回院子,沐浴、用膳後,玄淵便被李氏按着去榻上休息,卻是要他養足精神。

    會試一共三場九日,後面還有兩場戰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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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617依舊蔫蔫的,生無可戀。一直到玄淵終於考完會試,回到府中被李氏照料着好好養回精神時,0617還是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樣,真是看着特別可憐。

    玄淵就嘆了口氣:“0617,你不必擔心。”

    0617纔不理玄淵,在它心中宿主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萬一考官生疑調查一下林軒竹以前的字跡怎麼辦啊林軒竹作爲京城權貴之子中的少年英才,字跡流傳出去了不少的。

    見0617還是一副難以釋懷的樣子,玄淵就說道:“我施了障眼法,不必擔心。”

    “還障眼法,宿主你以爲自己是變戲法的啊”0617蔫蔫的吐槽了一句,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宿主好像確實很有本事啊,之前光天化日之下進了安置林英傑母子的府邸將他殺了都沒被發現。

    等等,綁定宿主這麼久了,爲什麼它現在才反應過來宿主這麼不一般

    玄淵:因爲你蠢。

    “宿主,你就告訴我嘛,你在綁定0617之前到底是什麼來歷啊怎麼這麼厲害都不用藉助道具都能做到這些事情”

    玄淵神情漠然:“閉嘴。”0617真是呱噪得很,爲了得到答案在玄淵耳邊嘮叨了幾日了,誓要弄清楚玄淵的祕密,做一個對宿主有掌控力的系統真是偉大的理想。

    0617被呵斥了,委屈的在玄淵識海中打了個轉,之後委屈的情緒一秒消失,重新變得活力滿滿,又打算繼續再接再厲的魔音灌耳。

    “吵。”玄淵舒了口氣,趕在0617繼續開口之前將它從識海中扯了出來,然後像對“林英傑”的魂魄一樣,將沒有實體的0617塞入了剛剛用白紙疊成的小紙人裏面。

    站起身來,玄淵修長的手指拎起寄託着0617的紙人,啪嘰一聲將它丟到了書箱內,裏面有另外一個紙人默默的看着0617丟進來,紙人輕輕顫抖着,似乎是在忍笑。

    “你們兩個待在這裏。”交代了一句,玄淵直接離開了書房,留下0617和“林英傑”兩個紙人無言相對。

    這還是0617第一次不再是以冰冷無形的數據出現,它心裏高興得很,然後秉持着完成任務的高尚節操,有了身體以後的0617兇猛的朝着林英傑撲了過去,兩個紙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0617:爲了完成任務打死你

    被李氏按着在家裏休養了三日,玄淵今日終於能自由活動了,再將0617丟下後,玄淵出了洛寧侯府後直奔李府而去。

    書房中,知命之年的李大人撫須嘆息:“我一生忠君愛國,沒想到臨老了,卻要算計盡忠的君主,真是愧對先賢。”

    李氏的嫡親兄長、林軒竹的大舅舅李雲德便勸道:“父親,我們只爲自保纔算計太子,並非背叛陛下。”再怎麼忠君,也不能把整個李家賠上吧

    況且,太子還未登基,算不得他們李家真正效忠的君,誰坐在龍椅上,誰就是他們的忠君對象,可若是不在龍椅上,就是太子想朝他們李家動手,也別指望他們會引頸受戮。

    “太子氣量狹窄,爲人剛愎自用、昏庸無道,若他繼位,於大魏並非好事,我們雖是爲了自保,可若能另擇明君,也是一件好事。”玄淵擱下手中的茶盞,慢吞吞的說道。

    書房內林軒竹的另外幾個舅舅也紛紛開口,終於讓李大人下定了決心,他們籌謀計劃了半年的利刃,終於準備磨刀霍霍的指向太子。

    如今太子的地位說穩固也穩固,說不穩固卻也是真的不穩固。太子之所以被立,是因爲他乃是正宮嫡子,乃是正統,從這一點上來說,秉持正統的清流和擁立陛下的保皇黨都會站在太子這一邊。

    可是很不巧,李大人乃是清流中執牛耳者,也是保皇黨最爲堅定的一位元老,原本應該站在太子正統這一邊的他已經反戈。

    而太子的地位並沒有那麼穩固,因爲太子還有三個能幹的、已經成年的弟弟,和才能平庸的太子不同,這另外三個成年的三、四、五皇子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而太子生母元后娘娘已經仙逝多年,母族已經沒落幫不上忙,太子沒有多少可以依仗之人。

    這也是爲什麼在原本的軌跡中,林英傑能夠那麼快成爲太子麾下第一心腹、謀士的原因,因爲太子手中真的沒有什麼可用之人。

    太子才能平庸,又因爲早立太子剛愎自用、傲慢昏庸,想要對付他,實在是不難,只不過之前清流黨派爲維護正統對太子多加維護,方讓他平平安安的坐穩了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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