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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書桌後正皺眉冥思苦想的李老大人一個哆嗦, 差點打翻了書桌上擺放的硯臺, 他一臉苦笑的看向玄淵,佈滿皺紋的蒼老面容上滿是無奈:“竹兒, 你別用這種語氣談論這樣的話題。”

    這樣輕描淡寫、平靜泰然的語氣, 就好似他所言的根本就不是至高無上的皇位,而是什麼無足輕重的小事, 這樣巨大的反差對於一輩子忠君的李老大人而言, 真的很難輕易接受。

    玄淵擡起眼眸,淡淡的看了李老大人一眼,從善如流的道:“好的,外公。”頓了頓, 玄淵又問道,“外公打算支持哪位皇子殿下”

    李老大人:哎呦他外孫這是貼心還是不貼心啊問話方式是改了,可是聽着怎麼還是這麼膈應人啊。

    撫了撫自己的鬍鬚, 之前因爲陛下病重朝堂局勢險惡而不得不在皇宮中待了好幾日,直到陛下甦醒才被放出宮的李老大人臉上帶着疲憊, 他嘆息着,滿臉的愁緒和擔心:“一個都不打算支持, 陛下可還活着呢”

    他看向玄淵,肅然鄭重的告誡道:“竹兒, 我不知道這一年來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又爲何做出這些事情。”不管是太子對李家的惡意, 還是陛下油盡燈枯的祕辛, 這些李老大人都不打算去問,有些時候,不如難得糊塗。

    “但是爲人臣子,最重要的便是衷心,從龍之功不是那麼好掙的。”李老大人滿眼擔憂的深深看了一眼外孫,“有時候安穩一點未必不好。”

    李家一直是堅定的清流黨、保皇黨,不接受任何皇子的拉攏,不參與奪嫡,只忠於陛下。即使這樣會被人暗中罵是老古板、不識趣,但卻比較安全,雖然沒有從龍之功,但新皇登基後也不會被太過遷怒。

    原本李家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的,既不會太過靠近太子,也不接受其他皇子的招攬,只安安分分跟在皇帝后面,如果不是原本劇情中太子氣量狹小、昏庸無度,兼之林英傑在中間搞事,李家未必會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玄淵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對於外祖父的勸說他安靜的聽了,卻不知聽了幾句到心中,他只是說道:“如果外公沒有屬意的人選,我心中倒是有一英主。”

    李老大人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對於越發出息、越發難以捉摸的外孫無法招架:“竹兒,你還未入朝,何必關心此事等你入朝,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風平浪靜了。”

    林軒竹這一屆的會試士子幸也不幸,他們因陛下病重、太子謀反,最後一道殿試遙遙無期,如今依舊只是貢士而非進士,更是無法入朝,可謂是非常慘。

    但他們遲遲不曾入朝,自然不會捲入諸位皇子的奪嫡之爭中去,倒是可以保得自身平安。而等朝局恢復平靜再行殿試,因爲奪嫡之爭而空了不少的朝堂,可是爲這一屆的進士騰出了不少位置。

    “自然是求日後仕途順利。”面對外祖的疑問,玄淵輕輕啜飲了一口甘冽的清茶後語氣輕漫的回答,似是敷衍。在氤氳的水汽繚繞間,他的眸光深沉內斂,平靜莫測。

    李老大人簡直對這個外孫跪了:“對我還要說假話還仕途順利,你當洛寧侯府還有我們李家是喫乾飯的啊”只要林軒竹自己有能力,根本不會缺往上爬的機會。

    他出身清貴,外家勢力也不小,哪裏會有人不長眼睛的打壓他這話一聽就是託詞。

    玄淵勾脣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沒回應李老大人的話,反而把話題繞了回來:“我認爲七皇子是難得的英主。”

    眼睛猛地睜大,顯出李老大人心中的驚訝,他皺着眉驚疑不定的看了玄淵一眼,方纔聲音微微驚疑的問:“七皇子”

    玄淵淡淡點頭:“三、四、五三位皇子與廢太子謀反之事牽連,皇上怕是不會再考慮他們。二皇子早年封王,在駐地已經蹉跎了近二十年,已經心無大志,六皇子天生腳有殘疾,與大位無緣,如此算來,唯有七皇子比較適合。”

    “但七皇子才十二歲”李老大人皺眉說道,七皇子年紀尚小

    ,這也是他爲什麼沒有牽扯進廢太子謀反之事的原因,“他怎麼比得三、四、五三位皇子已經成年難道陛下不怕朝堂震動”

    將茶盞擱在書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玄淵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外公,你說得好像現在朝堂沒有震動一樣。”

    嘲笑的話說完,玄淵神情一正,很是肅然正經的說道:“三、四、五三個皇子勢力相仿,如今奪嫡之爭幾乎已經鬧到明面來了,他們三個早已經是勢不兩立,無論任何一個皇子登基,剩下二人下場都會奇慘無比。”

    “與其讓他們三人鬥得你死我活,不如另立七皇子,如此反倒給三、四、五三個皇子一個還不錯的下場。”玄淵語氣淡淡,“廢太子已經摺損了,只要皇上還有幾分愛子之心,就不會再送剩下的兒子去死了。”

    李老大人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深思玄淵說的話,不過他沉吟過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玄淵,問:“竹兒,你不會是打算趁着陛下年幼不能親政而走權臣之道吧”

    “外公怎麼會這麼想”玄淵眼神古怪的看了李老大人一眼,像是在驚訝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我只想做個清正廉明、克己奉公的好官,我的心願是在仕途上一展抱負沒錯,但我所爲頂天立地,所作所爲都是爲了百姓、爲了國家,絕對不是爲了獲得權力。”

    李老大人: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不管李老大人信不信,在表達自己對皇位之爭的立場後,玄淵就告辭離開李府,這一次經過東大街時,不知是緣分還是還是孽緣,這一次玄淵又碰上了朝陽公主。

    只可惜昔日霸道高貴的她今日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橫行霸道,鑾駕帶着點灰溜溜的感覺從東大街駛過。從馬車中看到這一幕的玄淵修長的手指輕動,放下了車簾,神情沒有一絲波動的與朝陽公主的鑾駕擦肩而過。

    這是雷劫的劫雲,代表有人在此渡劫,而從劫雲的強度和規模不難看出,這是飛昇劫雷。修真界再次有一個修士即將飛昇,這是整個修真界的盛事。

    凌天山頂,劫雲之下,站着一個如同標槍一般氣勢驚人的修士,他身穿黑色道袍,揹負長劍,容顏俊美卻冷冽,在紫電雷霆之下如同一柄鋒利長劍直刺天際。

    他是玄淵,修真界第一劍修,也是今日度飛昇雷劫的修士。他俊美不凡、修爲高深,他是修真界第一宗門劍宗第一人,是整個修真界無不拜服的強者,是衆多修士仰望的存在。

    凌天山頂轟然往下壓的厚重烏雲和遊走的劫雷根本不能帶來玄淵半點傷害,他神情冷冽平靜的站在劫雲之下,卻似乎對這劫雷不屑一顧。

    他太強。即使是飛昇劫雷也根本奈何不了他,面對就在頭頂轟然炸響的劫雷,他卻淡定冷然得好像迎面而來的只有徐徐的微風一般。

    “今日吾將度雷劫。”當劫雲醞釀到雷劫即將開始之前,山頂之上的玄淵突然擡眸說道,他目光如劍刺向凌天山周圍等待着他渡劫的修士們。

    作爲修真界第一強者,玄淵渡劫幾乎整個修真界的大能都來了,因爲在他之前,整個修真界已經足有千年沒有修士成功渡過飛昇劫了。

    至於玄淵是不是能渡劫成功在場所有修士、甚至整個修真界的修士都毫不懷疑的堅信,玄淵必定能成功,因爲他早已經強到讓他們仰望,讓無數修士覺得飛昇雷劫於他而言不過一場笑話。

    即使是阻絕修真界億萬修士千年的飛昇劫,在衆多修士眼中也根本不可能對玄淵造成什麼傷害,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麼想,而是整個修真界都這麼想。

    轟隆

    雷劫終於醞釀到開始降下劫雷了,玄淵俊美至極的面容上露出一分銳意,他擡頭看向頭頂劫雲,眼中露出一絲嚮往,在修真界做第一人太久,於他已經再無挑戰,他對飛昇至新的世界期待無比。

    劫雷終於劈下,一道接着一道,一道比一道粗壯、恐怖,而這些足以摧毀一座山峯、威力驚人的劫雷,就在玄淵一劍之下轟然消散,再無半分痕跡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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