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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她當然是能、躲、則、躲絕對不能和她老人家正面撞上。

    雖然她已經決定要走劇情, 但在這爲數不多的日子裏,還是要儘量讓自己過得舒服的嘛。對於太后這樣的女人,畢竟還是玩不過玩不過。:3

    “娘娘可準備好了已快到卯時, 咱們要趕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了”這時小宮女貞玉在外頭喚着。

    姜念念應了聲,收拾好心裏的情緒,由着徐嬤嬤給她梳妝。

    長樂宮中, 宸妃穿了身天水碧襦裙,並非是引人注目的顏色,但許是少女的年紀, 仍襯得嬌怯柔美、宛如天人。衆嬪妃的目光落在姜宸妃的身上,也就多了些打探的意味。

    兜兜轉轉, 殷惠妃的目光從姜念念身上收回, 笑意明豔,言語間卻不由帶了些刺:“果然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即使現下失寵, 宸妃的容顏光彩也不失從前。試問六宮主位,誰又能分得妹妹半分聖寵”她微微一頓, 不着痕跡看了一眼太后, 語意譏諷:“這般神仙似的相貌難道真如傳聞所說, 宸妃妹妹並不是什麼凡人, 而是妖物”

    殷惠妃這麼一說,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姜念念吸引過去。太后身居高位,最容不得後宮之中有狐媚之人,聽到這些話很是不喜,眉心緊蹙。

    頌貴妃輕撫着自己的琉璃髮簪,笑得溫婉,頗有深意:“不管宸妃妹妹使了什麼招數,總歸不過陛下喜歡,惠妃又何必如此意難平”

    殷惠妃訕訕道:“臣妾還不是爲了陛下的身體着想。”

    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姜念念:信你個大頭鬼哦。

    “惠妃這是什麼意思”她輕輕看了她一眼,極傲然的擡起下頜。宮燭灼灼耀耀,映得少女精緻嬌俏的面龐宛若天人。“我與陛下本就是情真意切,這與姐姐有什麼關係。惠妃莫不是連陛下的憐惜都不曾體會過,所以纔會說出妖物的荒唐之言”

    “如果不是狐媚子的法子,陛下又怎麼只會在你那日日流連”殷惠妃脫口而出。一想到昭帝那樣的男人會每天都去陪一個女人,殷惠妃就嫉妒得發抖

    姜念念垂眸,似乎想了很久,方纔脣角一彎。內殿之中一直都是安靜的,連太后的神色也帶着審視的意味。

    過了許久,姜念念才軟聲道:“大概就是因爲真愛罷。”

    “你“殷惠妃的臉色驟然發白,宸妃明明都已受到了冷落,態度還能如此尖銳,果真是嬌縱出來的啊

    殷惠妃育有一子才熬到妃位,如今容顏漸老君恩漸失,愈發的口無遮攔。而昭帝念在她的孩子的份上,也就容忍了。但就是因爲惹到了女主,她的孩子最後卻被女主帶走,自己還是領了盒飯。

    其實姜念念不太理解後宮一羣女人圍繞着一個男人爭寵的心理,但好歹宸妃是憑自己本事抱的金大腿,其他人也不能隨便來酸嘛。

    “宸妃,陛下當真日日都留在你的昭陽殿麼”太后蹙眉,打斷了她,語意冰冷:“你可知一國之君,過分偏愛,便是不妥。”

    姜念念脊背一僵,輕輕咬住下脣,方對着太后屈身行禮。小聲說:“其實陛下偏愛誰,臣妾不知。只是臣妾知道,古有妲己帝辛,歷經多少朝受人非議。所以,總歸得維護陛下的顏面纔是呀。”

    太后聞言後微微一頓,倒沒有立即發話。

    她其實有些明白姜宸妃這丫頭的心思。方纔殷惠妃揚言姜宸妃是妖物,那寵愛一隻妖的君主又是什麼,昏君罷了。

    因爲妲己是妖,帝辛自然也是昏君之流。所以姜念念駁斥殷惠妃,或許並不是因爲嬌縱,而是爲了維護昭帝的顏面。

    她暗自嘆了口氣,再度看向姜宸妃,這小姑娘臉色雪白,眉眼安然斂着,倒也有幾分乖巧,實在不像是什麼魅惑人的東西,也可以留下來,再瞧瞧罷。

    “你的心思,哀家知道了。”太后睨了一眼殷惠妃,淡淡的說,“說起來,惠妃應在宮中好好教導子嗣,皇帝的事情,還是少置喙爲好。”

    “太后”殷惠妃不知自己說錯話了,美麗的瞳孔微微收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牙關緊咬了一下,正要爲自己辯駁,就見太后喝了口茶,繼續道:“正好,長樂宮中缺一位抄寫經書謁語之人。惠妃,既然你不用侍奉陛下,就來長樂宮吧。”

    殷惠妃聽得臉色驚變,已有幾分恍然

    失措。如果真的去侍奉太后,那她面見陛下的機會豈不是少了許多

    太后的旨意下了,內殿之中的衆人心思各異,只有姜念念悄悄舒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過關了吧。

    其實她早就溫習過了今天的情節,都原文第五十章裏面。所以才能在不崩人設的前提,又讓太后慢慢發現原主的好處。

    嘉嬪也察覺到氣氛有異,微笑着勸慰:“太后娘娘,其實陛下聖德,雨露均沾。所以您看,陛下近日都沒沒去宸妃那兒了呢,您自可放心。”

    太后可有可無的應了聲。

    姜念念也注意到了女主。

    和姜絡雲的瑪麗蘇本蘇,還有姜念念的純炮灰不同,女主徐嘉皇貴妃經歷過一次大起大落。現在她才從冷宮被接出來,位分不高,所以還在收斂自己的鋒芒。

    但是姜念念知道,不久之後女主就會徹底黑化,然後走上大殺四方稱霸後宮的道路。

    太后沒有回答嘉嬪,反倒打量着姜宸妃,許久,聲音變得溫和一些:“陛下缺的是設身處地爲陛下着想的人,宸妃,如果你能一直記住這一點,倒也可以留在陛下身邊。你明白了麼”

    姜念念立即乖乖點頭:“您說的對。”畢竟您纔是大佬嘛。

    太后淡淡笑了笑。

    這一瞬,嘉嬪才恍然擡眸,鎮定的盯着姜念念。在她的眼裏,姜宸妃不過是仗着一張臉恃寵生嬌的女人,可今日在太后跟前竟然不曾出現紕漏,還得到了太后的認可。

    她自然知道這有多難。所以她才難以想象,難道幾日不見,一個人的變化當真能有這麼大麼

    這時一陣聲音打斷了她的神思,長樂宮的內侍前來稟報,說丞相顧長卿前來給太后問安。聽到這個名字,她甚至本能有些恍惚。

    姜念念也聽見這聲音,下意識向門口望去。

    丞相披着一身狐皮大氅,逆着光影的身段修長如玉,仿若芝蘭玉樹。他臉色冷淡,更是蒼白,隱有病色,彷彿隨時都會融化在冰雪中。

    進來後,顧長卿便向太后問了安:“臣參見太后娘娘,太后萬安,恭賀娘娘千秋。”

    “顧卿家平身。”太后含笑,面容慈祥:“丞相帶病入宮,快請坐吧。”

    顧長卿再度行禮。

    一時間,姜念念心中劃過許多念頭,即便太后位尊,也對丞相極客氣,並賜了座,可以想見顧長卿的在朝中的地位必定不一般。

    原文中大多寫的是後宮鬥爭,對顧長卿描寫並不多。只知道顧長卿出身大族,然而素來病弱,生來冷心冷情。

    而他的母親身份寒微,他也只是一個庶子,不得家族喜歡,常常受到虐待。還好頗負才華,極有手段,因爲剿滅亂黨,很快得到先帝的賞識,從吏部侍郎到了先帝的身邊,成爲位極人臣的內閣丞相。

    但對於顧長卿這種人,是將所有算計都藏在心裏的。否則單憑一個寒微的庶子,又怎麼會在短時間內掌控超綱,成爲位極人臣、旁人忌憚的大權臣。

    “既然丞相也來問安了,那就好好同你姐姐說說話罷。”太后也看了看頌貴妃,溫和道。

    顧長卿淡淡頷首:“貴妃娘娘安好。”這聲音聽上去泛着一絲冷意,猶如從寒天的冰雪中浸潤出的。

    “丞相不必多禮。”頌貴妃也只是抿脣:“家中如何了”

    顧長卿:“一切安好,勞貴妃娘娘掛心了。”

    頌貴妃緊握着茶杯,卻下意識別過頭去,臉色不大好,甚至可以說是忌憚:“那就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好好輔佐陛下才是”

    “咳咳”顧長卿驟然擡起眸來,低咳幾聲,望着頌貴妃,許久才微微一笑:“我明白。”

    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頌貴妃的手卻一個哆嗦。

    如今顧長卿手握朝政大權,早已不是那個出身低微、任人凌.辱的庶子,頌貴妃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心裏就不由一陣發怵。

    頌貴妃是顧氏一族嫡出的女兒,也就是顧長卿的姐姐,寵愛的是自己的嫡親弟弟,自然不喜歡顧長卿在原文中提到,顧丞相的身子這麼不好,就有縱容府上的孩子虐待的緣由。而顧長卿執掌朝政以後,因奉行的革新政策有違貴族的利益,安平侯顧氏更是費盡心思想要剷除這個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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