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防盜訂閱比例不足, 最後三章爲防盜章, 隔時間可看,鞠躬  “似乎許久都不曾見到宸妃了。”殷惠妃望過來,輕笑一聲道:“原妹妹也是在這兒的,本宮倒是以爲妹妹不會來了。”

    姜念念挑脣, 問她:“爲何”

    殷惠妃惡意道:“妹妹染上流言失寵, 母家又身陷醜事,若我是妹妹, 定當日日躲在殿裏面以淚洗面,祈求着旁人趕緊忘掉這些事情。”

    姜念念又一笑, 輕聲說:“良辰美景,不與姐姐一起共賞,我卻覺得可惜了。”

    殷惠妃冷哼一聲, 不以爲意。

    太后上一次見面時, 對姜宸妃尚有印象, 分明是個挺乖順的孩子。

    “宸妃,你過來。”太后招手, 笑着替她解圍, 和緩道:“到哀家身邊來。”

    姜念念脣角微彎,屈身行禮。復又看着殷惠妃微微睜大的眼睛,緩緩道:“姐姐, 若是要做任何決定, 都多爲自己的孩子想一想吧。”

    遂也沒有再看殷惠妃, 向太后那邊去了。

    殷惠妃剜她一眼, 脣瓣輕輕咬住。似乎終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便是爲了她的孩子。曾經盛寵又如何,不也有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一日麼定要將她的恩寵斷在這一日,否則,若是日後誕下皇子,威脅的便是她的孩子了。

    元宵之夜,宮中上下都掛起了紅燈。御膳房早早的就將元宵按照各宮的人數呈了上來,今年的則有各式的果餌。

    宮裏的老人自然都是不挑的,唯獨昭帝新納的幾位嬪妃年紀輕輕,活潑的很,主動挑了幾樣。

    殷惠妃選的是紅豆餡,又給她的六皇子挑了些送過去。

    “太后覺得,今年的元宵如何啊”頌貴妃笑着問道,“這裏面還有臣妾親手給您做的。”

    太后放下勺子,一面含笑點頭,“很好,哀家一年比一年高興,真是辛苦你們了。”

    嘉貴嬪便說:“太后哪裏的話。只要您福壽綿長,恩澤四海,便是宮中的后妃共同所求了。”

    太后欣慰的點了點頭。

    正在闔宮上下衆人皆在讚歎司造房手工精巧之時,“娘娘,娘娘不好了,惠妃娘娘中毒了”這時卻從殿內傳出一陣驚呼,是殷惠妃的貼身婢女梅欣。

    接着便是六皇子呼喚母親的抽泣聲。

    昭帝皺了皺眉,安撫好太后,便讓江雲海前去查看。

    一時間,殿內都猜到發生了什麼。那些后妃面面相覷,臉色都變了,只等着太醫出來回稟。

    不過,大家卻都有一種相同的預感

    今晚,這後宮裏大抵會出現不小的波折了。

    貞寧覺得事情不太對,小聲問:“這宴會都是惠妃一手安排的,惠妃自己怎麼會中毒呢難道是有人要害惠妃娘娘麼。”

    姜念念眉心一挑,有點不以爲然。

    她還記得小說裏的這一段情節,要害殷惠妃的這個人,其實就是她自己罷。

    不過姜念念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安然和旁人一起慢慢的等着。

    只半刻鐘後,太醫便出來了,向陛下行了禮:“陛下不必擔心,娘娘中的並非是什麼劇毒,只是這元宵餡中摻了不少白果。惠妃娘娘自產後便體弱,不可輕易碰食。好在白果毒性不高,容臣開幾副藥調理便可。”

    昭帝略一頷首,“去吧。”

    何才人抿了抿脣,有點遲疑的小聲問:“這白果既帶有毒素,又爲何會輕易入了我們宮宴的元宵之中呢”

    “正是,”方貴人也忍不住低呼,“該不會是有人故意所爲罷。”

    她想說明什麼,明眼人自然一聽就聽出了。昭帝薄脣緊抿,“江雲海,嚴查此事。”

    江雲海連忙領命。

    聽聞這句話,顧長卿清冷的目光落到姜念念臉上,只如此一眼,便挪開了。

    這目光沒有什麼波動,藏着的情緒更是極淡,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罷了。

    眼裏唯獨只有信任,就彷彿是在看一眼最得意的工藝品,精緻得不容世上任何旁人的觀瞻。

    而姜念念也注意到了,擡起下頜,衝他回看一眼。

    “一起來看戲呀”的眼神。

    顧長卿:“”

    不知過了多久,江雲海才帶着的太監侍衛回來了,抹了抹額頭的汗,身後帶回來一個丫頭。

    模樣清秀,年紀輕輕,動作卻是從容不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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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見到陛下,她立即下跪行禮。

    昭帝淡淡問:“這是誰”

    江雲海偷偷看了姜宸妃一眼,才小心翼翼的稟報:“是宸妃娘娘宮中的低等宮女,方纔奴才遇見,她便說今日給惠妃娘娘下毒,都是宸妃娘娘的主意。”

    昭帝心頭一震。

    小丫頭也磕頭,帶着哭腔道:“奴婢名荌兒,確是伺候宸妃娘娘的低等宮女。只是這件事,奴婢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請陛下定要明察秋毫”

    此言一出,殿中的目光再度集中在宸妃身上,或狐疑,或不屑,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

    於是姜念念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小宮女。

    說實話,根據小說裏的描寫,昭陽殿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穿過來時間也不久,所以壓根記不全。

    而她現在眼前的這位荌兒,更是基本沒有在她的腦海裏面出現過。

    面對她的說辭,姜念念也只能很茫然的回望着她了。

    昭帝蹙眉,冷道:“你怎麼知道是姜宸妃做的”

    荌兒含淚叩首:“因宸妃娘娘給貞寧姐姐下令的時候,正好被奴婢撞見。奴婢原本實在不敢說,可後來宸妃娘娘以奴婢的家人爲要挾,要封住奴婢的口奴婢心繫父母,實在忍無可忍只求能尋求陛下您的庇護”

    貞寧臉色都白了,指着荌兒怒斥:“你真是好糊塗平日裏我們待你不薄,你今日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真的。這般污衊娘娘,究竟是爲了什麼”

    姜念念的眼睫緩緩一動,眼波中卻只藏着淡笑:“讓她說完罷。”

    迎着姜宸妃冷淡的目光,安兒心底猛然暗驚一下,揪了揪衣裳,仍舊繼續說了下去。

    然而與此同時,嘉貴嬪的注意力卻一點都沒有在這場鬧劇上面。

    身邊的青雪悄悄來到身邊,輕輕說:“娘娘,奴婢去打聽過了,昨日親自接安國公出大理寺的,的確是丞相大人。他們都說這和宸妃娘娘有關。娘娘你說,顧大人這又是爲什麼”

    徐芷妤怔然片刻,才自嘲的彎脣,“原來,他也有這麼好心的時候啊。”

    所以,她當初只是想將他從神壇上拉下來,設計他和妃子有私,難道還倒真的成全了他們的風月故事麼

    徐芷妤眼睫劇烈顫動了一下,抓着酒樽,飲了好幾口。

    她如今當真是後悔極了,作繭自縛,大抵便是如此。她原本還以爲,顧長卿這般清冷自持,沾上這等風言風語,只會愈發厭惡那種張揚嬌縱的女子

    只是萬萬沒想到她闔上眼簾,手指下意識捏緊了袖口。

    席間,正在荌兒那丫頭鬧騰的時候,顧長卿卻驀然起身,從座上離開。

    徐芷妤心底一沉,交代好宮婢,竟也鬼使神差尾隨而去。

    離開宣室殿後,幾位玄紋勁裝的宮衛悄無聲息停在丞相跟前,極爲恭謹,低聲稟報了什麼事情。

    顧長卿微微頷首,復又囑咐了幾句。

    “是誰在那兒”他皺眉,忽然問道。

    周遭的侍衛隨即握緊了手心裏的劍鞘。

    嘉貴嬪笑了一聲,有點微醺,握着牆,向那邊走過去。

    這宮城綿延數十里,紅燈掛在青色廊檐下,隨風輕曳。景緻只餘下溫柔,可是人心何時這麼溫柔過

    “有事麼”顧長卿語氣很沉,沒有看她。

    “丞相大人。”徐芷妤微微一笑,壓低聲音說:“您現在又想做什麼難道還準備找人去幫姜氏麼。”

    顧長卿眼眸微動,沒說什麼。

    卻只聽她聲音一抖,繼續道:“顧長卿,你可知你是丞相,可宸妃姜氏,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女人啊你又打算如何幫她”

    “哦”聽到這句話,顧長卿的眼神反倒溫和起來,夾雜着淡淡笑意。

    她真的需要他幫她嗎。

    一個連朝臣名單都能得到的女人,丞相府也鞭長莫及之事,對殷惠妃的那點招數,她又會需要什麼幫忙。

    他只不過是想,就在今夜,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罷了。

    “參見宸妃娘娘”蕭鈺謹一身寶藍色雲紋團花直裰,笑着叫住她。青年眉宇之間,顧盼風流自生。

    在原主的記憶裏面,她是認得蕭鈺謹的。不僅是因爲她是楚王妃的妹妹,因爲幼時他們就在一起長大的。

    姜念念也笑道:“楚王越來越英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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