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清掃之後清潔委員才說可以了, “差不多得了,都回家吧席軟軟你去把拖把透乾淨掛起來,其他人也可以走了。”說着他自己拎起在籃球場打球的幾個少年的書包。
“我去把書包還給那幾個小子,沒書包明天怎麼進學校上課啊,真不讓人省心”
負責擦窗戶的女生掩嘴笑:“馬哥你這語氣好像唐老班噢, 少年老成啊”
清潔委員笑着揮揮手嘴裏還念着讓她們趕緊混蛋,“皮癢吧下週還想擦窗戶就直說。”
一聽說還讓她擦窗戶,女生立刻狗腿的誇馬哥好帥, 然後抱着自己的書包跟其他女生腳下生風似的溜了。
席軟軟見她們離開了,她才舉着拖把去透。等她收拾好了回教室準備拿書包的時候, 卻意外撞見了站在她的桌前的一羣人。
她愣了一下, “你們在幹嘛”
她一出聲,那邊的幾個女生立刻被嚇得叫出來, 等看清是她之後又嚷着說她嚇人。
林鸞臉頰上微有幾分不自在之色:“走路都沒聲音的,你是鬼嗎”
席軟軟啞然,“你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還有, 你們在我的座位上幹什麼”
“幹什麼幹什麼我們哪有幹什麼”林鸞反應很大, 站在她身後的女孩子飛快地將什麼東西藏在了身後。
席軟軟看見了, 她皺着眉頭:“你們那我的作業本幹什麼還給我, 我要回家做作業了。”說着她幾步上前, 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卻沒想到林鸞更快的搶過作業本躲到了教室後面。
席軟軟站定沒有追過去, 她平靜的目光瞬間激怒了林鸞,她一腳踹在旁邊的桌子上,暴躁的衝着她吼,“席軟軟你他.媽裝什麼對,我們幾個今天就是專程來撕掉你這張裝模作樣的假面目的,你別想把作業本拿回去”
席軟軟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嚇了一跳,但好在長期跟在應星來身後,把他那套以不變應萬變臉學到了手,此刻席軟軟並沒有在面部把受驚表露出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鸞猙獰的瞪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們撕了你的書嗎,現在還裝”
席軟軟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初中時自己的書本被撕成碎片的那次。
“原來”是你們做的。
“怎麼你別告訴我你才知道,程雨澤他們都來警告過嘉琦和我了,你不知情別裝了席軟軟”林鸞看上去對她不屑一顧,“你以爲這件事爲什麼沒有後續”
所以原來是因爲班長他們出面
席軟軟攥緊了拳:“所以你就覺得我很好欺負是吧”
隱約聽出她的怒意,林鸞倒是高興了。她就是不想看見席軟軟成天喜笑顏開的模樣,所以心中更加興奮,想刺激席軟軟抓狂。
“就是覺得你好欺負怎麼了席軟軟你真以爲有程雨澤他們罩着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現在不是初中二班了,高一二班不是程雨澤的天,我看這次還能有誰罩你應星來”林鸞自顧自的嗤笑。
“你以爲他會爲了你真的跟我鬧翻臉說起來應家跟我林家還有幾分世交,應星來的爸媽都戴有官職,你以爲有什麼事應星來真會保你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就憑你也想跟我鬥”她越說越興奮,整個人臉頰漲紅,張牙虎爪的,真有幾分像走火入魔的妖女。
席軟軟靜靜地看着她,臉色也不大好看;但她越是這樣,林鸞心中越是覺得爽快
“關係戶很拽”應星來低啞的問,不等裏面正在對峙的一羣女生反應過來,他又笑了,笑意中不帶一丁點兒溫度,“巧了我也是關係戶,而且還是你比更厲害的那種。”
這次女生們反應過來了,都看向倚在門框上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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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委你。”林鸞臉色蒼白下來。
應星來直起腰走上講臺,他始終一臉平靜,看上去與往日無異,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想說爲什麼我還沒走”
他準確無二的猜出了林鸞想問的話,但之後臉色更加平靜了。
“關你什麼事兒啊。”他這句話彷彿有魔力,瞬間將所有人定住。
林鸞背脊僵硬,她也不敢相信,教養滿分的應星來居然會對人說這種話
但顯然這並不是結束,緊接着應星來說了更驚悚的一句話。
“你們誰敢動席軟軟的作業本試試”縱然他還是一派優雅的插.着口袋站在那裏,但饒是林鸞也不敢動了。
她滿臉淚痕:“我是爲了你纔來這裏的”她以爲只要自己主動一點,總能打動他的呀。
應星來:“我請你爲我來了”他開口就把林鸞噎得話都說不出了,對方只是瞪着眼,默默望着他流淚。
席軟軟在一邊看戲,她想了想,決定不說話了。林鸞不值得她同情。
看着她梨花帶雨掩面要衝出去,應星來突然開口說了句“等等”,林鸞轉過身,的眸子裏燃起了期待的神采。
應星來:“把作業本留下。”
林鸞手中的作業本被她捏的皺巴巴的,她不敢置信的愣了愣,之後又瞪了一眼席軟軟,然後泄憤一般把作業本隨手一扔,跑掉了。
跟隨林鸞的那幫女生小妹也都悄悄離開了教室,誰也不想留下來承受席軟軟或者應星來的情緒。
他沒有立刻追究林鸞,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臉色不好看的席軟軟。
小姑娘握着拳,背脊挺得直直的,小腮幫鼓鼓的,看上去相當不高興。
應星來瞥見躺在地板上的作業本,他過去,蹲下撿起來,然後走到席軟軟的桌邊,拎起她的書包。“走吧。”
應星來走了兩步,卻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回頭。席軟軟果然還站在那裏沒有動。
無奈,只好放下書包和作業本到她面前,應星來的身高已經飆到了一米八,與他同齡的男孩一直不相上下。
他彎彎腰,讓她能夠平視自己。“不高興了因爲林鸞想撕你的作業本。”
席軟軟又哭了。她小聲的嚶嚶嚶着,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下來,應星來愣住了。
不就是一個林鸞麼,“別哭了。”再說他也沒讓林鸞得逞啊,她爲什麼那麼難過
應星來嘆了口氣,伸手幫她擦眼淚。他指腹下的動作溫柔得不行。
“沒事了,不哭了,乖。”
席軟軟哭的稀里嘩啦,她伸手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我,不是,因爲受欺負才哭的嗚嗚。”
“別用袖子。”應星來把她的手拉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抽了張紙巾給她。
“不是因爲受欺負,那是爲什麼。”他順着小姑娘的話問下去。
她吸吸鼻子,還在抽噎,臉蛋紅紅的看着他:“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啊嗚嗚嗚”
應星來搖搖頭:“沒有。”他冷靜的看着她問,林鸞說的話你也信
那個女的總喜歡誇大其詞,應星來從沒聽父母說過他們有什麼世交,本來應家也算不上什麼豪門。
“我跟我父母無關,更與他們的工作無關;你信我就可以了。”他不太會安慰人,說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席軟軟擡頭看了他兩眼又低下頭,糯糯的開口,“爲什麼每次都要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像是在問他,又想是在呢喃自語。
應星來伸手在她的頭頂摸了一把:“這大概就是命吧我註定總要救你於水火之中”
他的語調輕鬆,像是在跟她說笑,又溫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