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用了,你們去喫吧。”席軟軟意外靦腆的拒絕了他們,“我今天中午不去食堂了。”
“有情況啊軟軟,居然背叛組織,難不成是交男朋友了”程雨澤開玩笑的道。
席軟軟聞言擺擺手:“沒有沒有, 我,我不早戀的”她就差沒拿筆在臉上寫下“我是乖寶寶”幾個大字了。
“無不無聊”應星來平淡的瞥了一眼,他把桌上的書本塞進抽屜裏, 然後招呼程雨澤他們:“走了。”
席軟軟見應星來的背影消失在教室裏才舒了一口氣。
她今天聽見林鸞她們說,應星來因爲每天陪着教她寫作業都耽誤去課外補習的時間了。
“聽說應星來是因爲特別喜歡那科纔去報班的~”林鸞煞有介事的說, 還不屑的掃了席軟軟一眼。
“還不都是因爲某某某。如果不是她, 應星來至於被迫退出補習麼。”
這件事應星來從來沒跟她提過。所以席軟軟有點兒信了,她不想什麼事都麻煩他, 所以也要學會自立。
另一邊,應星來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自己跟席軟軟都是單獨的個體, 不一定要每天黏在一起。
只要她在安全的地方, 就可以了。
程雨澤把可樂遞給他, 鏡框下的眼睛閃爍着漂亮的光澤。“聽說你最近爲了給席軟軟出頭, 把林鸞給懟了”
應星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他始終眉清目淡的, 沒有什麼表情。
“聽誰說的”
程雨澤聳肩一笑:“也沒誰。”他不想說出通報人的名字, 應星來也不刨根問底。
但過盛的求知慾還是讓他追問了下去:“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
應星來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嫌棄他怎麼也變得這麼八卦,不過喉間深處還是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恩。
程雨澤笑了:“你還真懟得下口,雖然林鸞能折騰,但好歹也是林家的寶,她那麼喜歡你。”
應星來不太情願聊到那個女的,他微蹙眉頭:“關我什麼事我讓她喜歡我了”
白嶽嘖嘖了兩聲,開玩笑的調侃他:“無情的男人。”應星來不可置否。
對於他不經心的人,他的確無情。
程雨澤挑眉:“你不怕她去告老師說你仗着自己是關係戶欺負女同學”
應星來:“怕我是關係戶沒錯,那就讓她去說說看”
趙亦楊笑着拱拱手:“大佬大佬。”程雨澤無奈的與白嶽他們相視一笑。
中午回來的時候,應星來拎了一袋小籠包回來,他扔給了席軟軟。
居然還是熱的。
席軟軟有點愣:“你,這是”
應星來把她的作業本拿在手裏翻了兩頁:“麪包不管飽。”說完頓了頓,也沒給席軟軟說話的機會。
應星來讓她快喫,下午還有數學周測考。“萬一不及格,你就死定了。”他平靜的說完,把作業本放回到桌上,起身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席軟軟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落坐。許是席軟軟的目光太過直接,應星來擡頭看過來,她頃刻間又扭過頭去。
呼好險
咦她爲什麼要躲閃只是看看而已啊,她幹什麼那麼心虛啊。
席軟軟夾了一筷子小籠包塞進嘴裏。心想肉還是比雞蛋麪粉好喫。
下午放學之後席軟軟收拾好書包就要走,應星來擡眸看過來的時候,她終於架不住心虛的朝他笑了笑,“那,那什麼,我今天有點事,就不麻煩你教我寫作業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應星來目光靜靜地,被他這麼緊盯着看,席軟軟開始不自在,她甚至不敢跟他對視。<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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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再走。”應星來的同桌已經離開了,他乾脆拎過她的書包放在旁邊,讓她坐。
應星來恩了一聲,他看了一眼手錶:“五分鐘之後走可以嗎”他說,我送你。
席軟軟當然不可能讓他送,不然應星來這麼聰明,一定會發現的。
所以當即她就擺擺手說不用,然後乖巧的拿出自己的課本開始翻閱。
應星來見她鎮靜下來才收回目光繼續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
他很守時,五分鐘之後就收好了自己的桌面,然後單肩背上自己的揹包,又拎過她的書包。
“走吧。”
教室裏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那麼零星幾人在做清潔。
席軟軟在清潔小組促狹的眼色下低着腦袋,跟在應星來的背後飛快的離開了教室。
王叔已經在車站邊等他們了,見應星來走近,他迅速解鎖拉開了車門:“少爺,席小姐。”
應星來應了一聲,他側過身示意席軟軟先上車。在他不慘一絲雜質的眼光下,席軟軟頂着壓力坐進車裏,應星來也在她旁邊坐下。
“你要去哪,讓王叔送你就好。”他還沒忘記剛剛席軟軟說的急事。
王叔也接了茬:“席小姐要去哪裏說一聲就好,不麻煩的。”
席軟軟:“沒,沒什麼了,謝謝王叔叔,麻煩送我到林耘路口就好。”
林耘路是席軟軟她們初中學校前面十字路口邊的一個公交站,距離席軟軟和應星來的家都不遠,她只是要回家。
應星來抿脣沒有做聲,王叔從後照鏡看了一眼他們家少爺,見他沒有意見於是也不再多話,依言開車帶他們回家。
他們少爺平日話不多,經常在一起來往的幾個朋友王叔都有見過,說來這麼些年,女孩子卻一直都只有席軟軟一個。
席軟軟是個靦腆的姑娘,不像他們在學校看見的其他女學生那樣能鬧騰。
也難怪應星來願意跟她做朋友,這孩子的個性還是蠻討喜的。
王叔又從後視鏡裏瞥了一眼席軟軟,這次他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撞上了他家少爺沉沉的目光。
王叔把席軟軟送到林耘路以後她便禮貌的向王叔再次道了謝,又跟應星來揮揮手說了句明天見,才直起腰轉身回家。
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應星來纔開口讓王叔掉頭回家。
第二天早自習下課後席軟軟被唐老師叫去了辦公室。這一去就是四節課,課間操都沒見她回來。
班裏有同學竊竊私語問是什麼情況,林鸞半倚在桌上似笑非笑的嚷了一句:“鬼知道她又做了什麼壞事”
應星來沒有理會。自從他回來之後每天中午他都是跟程雨澤,白嶽他們一起喫飯的,有的時候也會喊上席軟軟一起。
他面上不動聲色,但實際心中也在琢磨這件事。
已經一個上午了,究竟出什麼事了。
“誒誒,你們聽說了嗎二班那個女生,在辦公室公然頂撞錢老師,好像被罰站了”
“我都看到了,她好可憐啊傳言錢老師一貫很記仇的,這次得罪了他,估計那個女生接下來不好過了。”
應星來側頭看過去,程雨澤也聽到了她們的議論聲,此刻臉上笑意全無。
白嶽起身過去:“柳心儀,你們剛剛說的是二班的席軟軟嗎”
柳心儀跟白嶽同班,見他過來主動跟自己搭話還愣了一下,“對啊,她在辦公室門口跟那些遲到的同學一起罰站呢。”
“我聽說唐老師勸了都沒用,畢竟錢老師比年級主任還厲害。”
她話音才落,應星來噌地站起身朝着外邊走,程雨澤蹙着眉。
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但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