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去聖莫里茨之前, 鄭之南帶着父母去了蘇黎世,還有日內瓦。

    其實就算鄭之南出來旅遊不帶鄭成國和劉雁, 兩人也決定要跟兒子一起去, 他們兩個怕孩子憋在心裏, 在國外什麼地方情緒低落沒人陪做傻事,雖然兒子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但他們就是沒辦法讓自己放心。

    正是因爲猜出來父母的想法,鄭之南才二話沒說直接幫兩人辦了簽證, 一起去散心, 免得徒留父母在國內胡思亂想。

    在出發的前一晚,鄭之南和兩人很認真的交談了一番,說了自己爲什麼沒有發泄,爲什麼這麼平靜。

    “我發現他出軌是去年下半年知道的, 10月份, 最難過的也是那個月, 要瞞着你們,還要收集更多的證據,因爲我知道,你們很喜歡他,覺得他跟我很合適, 畢竟也在一起了那麼多年, 如果我不掌握多一點資料, 我擔心你們會讓我忍一忍, 像許多父母那樣勸慰自己的孩子, 給他個悔過的機會,我不想原諒他,所以我隱瞞下來,一點點尋找更多證據,如果他出軌的對象不是許劍,我可能都不會走到這一步,但他們太欺負人,揹着我那麼久,從我和他訂婚那天開始,就有了異動,我卻一年多後才知道,而許劍呢我從小待他那麼好,他怎麼對我的我忍不下這口氣,所以走到了婚禮那一步,原本還擔心你們會生我的氣,結果並沒有,這一點讓我壓力沒有那麼大了,你們擔心我的同時,我也在擔心你們。”鄭之南說完,來回望向鄭成國和劉雁。

    想到快一年的憋屈生活,劉雁心臟隱隱作痛,她兒子太苦了,眼含熱淚的劉雁用手擦了擦眼淚說:“爲什麼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其實你就算當時告訴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也永遠站在你這邊,他範君海都把我孩子欺負成這樣了,我怎麼可能還讓你忍一忍他們欺人太甚無恥下作”

    鄭成國多少年沒流過淚,聽到兒子這將近快一年的生活裏是怎麼度過的,如果10月份就被發現了,豈不是中途範君海送兒子回來住的時候,兒子就在演戲,爲了不讓他們擔心,兒子付出的太多了,鄭成國也紅了眼睛,流下淚來。

    “所以,最傷心的日子過去了,後面就完全是在想要怎麼給他們一個暴擊,到今年,其實已經對他沒什麼感情了,不然我也不會天天沒事兒往家跑,就是不想多和他待,有幾次差點都沒繃住想攤牌算了。”

    “唉,一切都過去了,不要怕,爸爸媽媽永遠在你身邊。”鄭成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好了,說這些是不想你們胡思亂想,不是讓你們一起哭的,明天還要趕飛機,可別腫着眼睛上飛機,多醜啊。”鄭之南遞紙巾給劉雁,最後三人說着說着笑了起來。

    到了瑞士後,三人稍作休息,翌日就在蘇黎世逛了逛,然後去了日內瓦和蒙特勒,最後終點站就是聖莫里茨。

    鄭之南帶着父母到的時候,陳慶仁已經在前一晚抵達了約定好的酒店,還把鄭家人的兩間房也一併預定了。

    加他一共三間房,陳慶仁見過鄭家父母,鄭之南當時車禍出院的時候,他也去了,所以有過照面。

    在鄭家父母看來,對方撞過兒子,他們家也沒怎麼追究,對方幫他們開個房,兩人也沒有多過推辭,大不了多請對方喫幾次飯就行了,拉拉扯扯反倒不好看,不如禮尚往來。

    陳慶仁氣質儒雅,對品茗方面也有研究,鄭成國對他挺有好感,因爲兩人能在茶方面溝通。

    所以聽兒子說陳慶仁也在瑞士,鄭家夫婦就很熱情好客地說:“異國他鄉碰到也是有緣啊,肯定得聚一聚。”

    這纔有了這次聖莫里茨的碰面。

    其實滑雪這樣的極限運動不太適合年紀大一些的人,怕身體承受不住,也怕受傷,更何況劉雁還沒接觸過,但鄭成國其實玩過滑雪,只是不精通,因此這次滑雪出行,仍舊是全家一起出動。

    劉雁因爲完全的新手,鄭之南和鄭成國一左一右的教他,鄭之南很細心,鄭成國就有點急躁,好幾次都忍不住說劉雁:“你咋這麼笨呢,掌握住平衡,其實一點都不難。”

    給劉雁搞得火大,抽出手不讓鄭成國教,“去去去,不樂意教你自己去玩去,兒子教我就行。”

    鄭成國立即態度軟下來,拉住劉雁的手說:“我錯了我錯了。”

    陳慶仁穿着滑雪服,滑了一圈,來到旁邊休息,摘下護目鏡,看到鄭之南簡潔的指出什麼地方需要格外注意,什麼需要屈膝彎腰,耐心十足的指導劉雁。

    雖然只是個側臉,可那專注的神情還是感染了陳慶仁,讓他的心裏彷彿有一頭小鹿正在撞擊他的心房。

    鄭之南鬆開劉雁,扭頭去看右側旁邊的陳慶仁。

    陳慶仁看到鄭之南迴頭,大大方方的揮揮手。

    鄭之南看到陳慶仁衝他揮手,他對陳慶仁笑了笑,然後跟劉雁說了幾句,不再當電燈泡,給父母留出獨處的空間。

    鄭之南用雪仗讓自己滑到陳慶仁身邊,很自然的問道:“要來比一場嗎”說完,手指向中級跑道。

    滑雪場分三種類型的跑道,一種是普通等級的滑到,適合新手練習,第二種是稍微有一點難度的滑道,而第三種就比較危險了,難度係數也很高。

    鄭之南雖然會滑雪,但還沒有到可以在高級滑道上滑的地步,兩人都是業餘的,自然是選擇中級滑道。

    陳慶仁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後欣然應允。

    鄭之南也喝了一口水,接着兩人同時戴上護目鏡,拉好衣服領口的拉鍊,來到了中級滑到的區域。

    在助手的協助下,他的手剛放下,兩人已經滑了出去,起初並沒有太快,但等到了一個小坡時,兩人的速度增加了。

    助手將兩人的比賽過程用手機拍攝了下來。

    要說誰的技術好,自然是差不多每年都要來瑞士滑雪的陳慶仁更好,但他沒有把鄭之南逼得太緊,兩人總是不相上下,在陳慶仁超過鄭之南一大截的時候,陳慶仁還故意放慢速度和鄭之南一起滑到終點。

    坐在纜車上山的時候,鄭之南對陳慶仁說:“你的技術很棒。”

    陳慶仁說:“可能是因爲我經常滑,幾乎每年都會過來一趟,偶爾是出差順便過來玩,有時是和家人一起過來度假。”

    “難怪了。”

    在聖莫里茨待了三天,鄭之南都沒有收到關於好感度的提醒。

    這讓他納悶不已,難道陳慶仁並不是攻略對象

    還是說每個世界的要求都不一樣

    鄭之南很鬱悶,不過想想覺得自己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靜等系統接下來的提示,免得操之過急反倒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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