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南和孫秀林在家裏陪維維過了他三歲生日後, 一起吃了午餐,鄭之南對孫秀林說:“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 找找你老姐妹打打麻將什麼的, 我帶着維維去遊樂場玩。”

    孫秀林沒有拒絕, 因爲她覺得今天難得之南抽空特意過來,私心是想讓維維多和爸爸獨處,這樣才能增進父子感情,就點頭同意了。

    鄭之南陪維維睡了午覺後, 兩人吃了水果, 就帶着水壺往附近的商場去。

    維維喜歡玩碰碰車還有走獨木橋之類的遊樂設施,雖然只陪維維玩過幾次,但這些鄭之南都記在心裏。

    只是沒想到會碰到趙寶瑩和鄭笙逸。

    這附近有家中醫院,鄭之南抱着維維從地鐵裏走出來準備往商場的方向走時, 就看到趙寶瑩和鄭笙逸從中醫院的大門裏走出來, 鄭笙逸面色看上去有些怏怏的, 沒有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麼有活力。

    趙寶瑩和鄭笙逸剛好往這邊走,算是與往他們相反方向走的鄭之南碰個臉對臉。

    趙寶瑩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鄭之南,臉上有些詫異。

    鄭笙逸自然也看到了鄭之南,主動跟鄭之南問好。

    “哥哥好,你來附近玩嗎”然後好奇的看着鄭之南懷裏的維維。

    對於不認識的人, 維維一向不怎麼說話, 轉過臉抱住鄭之南的脖子, 沒吭聲。

    鄭之南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欲多說, 繼續往商場的方向走。

    趙寶瑩跑到這個區來看醫生幹什麼也沒有開車,這麼低調

    在鄭之南思索的時候,趙寶瑩扯了一下還在回頭看鄭之南的兒子說:“你怎麼回事人家都不愛搭理你,你那麼主動幹什麼天天把我的臉扔地上讓人踩”說完冷着臉往地鐵口裏走。

    落後趙寶瑩幾步的鄭笙逸剛要擡步跟上,就聽到那個小孩叫了鄭之南一聲:“爸爸”聲音不大,但鄭笙逸還是聽到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茫然,以爲自己聽錯了,但再次回頭去看,看到鄭之南用額頭蹭了蹭那個小孩,還應了一聲。

    應聲所以,那個是大哥的孩子

    趙寶瑩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鄭之南,對於他懷裏的孩子一開始沒想那麼多,但她也聽到了那一聲爸爸,跟鄭笙逸一樣回頭望過去,看了個正着。

    鄭之南什麼時候當爸爸了

    孩子還這麼大了

    瞞着鄭華當了未婚爸爸

    想到這裏,趙寶瑩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回到家就跟下班回來的鄭華說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今天我去老區那邊,看到了你兒子,抱着個小孩兒,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初你對我做的事情,你兒子又原樣學了一邊,搞大了人家女孩的肚子,大學都沒畢業,就當了未婚爸爸。”

    鄭華扯開領帶說:“胡扯八道,之南不是那種不懂事兒的小孩,還有,當年的事情別一天到晚提,你不煩,我都煩了。”

    “你不信可以問笙逸,他也聽到了,他抱着個小孩兒,那個小孩叫他爸爸”

    “你去老區幹什麼”鄭華反問道。

    趙寶瑩被問到這個,立即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沒聲了,鄭華最討厭中醫,說都是騙人的,但兒子最近老發燒,斷斷續續的不見好,她聽說老區那邊的中醫院有個專家很厲害,就帶着過去看看。

    鄭華看到趙寶瑩的神情,瞎猜道:“你是不是又帶孩子去看中醫了,有病就去看西醫,中醫哪裏有西醫療效快,笙逸發燒,你讓他去檢查一下身體,看醫生怎麼說。”

    趙寶瑩怕鄭華又說她耽擱孩子,應下了,但還是繼續提鄭之南當未婚爸爸的事兒。

    “你最好和鄭之南好好聊聊,問問他孩子是怎麼回事孩子都兩三歲了,你都不知道,他也從不解釋一下,眼裏根本沒有你這個父親。”其實未婚爸爸並不是趙寶瑩關注的重點,她就是想讓鄭華覺得鄭之南沒把他放在眼裏。

    她總有一種,鄭華並不看重笙逸,關於公司的事情,從未主動說過,這讓她心裏很慌,總忍不住找點茬。

    關於趙寶瑩說的話,鄭華是不信的,依他對大兒子的瞭解,他絕對做不出讓女友懷孕還生下來的事情,畢竟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他從前那麼乖,照趙寶瑩說的話,大兒子不是19歲就當爸爸了怎麼可能

    雖然鄭華下意識選擇不相信,但兒子身邊有個兩三歲的小孩應該是真的,誰家的

    鄭華納悶尋思着明天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順便關心關心兒子的近況。

    那邊蘇燕豐在等待費毓差到蛛絲馬跡的檔口,等待的心急如焚,如果不是怕惹得費毓反感,他是真的很想把孩子和費毓的親子鑑定拿給他看,讓他知道那人的心機和手段,不過還好他燒了那份鑑定,不然真的可能忍不住。

    在費毓調查鄭之南的時候,蘇燕豐也沒閒着,叫俱樂部裏的內線一直有意無意的關注着鄭之南的一舉一動,把鄭之南每天在俱樂部做什麼都記錄下來發給他。

    其實費毓想了解鄭之南和他有沒有交集很簡單,不過三天,下面的人就拿上來一份資料,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但還是查出來,鄭之南上高中的時候在會所的樂團做兼職,拉小提琴。

    當看到上面說鄭之南拉小提琴的時候,費毓恍惚了一下,時間過去了很久,可他依稀記得,似乎在會所裏見到過一個神情總是落寞,不太愛笑的少年,那個時候費毓覺得有趣,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一個正是張揚青春年紀的孩子爲什麼會不愛笑,會眼神陰鬱,偶爾看到他,會逗他幾句,看到他露出羞赧的笑容後揚長而去。

    後來他因爲有事情,飛去了國外一段時間,大概有兩個月纔回來,再去會所,那個孩子就不見了,因爲沒怎麼密切的交集過,諸事繁忙的費毓並沒有在意,只是心裏還是留下了一絲漣漪,希望那個孩子不要再眼神充滿陰霾。

    原來是他

    他想起來了,他們竟然真的認識。

    可是爲什麼在俱樂部裏見到鄭之南的時候,他的眼神那麼陌生,就像他們從未見過一樣。

    而且他現在的樣子和從前變化太大,完全是兩種氣質,一個因爲性格沉默冷淡,不是很有存在感,而現在從容自若,沒有露出記憶中因爲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而窘迫的神情。

    誰能把現在的他聯想到當年十八九歲的樣子這完全是兩個人,這種變化太大了,大到他在沒有看到這些信息之前,從不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交集。

    有過交集

    可他印象裏並沒有和他睡過,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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