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他猜想的劇情走向, 這個時候估計裴成祖也快出現了。
於是, 鄭之南努力讓眼眶發紅, 然後聚滿淚水。
他得表現的被欺辱的脆弱不堪,無助可憐的面對裴成祖,必須要想盡辦法刺激裴成祖。
雖然他這會兒感覺自己渾身酥麻躁動的快瘋掉,可還是要用楚楚可憐的模樣去獲得裴成祖的憐惜和怒火, 這樣纔有意思嘛。
裴家可也不是一般人家。
得讓裴成祖生氣到把這貨好好折磨一通。
一想到剛剛對方摸他的臉, 還親的脖子和嘴,他都想親自把他踹死。
鄭之南推測的的確沒錯,在他離開了10分鐘還沒回來的時候,裴成祖就給鄭之南發了短信, 奈何鄭之南的手機還放在廁所的洗手檯上, 不可能給裴成祖迴應。
裴成祖又發了幾條, 鄭之南還是沒回復,他坐不下去,拿着手機,不得不起身去衛生間找鄭之南,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鄭之南只是忽然肚子疼, 可能還在廁所裏。
但是爲什麼不回短信這一點就是讓裴成祖無法安下心來的地方。
難道是遇到了粉絲被攔住了不可能啊, 因爲要舉辦晚宴, 這幾層都不會允許無關人等出入纔對, 更不可能有沒眼色的粉絲將鄭之南攔住不走。
他順着鄭之南的路線,從1樓找到了8樓的洗手間,然後看到了鄭之南的手機,他還擔心是別人的,爲了測試這是不是鄭之南的,他撥打手機,那洗手檯上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
“之南”
每個格子間都找過後,裴成祖的心開始下沉。
也是在這一刻,裴成祖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對鄭之南沒有綺念,不僅僅只是朋友之情。
他在擔心他,這種擔心已經超出了找不到朋友的程度,他甚至感到恐懼。
娛樂圈不是沒有出現過明星被綁票甚至被姦淫的經歷。
然後他走出洗手間,彷彿有人牽引着他一般,他胡亂的在8樓所有房間外面查看,在走到拐彎處最後的一間總統套房時,他竟然看到了鄭之南的鞋子,確切的說,這鞋子並不是在門口,而是有一段距離。
裴成祖撿起鞋子,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胡思亂想,這樣安慰自己的裴成祖還是走了過去,刻意壓低聲線,不讓對方奇疑。
不管這房間裏有沒有鄭之南,是不是他想的那樣,他都要進去看一看,如果沒有,他會去監控室,調取錄像,或者報警,如果有
裴成祖不禁將手裏的鞋放在了一旁的地上,握緊了拳頭。
他深呼吸了一下後,調整了下情緒,敲敲門,說:“你好,剛剛工作人員說電腦上顯示你這間房的電路有問題,怕出意外,特意叫我來檢查一下,只會打擾你三分鐘。”
這個理由足夠真實,也帶着一種不得不讓人打開的暗示。
被暗示的蕭勵捂着嘴巴看了看牀上一臉悽楚眼眶發紅,格外誘人的鄭之南,想着反正一會兒粉水的藥效散發了他就沒力氣搞事情了,就沒有立時對鄭之南付之暴行,而是走出內臥室,關上門,來到外間的客廳,走到門口,注意力都在自己嘴巴上的蕭勵就這麼打開了門,豬腦子的他根本沒想過有可能是假冒的電工。
蕭勵只覺得某個地方被裴成祖捏了一下,半個身子都痠麻到不能用力,然後麻利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後,蕭勵是背對着裴成祖的,他根本沒看到裴成祖的樣子,他連叫都沒叫就眼睜睜看着門被關上,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有多好,他再清楚不過。
沒看到臉的蕭勵以爲是遇到了歹徒,立即說:“不要衝動,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給你錢。”
裴成祖沒有理蕭勵,他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結合洗手間的手機,走廊外的鞋子,他已經百分之九十確定,鄭之南一定在這個房間想到這裏的裴成祖在外間一無所獲後,打開了內室的門,猝不及防,看到了牀上衣衫凌亂,眼眶發紅含淚,正痛苦不已的鄭之南。
那一刻,裴成祖心中壓抑住的那抹怒氣全部釋放了出來,他毫不猶豫把蕭勵的胳膊給拽脫臼,然後狠踹他的膝蓋,讓他疼得沒有力氣離開,最後把他隨手丟開,蕭勵因爲雙手脫臼慘叫幾聲後整個人都砸在牆上又掉到地板上。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完全壓制不住那一抹彷彿要永遠失去他的恐懼,他不敢想自己再晚一點上來會發生什麼。
之南竟然差點被對方
想到這裏的裴成祖不敢再想下去,冷着臉給不停扭動最後眼淚忍不住掉下來的鄭之南穿衣服,將他的襯衫一粒粒的扣上,然後爲他披上外套,將他的頭臉都蓋住,做完這一切,他纔拿起鄭之南另外一隻鞋,伸出手將他抱在
懷裏,轉身離開的時候,裴成祖冷冷的看一眼疼得啊啊叫的蕭勵說:“你死定了。”
蕭勵知道裴成祖,裴家的幺孫,不知道底細的人都沒有把裴成祖和那個裴家聯繫到一起,以爲裴成祖只是個演技不錯普通家庭出身,可只有接觸到上層社會的人才知道,裴成祖的身世背景有多嚇人,所以他十幾歲在娛樂圈,到現在都沒有人敢惹他麻煩。
蕭勵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惹到裴成祖的人。
鄭之南原來是裴成祖的人嗎
他怎麼會惹上裴成祖
想到這裏雖然雙臂疼得鑽心蝕骨,可他還是緊閉着嘴巴,一句話都不敢再發出來,冷汗從他的身上腦袋上滲出來。
“你給他吃了什麼。”抱起鄭之南的裴成祖氣質是從前截然不同的冷厲,那個溫潤的影帝就像根本不存在,彷彿回宮裏那個殺伐果斷的六皇子又出現了。
蕭勵猶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吐出倆字,然後就看到裴成祖大步走過去,狠狠擡腳踹在了他的心窩上,沒有一點留情。
蕭勵一點都不懷疑裴成祖是想踹死他,但他更擔心懷裏的人,踹完他後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那一刻他一邊趴在地上一邊疼得輕輕哀嚎。
裴成祖把鄭之南抱在懷裏,乘電梯直接找到自己的車,把鄭之南的安全帶扣好後就風馳電掣的開往自己在這座城市的房子。
考慮到鄭之南的身份和形象,決不能送到普通醫院,但裴家能用的私立醫院和醫生都在帝都,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先把鄭之南送到自己的房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