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謹蹙起眉頭不久後, 輕笑出聲,對鄭之南說:“他在拉攏你。”其實他不應該感到奇怪, 畢竟當初他對海叔也非常在意, 就算是現在, 也還是會比較注重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形象。

    鄭之南佯裝不解,回頭去看莊謹說:“爲什麼我不是你的人嗎他不是討厭你嗎”

    莊謹無奈的搖搖頭說:“有時覺得你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你對某些事遲鈍的很,正因爲他討厭我, 所以纔要拉攏我身邊的人, 他想讓我孤立無援,甚至感受被背叛的滋味。”

    鄭之南瞪大眼睛看着莊謹,走到他的面前搖着頭說:“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我纔不會和莊諶合作, 我討厭他, 因爲他壞。”坦率的言辭讓莊謹知道莊諶想做什麼時升起的不悅被融化。

    越是和他的南待在一起, 越是會發現,他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可愛的讓人想咬一口。

    特別是他愛戀的望着他時,他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就在這時,鄭之南的耳朵動了動,然後拿出放在莊謹書桌抽屜裏已經弄好的項圈, 他親自戴上, 對莊謹說:“他在打電話, 我去去就來。”說完, 身形一變, 一隻漂亮的黑貓從一堆衣服裏鑽出來,快速的朝陽臺走去,接着消失在陽臺。

    快到莊謹根本來不及說什麼,就不見影了。

    莊諶在家時一向謹慎,何況來的家還不是他和莊弘蘭的家,而是莊謹的家。

    因爲過年的關係,這對母子回到了主宅,與莊家父子一起過年。

    當鄭之南隱在暗處聽牆角的時候,莊謹正在和別人說鄭之南的事情。

    他原本是來聽莊諶會不會暴露出什麼信息,結果沒想到聽的是關於自己的話。

    “查到些什麼”

    “戶口信息的確顯示父母早逝,因爲十來歲就出來謀生,老家很多人都不記得他了,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常。”

    看來果然是養得情人,什麼生活助理,他可是看到過,有一次早上鄭之南是從莊謹的房間出來的,明明有自己的房間不住卻睡在莊謹那裏,不是那種關係,還能是什麼

    “嗯,就這樣吧。”

    等莊諶掛了電話後,鄭之南等了等,沒聽到其他動靜就準備起身回去,結果聽到莊諶說了一句話。

    “忽然就想你快點去死了,呵呵。”

    他說的是誰,不用猜就知道,自然是讓他覺得礙眼的莊謹了。

    嫉妒心真可怕,可以讓一個人瘋狂到冷血無情。

    鄭之南一想到莊諶和莊謹是從小到大的情誼,就覺得有些人,無論生活在什麼樣美好的環境,都不一定能變成美好的性格。

    這大概就是劣根性,以及,慾望無法被滿足。

    等鄭之南離開後,那邊莊謹也聽完了從鄭之南項圈上的竊聽器收錄到的話。

    如果不是上一世莊諶爲了故意刺激他對他說的話,莊謹其實一直都是把他當一個弟弟,所以他從未去懷疑過所謂的車禍,甚至公司的一切。

    上一世莊諶那麼輕易的獲得父親的信任,得到公司的管理權,甚至後來的所有權利,都是他在莊弘笙面前爲他說過好話。

    他說:“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就讓阿諶接手莊氏吧。”是他親手把莊氏送到了莊諶的手裏,送到了這個殺人犯的手裏。

    兒時的一切也清晰的彷彿昨日才發生過的。

    可莊諶早已忘記這些,他一心只想弄死他。

    上一世這個時候父親已經因爲抑鬱加過度飲酒離開,但這一世父親積極地面對生活,從事慈善。

    他說,他要多做善事,那樣你母親應該會過得更好,我想她等我的時候,不那麼孤單,我想更多人念着她。

    爲了母親,他彷彿有了無窮無盡的動力,以母親的名字做了許多對社會和大衆有意義的事情。

    因爲這半年父親的無心之舉,讓莊氏的股票和口碑都頻頻上升,給公司帶來了更多收益。

    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父親的轉變,讓莊謹的內心彷彿有了一個精神支柱,他恢復的也越來越好,不在人前時更是頻繁活動鍛鍊,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到了行走自如的狀態。

    只是爲了降低莊諶的防備心理,一直沒有對外說。

    莊諶一直想找機會請醫生給莊謹再檢查一下腿,他想確認一下莊謹的腿是不是真的廢掉了,畢竟當初也只是他和醫生的一場陰謀。

    但莊謹“心灰意冷”已經放棄了治療,不願意被再去看醫生甚至做檢查。

    莊謹堅持,讓莊諶也無可奈何,畢竟莊謹這樣的態度他覺得很正常,因莊謹的堅持,莊諶也就將這件事放下了。

    隨着莊家父子越來越好,甚至公司也越來越好,莊諶自然會焦躁。

    這些越來越好讓他沒辦法趁虛而入,給莊謹致命一擊。

    莊謹能猜出來莊諶很浮躁,這是他樂

    於見到的,因爲當一個人越急躁的時候,越容易出紕漏。

    只是他總還記着從前的情分,那些相處都不是假的,所以他被莊諶的那句“忽然就想你快點去死了”傷到了。

    雖然只是有一點刺痛,可還是會感到難受。

    真可笑。

    人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鄭之南迴到了書房,他看到莊謹微微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是剛剛那句莊諶的話

    脆弱的主角,這個時候特別適合刷好感度。

    鄭之南變成人的樣子,將沙發上莊謹放好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然後一步步走到仍坐在書桌前發呆的莊謹身旁,他從背後擁抱住莊謹。

    “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別怕。”嬌憨的話讓莊謹眉頭一鬆。

    他倒沒有怕,只是有些傷懷而已,所以着實被鄭之南這句話給逗笑了。

    他伸出手將人直接拖到了懷裏。

    鄭之南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結實的臂彎裏,看到莊謹笑,自己也跟着笑。

    “你不難過了嗎”

    “有你在,怎麼會難過。”

    “我是你的開心果嗎”鄭之南傻笑。

    莊謹吻了吻他的脣說:“你是我的心肝。”

    鄭之南伸出手去摸他心房的位置問:“是這個嗎”

    莊謹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說:“是。”

    “嘻嘻。”鄭之南的眼睛因爲這句話而慢慢變成了藍色。

    這在莊謹的眼裏就是一個訊號,代表他又愛上他一點點,他感到欣喜,感到愉悅。

    忍不住俯首吻在了他的脣上。

    他們自從在一起後就時常親吻彼此,但這一次要格外的纏綿。

    吻到最後,莊謹將他抱起,走到了書房裏間的休息室,裏面有一張非常柔軟舒適的大牀。

    鄭之南有時候困了會在裏面睡一會兒,有時候是兩個人一起。

    但以前僅僅只是休息而已。

    當莊謹把他放在那張大牀上時,鄭之南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寶石藍的樣子,他說:“現在要休息嗎”他假裝莊謹困了。

    雖然他已經聽到莊謹的好感度在急劇提升。

    系統:好感度提升至89。

    莊謹搖了搖頭,俯身過去挨着鄭之南說:“不休息。”

    “那要做什麼”鄭之南彷彿想到了什麼,一張臉粉撲撲的,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貓耳朵都冒了出來,不時抖動一下,像是在害羞。

    莊謹看到他露出來的耳朵,伸出手喜愛的摸了一下說:“我想摸摸你的尾巴,可以嗎”說完這句話,莊謹喉結滾動,彷彿想到了什麼讓他身心發燙的畫面。

    鄭之南按住自己的耳朵,想把耳朵按進去似的。

    他說:“怎麼跑出來了”可是耳朵剛按進去,要去按另一隻的時候,又彈了出來。

    接着他的屁股一擡,屁股後面的褲子裏鼓了起來,有一部分還從褲子邊冒了出來,是一條蓬鬆順滑的貓尾巴。

    莊謹伸出手將那根委委屈屈塞在褲子裏的長尾巴拿出來,一下一下的順着那長尾巴,然後他看到鄭之南臉上露出舒服的神情,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鄭之南的確感覺到舒服,然後藉着這個勁兒躲到了莊謹的懷裏,臉已經不是粉色,而是喝醉了一般的酡紅色,可愛到像是一隻熟透的蜜果,讓然想要去咬一口。

    莊謹也的確這麼做了,他一邊握着那條貓尾巴給他順毛,一邊去親吻鄭之南的臉頰,燙燙的,然後他咬了一下。

    果然聽到懷裏的人擡眸看向他說:“你幹嘛咬我,我的肉一點都不好喫。”

    莊謹一本正經地說:“好喫極了。”

    鄭之南鼓着臉,噘着嘴,氣哼哼地兩隻手捂着臉頰說:“不好喫不好喫”

    “幫我把衣服解開好嗎”莊謹這樣請求鄭之南,他要給他找點事做,才方便做接下來的事情。

    鄭之南欣然同意,伸出手去給莊謹解釦子,先是衣服釦子。

    就在鄭之南忙碌的時候,莊謹咬住了鄭之南那毛茸茸的可愛貓耳。

    鄭之南分不出手去制止莊謹,嘟囔了一句說:“幹嘛啦,爲什麼又咬我,剛剛都咬過了。”

    “因爲你好喫。”莊謹還是那句話,嘴角含着笑意。

    兩人就這樣癡纏着攪在一處,一會兒咬一口,一會兒親一口,不時揉一揉捏一捏,逗得不顧外面的天色,彷彿此時此刻只有兩人。

    什麼仇恨恩怨全都煙消雲散,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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