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 鄭之南恢復了體力,接下來就是進入玄武部落的地盤, 需要謹慎一點。

    羽之前在鄭之南面前還表現的少年氣了一些, 但此時此刻, 他神情嚴肅,露出了成年雄性應有的態度,他可以獨當一面,鳳知道, 鄭之南也知道, 不然鳳也不會排他來。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裏他就發現了羽是非常出色的獸人,任何東西都是一點就通。

    性格也很可愛。

    看到羽平靜的臉,他不覺得好笑,反倒覺得, 真是長大了。

    若是之前還覺得他是個弟弟般的存在, 現在在鄭之南的眼裏, 羽已經是個成年雄性的存在。

    其實鄭之南比羽還要嚴肅,因爲他之前和玄武部落的一個雄性獸人接觸過,不知道對方是普通獸人,還是哪家高層的孩子。

    如果是高層的孩子,就有些棘手了, 希望到時候不要生出什麼波折。

    爲了避免生出事端, 再次出發之前, 鄭之南跟羽說了一件事, 同時也想了一個對策。

    “之前玄武部落有個叫亥的雄性追求過我, 我擔心他位置不一般,到時候發現了我,可能會產生一些變化,爲了不讓事情變得很糟糕,到時候進去的時候,我們的身份就是一對夫夫。”

    夫夫

    一開始聽到玄武部落有人追求過鄭之南,羽是皺着眉頭的,有一瞬間他都想把鄭之南連夜送回朱雀部落了,但後面聽到他說話,又舒展了眉頭,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因爲部落與部落之間有事相商的時候,像你看中我的雌性想單挑我,在這樣的場合是不知輕重的舉動,也是不被允許的,私下裏單獨遇到想發起挑戰,那是私人的事情,但部落與部落之間會晤的時候,這種情況是不能出現的。

    所以如果鄭之南和羽是以結合的身份進入玄武部落,那麼就算碰到了亥,他也拿鄭之南沒辦法,更不會去挑戰一個部落的顏面。

    他敢挑戰,看似是挑戰羽,可羽此次來是代表了部落,所以亥也同時在對一個部落挑釁,這種事情,愚蠢的人都不會犯。

    羽聽完就立即答應了。

    “好啊好啊。”不僅能保護南,還佔了個夫夫的便宜,他求之不得。

    如果鄭之南不知道羽是朱雀部落的獸人的話,他會以爲羽變身成爲了狗狗,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能看到隱形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

    鄭之南以爲羽只是獵奇心理,覺得好玩,隨口說了句:“有那麼好玩嗎看你笑得跟偷到了糖似的。”

    羽好奇地問:“糖是什麼”

    糖是什麼,鄭之南聽到這句纔想起來,這個地方還沒有糖,只有蜜,而蜜是甜的,所以他們知道有蜜,也知道甜,而糖還沒有出現,所以不明白。

    鄭之南說:“感覺到甜的東西就是糖,比如說蜜。”

    鄭之南的無心之語卻讓羽感到了思索。

    感覺到甜,他天天看得到南,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就覺得很甜,那就是喫到了糖嗎”那我天天在喫糖啊,剛剛就吃了一次

    “原來是這樣,那我喫過糖了,很甜”

    鄭之南用“你四不四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竟然也說得很和諧,在鄭之南的催促下,大家起飛,出發。

    早上起飛,到了下午纔到達玄武部落的大門,因爲鳳派知知鳥提前通知過玄武部落,所以他們到的時候,驗明身份便順利進入到了玄武部落內部。

    玄武部落的首領琥,親自出來迎接,看到鄭之南手裏的盾牌,露出了興味的眼神。

    因爲這東西是第一次見,難免會好奇。

    不過,沒等他疑惑多久,到了大廳,鄭之南就將這手中的盾牌贈與了琥。

    “這是用最堅硬的材料製作的盾牌,可以抵擋長矛的襲擊,同時拿在手裏也不妨礙另一隻手。”之前玄武部落都是赤手空拳搞事情,現在有了盾牌,雖然看起來多此一舉,但其實的確能阻擋不少來自外界的傷害,當然,不是拿起來就能用,也需要練習,熟練後,會更趁手。

    這件禮物絕對稱得上誠意滿滿。

    琥頗爲高興,對羽說:“這都是你的雌性想出來的嗎”

    羽被那句“你的雌性”弄的飄飄然,驕傲的笑了笑說:“是的。”

    等大家都客套完了後,坐下來開始聊白虎部落的事情。

    鄭之南端起手邊的杯子樣式的東西喝了一口說:“玄武部落和白虎部落毗鄰而居,應該關係會很親密。”說完,看向琥。

    比起青龍部落和朱雀部落,白虎部落的確和玄武部落要親密那麼一丟丟。

    琥點了點頭。

    鄭之南接着說:“那你知不知道,白虎部落將蝴蝶獸人滅族的事情”

    琥瞪圓了眼睛,他知道有蝴蝶獸人的存在,也知道他們擅長什麼,但蝴蝶獸人與世隔絕,從不出師,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生活,

    就更無從得知蝴蝶獸人被白虎部落給殘殺了的事情。

    “你有何憑證”琥聞言將信將疑。

    鄭之南在他問完這句話後,將背後的翅膀振開,黑金色的花紋絢麗奪目,又透着莊重和神祕,出現了10秒後,鄭之南就收了回去。

    琥看到鄭之南的變化,立即站了起來說:“你是蝴蝶獸人”

    “是,我以蝴蝶獸人唯一的倖存者,部落首領之子的身份做憑證,你看可以嗎”

    “訶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其實作爲首領,琥隱約猜到一些,只是不能肯定。

    “想要得到蝴蝶獸人爲他所用,還能是爲了什麼,他想要做這片大陸的王,將其他三大部落收歸統一。”

    鄭之南很坦然的說自己被訶囚禁的那段日子所看到的一幕幕。

    “因爲族滅,我被抓回了白虎部落,在那裏生活過一段時間,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說,白虎部落內外都戒備森嚴,彷彿被發現他們正在做的事情訓練獸人,就像即將上戰場的士兵那樣。”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別人的經歷。

    他沒有提玦,沒有提自己的孩子,只說了自己看到的畫面。

    琥慢慢坐回椅子上,神色怔然。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鄭之南說:“我們此次前來,一是送上禮物,以及盾牌的製作方法,另外一點就是想給玄武部落一個警示,就算不與朱雀部落聯盟,也要有戒備之心,畢竟”你們是鄰居。

    當議事廳裏大家聊着重要之事的時候,消沉無比的亥躺在牀上發呆,侍從端着喫食走進來,爲了給自家大人解悶兒,說了說客人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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