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往往是前面和你講得好好的, 真到需要他履行承諾的時候,就忍不住想退縮, 畢竟是小孩子啊。

    俏俏在上幼兒園之前和鄭之南也聊得好好的, 去上幼兒園。

    但鄭之南送她去的時候, 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安和牴觸,最後舟舟跳了出來,他今天早上特別早的就來幼兒園了。

    看到舟舟,俏俏才勉強從鄭之南的懷裏下來了。

    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和舟舟走向自己的班級。

    鄭之南已經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聽到俏俏說:“爸爸, 早點來接我”她睜着大大的眼睛,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

    鄭之南揮揮手,對她說:“好,今天爸爸第一個來接你。”這幾天, 爲了讓俏俏適應, 他都會早點來接她的。

    他的閨女還是很堅強的。

    等鄭之南坐上車離開, 俏俏纔回過身和舟舟去幼兒園喫早餐。

    坐在桌子前,俏俏揉了揉眼睛。

    爸爸,俏俏沒有掉眼淚哦。

    爸爸說,要做一個勇敢的人。

    俏俏很勇敢。

    鄭之南去公司的路上,賀蘭棠給鄭之南打了個電話。

    他語氣有些不穩, 雖然他極力想要穩住自己。

    他說:“我們談談。”

    鄭之南猜到做親子鑑定也該是時候有結果了, 所以不意外今天賀蘭棠會和他打這個電話。

    說實話, 雖然他有百分之六十的想法是, 俏俏一定是賀蘭棠的。

    但是他真的挺擔心作者搞一個神來之筆, 不是賀蘭棠的。

    那他到時候見面可就不好收拾局面了。

    畢竟他信誓旦旦的告訴對方,俏俏也是你的女兒。

    有些文出現神展開的情況,他也不是沒聽說過,什麼天上下隕石全部都死了,什麼第二天世界末日,死光光了,什麼,啊,作者成太監了,文沒辦法更了,也太監了。

    他這已經是第十一個世界了,保不齊就遇到了一個神展開的是不是,他是比較未雨綢繆的性格,喜歡把事情的走向多想幾個可能,然後提前想好對策。

    如果中午和賀蘭棠見面的時候,賀蘭棠告訴他,俏俏和他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就只能用失憶大法來含糊過去。

    不然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不然還能換個攻略對象

    反正好感度已經因爲他進了拘留所的事情飆回到了比之前還高的程度。

    85了都。

    賀蘭棠跟他表白,他還沒正面回覆。

    只是

    如果在以前,鄭之南還是挺有信心能繼續攻略賀蘭棠,可出來了一個奇葩的好感度可以降下來的玩意兒,弄的他心煩意亂的。

    如果因爲親子鑑定的事兒,賀蘭棠的好感度又下降了,他就日了系統。

    用思想日。

    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後,鄭之南去了和賀蘭棠約好的會所。

    會所也是賀家旗下的產業,會員制,很安靜私密。

    鄭之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賀蘭棠所在的包廂。

    仿古風,比較雅緻寫意的裝潢,讓人的心隨着小型流水池而慢慢平復下來。

    小水池裏還有小小的荷花荷葉,很美觀。

    賀蘭棠坐在中間的茶座上。

    說是茶座,設計的夠大,另一部分是用來放餐點的。

    正值用餐時間,賀蘭棠看到鄭之南後,伸手示意他坐,然後把菜單遞給他。

    “我們先喫飯,喫過飯再聊。”

    鄭之南也是這個意思,他可不想聊完了沒胃口喫飯。

    他打量賀蘭棠的神情,想獲得一點信息,但賀蘭棠這會兒看起來還算穩,沒有透露出其他信息給他。

    他默唸一句,隨遇而安,順其自然,點了幾個菜,賀蘭棠接過菜單後,加了幾道。

    整個用餐的過程其實比較安靜,聊也是聊公司的事情。

    賀蘭棠公司鄭之南的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好。

    鄭之南說:“也有你的一份力,不然也不會躥升的這麼快,還這麼穩。”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賀蘭棠說的是股市的事情。

    之前股市迎來了低潮,不是鄭之南提醒他,讓他提前拋,少說也要虧個一兩百萬。

    雖然這點錢他也不是很看得上,但能減少一些損失,這份心意他還是領。

    對於鄭之南在股市上的天賦,他只有佩服的份兒。

    鄭之南擦擦嘴說:“舉手之勞,不用這麼客氣。”他除了告訴賀蘭棠他對股市是自學成才,也沒有別的辦法解釋,畢竟文科生,上學的時候根本沒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忽然就在股市裏運籌帷幄起來,只能用離開的這兩年,在家看了很多這方面的書來解釋了。

    茶足飯飽,鄭之南知道正事兒要來了。

    賀蘭棠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親子鑑定,放到被收拾乾淨的桌子上。

    剛剛內斂的神情不復存在,眼眸裏都是迷茫和不解。

    他對鄭之南說:“這是鑑定報告,我分別在兩家鑑定機構做了,顯示的結果是我和俏俏有血緣關係,是父女,但也和你有血緣關係,我們都是他的父親,這是爲什麼”賀蘭棠搞不懂,他甚至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精神出現了問題,一度懷疑檢測結果是自己看錯了,出現了幻覺,不然正常來說,怎麼會是這樣的

    而且他可以肯定自己沒和女人上過牀。

    更不可能是他和鄭之南同時和一個女人睡過,就算他們倆和某個女人一起睡過,要生也該是生個雙胞胎,一個他的,一個鄭之南的,這還算能解釋一點,怎麼可能一胎裏有他和鄭之南兩個基因在裏面

    這太奇怪了。

    難不成孩子是鄭之南生的

    &nbs

    p;可能嗎

    不可能的事情。

    鄭之南放下茶杯說:“因爲俏俏是我生的。”

    賀蘭棠整個人都呆滯在原地。

    “”

    鄭之南點着頭說:“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俏俏的確是我生的,由吳宴親自操刀。”鄭之南說完,從包裏面拿出來一部dv。

    把裏面的一部攝於他做剖腹時的視頻放給賀蘭棠。

    視頻沒有拍的那麼血腥,只拍到了吳宴做整個手術的全過程,沒有對着傷口拍。

    這個視頻一開始是原主要求吳宴拍的,他怕自己出現人身意外,到時候吳宴不好和產生疑問的人們解釋這是爲什麼,萬一他死了的話,視頻的內容可以爲吳宴洗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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