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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鄭之南問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說:“如果不是你鬧自殺, 本來就準備過段時間和你分開。”這話倒是千真萬確。

    雷翊說完尋思着,到時候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不捨, 又不是隻能睡他一個人。

    這點自信,雷翊覺得自己還是有的。

    而且, 沒準過不了多久, 鄭之南就恢復正常了,那麼就算分開了, 沒準這傢伙也會自己跑回來找自己, 這都是可能會發生的, 畢竟精神病一會兒好一會兒壞。

    雷翊這麼一說, 鄭之南倒冷靜了。

    他告訴自己,不要犯蠢, 這種人的話,也就聽聽算了,當真纔是蠢到無藥可救。

    而且,雖然原主和雷翊是你情我願的情人關係,但現在既然是他被流放到這裏,那這身體就暫時被他保管, 要怎樣, 也是他來決定的。

    他翻個身, 不去理會旁邊蠢蠢欲動的雷翊。

    雷翊看到鄭之南沒有之前的鬆動,有些鬱悶。

    雷翊尋思來尋思去覺得自己爲什麼要顧及那麼多從前他可不會這麼束手束腳,思前想後。

    本來就是財色交易,他什麼時候爲這點事兒爲難過還得看別人臉色才能爲所欲爲

    雷翊越想越不爽,本來還有些猶豫,不爽之下心一橫就伸出了手

    鄭之南被這變故弄的下意識繃直身體,去掰雷翊的手。

    “別碰我”

    “憑什麼你是我的人,我想碰就碰”

    鄭之南被雷翊的話氣得臉都白了,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奮力掙扎。

    “你應該能感覺出來,我變得和從前不一樣,有些不對勁,你就不能別刺激我嗎”鄭之南這樣對雷翊說,企圖用生病來躲過一劫。

    雷翊想到鄭之南之前自殺的舉動,冷哼一聲說:“我看你挺能折騰的,有病明天帶你去再看看,今晚必須把你辦了”

    鄭之南心如死灰,劇烈掙扎。

    可他哪裏是雷翊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雷翊給

    鄭之南用腳去踹雷翊。

    “你混蛋放開我”

    鄭之南告訴自己不能掙扎,不要掙扎,這樣他只會更加興奮,穩住,一定要穩住。

    鄭之南深呼吸後對雷翊妥協道:“我現在不想做這些,你不要勉強我可以嗎等我緩兩天,我需要時間適應。”鄭之南在服軟。

    一個不肯服輸的人表示服軟會讓人覺得特別難得。

    雷翊被鄭之南略帶顫抖的聲音給弄的心裏熨帖,的確有些心軟,但要是就這麼輕輕放下,他又有些難受,他按開牀頭燈,打量鄭之南。

    最後跟鄭之南商量,弄了個折中的法子,他也知道,越激進越喫不到好喫的果子,所以還不如退而求其次,而他這樣氣勢洶洶也就是爲了這退而求其次。

    的確,兩害相權取其輕,對比被硬上,心理上也的確是個沒法子的法子。

    鄭之南也不得不妥協。

    雖然他心裏氣,恨,厭惡,可他除了妥協,根本反抗不了。

    他壓抑着胸腔裏快要溢出來的憤怒,語氣輕輕地問雷翊:“你就不怕我把你弄廢了”帶着一抹嘲諷。

    雷翊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知道他在說什麼,輕笑一聲說:“你不敢,因爲你還有在意的人。”

    鄭之南的確有在意的人。

    他想去看看鄭依依,他要確認一下,這個女孩,是不是他的妹妹。

    萬一,他妹妹被他連累,也來了這個世界怎麼辦

    他要去見見她,確認一下,因此在這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鄭之南給雷翊洗完澡出來對他說:“我想去見見她。”語氣冷冷淡淡,彷彿剛剛一臉屈辱地伺候雷翊都是他的錯覺。

    雷翊也清洗了下,重新躺下來,聞言故意調戲鄭之南說:“見倒是可以見。”

    “你說”鄭之南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沒那麼容易見,但剛剛經歷了他此生覺得最艱難的時刻,此時一臉平靜,他心想,還有什麼能難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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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雷翊說:“你吻吻我,我就答應你,讓你去見你妹妹。”他知道鄭之南不願意,但他就喜歡看他爲難糾結崩潰的臉。

    鄭之南果然毫不遮掩崩潰的表情,瞪着他,狠狠地看着他,然後還是妥協,眼神裏滿是倔強和委屈,他慢慢俯身過去,親了親雷翊的臉。

    被親了臉頰的雷翊枕着自己的手臂說:“我可沒說是吻臉,是這裏”說完,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脣。

    鄭之南一隻手抓着牀單,撐着身體,沉默着再次附身,吻上雷翊的脣,在他蜻蜓點水親完要起身時,雷翊伸出手攬住他的身體,一個翻身然後捏住他的下頜,長驅直入,親吻攪弄他的脣舌。

    鄭之南猝不及防,被親個正着,雙手去推禁錮着他的雷翊,一邊想側過臉,但他的臉被雷翊捏着,根本轉不開。

    鄭之南從小到大就不是個話多或者愛哭的人,但這次,他真的被氣到了,這比剛剛讓他幫雷翊弄更讓他難以承受。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雷翊睜開眼就看到鄭之南眼眶發紅,鼻頭也發紅,落在旁人眼裏,只覺得一臉的楚楚可憐,有種讓人想呵護的脆弱之美,仔細看他的眼睛,那裏又蘊藏着一股不肯折腰的倔強,強烈的想要凌虐的誘惑由此而來,這人完美的將兩種氣息揉搓在一起,讓人又愛又憐,恨不得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雷翊心裏感慨,怎麼會有這麼讓人心癢癢的人

    雷翊鬆開他,揩去他眼角的淚,溫柔地對着默默掉淚看着天花板的鄭之南說:“我要的是這樣的吻,你不會,我主動一點也無妨。”一臉無賴相。

    鄭之南說:“你真噁心。”他告訴自己要忍,可總歸是第一次,怎麼忍也忍不住胸中的惡氣。

    雷翊躺在旁邊,攥住鄭之南的腰,一點都不生氣地說:“你以前吻過比這更親密更深入的吻,要不要我幫你一起回憶回憶”

    鄭之南擡起手去擦嘴巴,沒有理會他,擦完後他對雷翊說:“明天我要去見她。”

    “說到做到,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履行,安心睡吧。”雷翊一臉坦蕩蕩。

    鄭之南活了20多歲,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將他的人格都摧毀了。

    他躺在牀上,恨不得將旁邊的人碎屍萬段,但理智告訴他,他做不到,多麼可笑,連想要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他現在無比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等睡醒後,一切還是從前的模樣,他坐在工作室裏畫圖做設計,而不是什麼人的情人。

    當天亮起來,鄭之南睜開眼,叫他失望了。

    他一臉疲憊的從牀上坐起來,雷翊已經在穿襯衫,看到鄭之南醒了,呲牙一樂說:“去洗漱吧,你不是要去見你妹嗎快點,我今天特意挪出來一天陪你。”

    鄭之南穿着絲質的睡衣,因爲有些寬鬆,露出一小片白淨的胸口,還有漂亮如玉石雕刻的鎖骨。

    他臉上還有剛睡醒的惺忪,顯得有些木訥,他說:“你要和我一起”

    雷翊點了點頭。

    “嗯,順便帶你去醫院看看,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我的耐性都要被你消磨光了。”

    鄭之南沉默片刻,什麼都沒說。

    他倒希望原主快點把他趕走,雷翊快耐性全無,他難道不是嗎去醫院也好,沒準醫生能看出來點什麼,給開點藥喫,喫着喫着,或許就回去了。

    鄭之南現在已經是急病亂投醫,什麼都願意嘗試一下,只要能離開這個世界。

    有時候理智會告訴他,雷翊這麼對他,沒什麼錯,畢竟兩人的關係在那擺着,他倒黴,雷翊難道不倒黴但他所接受的教育又告訴他,不顧他人意願做那種事,就是變態。

    然而,這種變態小說根本不跟你講邏輯,沒有人在意這個,他們只需要寫的夠變態夠吸引人就行。

    鄭之南開始遷怒寫這些小說的作者。

    “一羣變態”就該繼續舉報這些作者,讓他們全部被關起來,免得荼毒青少年,毀人子弟。

    兩人喫過早餐,先去的醫院,醫院問診,看過後,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只推測可能是那天玩的太興奮,刺激到了神經,可能過段時間就恢復了,畢竟除了性情大變,也沒什麼邏輯上的問題,什麼藥都沒開,就讓人回去了。

    去學校的路上,鄭之南還沒說什麼,雷翊倒先抱怨上了,他說:“看來都是你的錯,誰叫你那天花樣那麼多,玩的太嗨,把自己給嗨過頭了,害得我這段時間被你折騰的夠嗆。”雖然是抱怨,但臉上都是揶揄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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