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到你睡覺了”
“沒,怎麼了”陳汝心下牀穿好鞋子, 問道:“是準備給我答覆嗎”
“嗯。”薛銘煊頓了頓, “我們訂婚吧。”
聽到他的答案, 陳汝心終於安下了心,說:“日期你決定,到時候要辛苦你了。”
薛銘煊輕笑:“這本來就該我來忙,你就好好等着吧。”
“嗯, 好。”
“對了,我還沒見過伯父伯母。”
“訂婚的話就不打擾他們了, 等結婚的時候再通知吧。”
多少知道點陳汝心家中的情況,薛銘煊便沒再說什麼, 最後叮囑道:“那我去上班了, 你也記得喫早餐。”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 陳汝心總算放下一件心事。
系統說無法改變結局,那她也就不必特意去找邢也了,只要和薛銘煊訂了婚, 還怕邢也不會出現嗎又或者已經出現了
陳汝心洗漱完畢後泡了杯燕麥,然後打開筆記本開始修改畢業論文, 只差最後給導師過目了。爲了一次性通過, 陳汝心花了很多心思, 光修改就有大半個月, 她只是怕以後自己沒時間寫了,所以才抓緊時間。確定沒問題後,陳汝心這才發到了覃教授的郵箱內。
工作室的交接還需一段時日,等安排妥當後就可以不用再去了。剛好下午還有一個先前預約好的患者會過來,所以陳汝心喫過午飯午休過後就過去了。
她剛走到辦公室,不到五分鐘,那人就來了。
“陳醫生,我還以爲您不會過來了。”今天的褚越雖然看着還是那副溫文有禮的模樣,可與平日又有些不一樣。他好似不經意地問出口:“剛過來的時候,聽祕書說您辭職了”
見陳汝心只是看着自己不說話,褚越鏡片下的眸子微閃,隨即道:“抱歉,我不該過問您的私事。”
“不用擔心,工作室會給你安排其他諮詢師。”陳汝心說道:“因爲一些私人原因,我不得不離開。”
“是訂婚嗎”
陳汝心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
“恭喜。”褚越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卻不自覺地淡了幾分。
陳汝心微微頷首:“謝謝。”
接下來便開始進入正題,陳汝心按照之前的方式與他交談,陳汝心莫名地發現對方似乎一定兒不願配合,反而跟自己說起了無關緊要的話。
又過了幾天,這日是最後一次與褚越治療。
那天,也幾乎沒什麼進展,也讓陳汝心發現了一個有點意外的事,對方似乎也精通心理學,而且有些技巧用的比自己還好。
臨別時,褚越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陳汝心,陳汝心回頭看着他,問道:“還有事嗎”
“那個男人愛你嗎”褚越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陳汝心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爲答案很明顯,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嗯。”
看着陳汝心轉身離開,褚越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極了:“我絕不會令你如願。”這句話好似從喉嚨深處碾碎後壓抑出來的,又如地獄惡魔在低吟,讓人不寒而慄。
時間一晃到了月底,也到了訂婚的日子。
也不知道原來的劇情中,原主是怎麼成功和薛銘煊訂婚的,大概是不會比現在的自己這樣輕鬆吧。
陳汝心坐在新娘休息室內,任造型師給自己戴上定製的耳墜和項鍊,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就算第二次看到陳汝心身穿旗袍樣式的魚尾裙出現在自己面前,薛銘煊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他自認爲不是個注重女人外貌的男人,可還是被眼前的這個人驚.豔到了。
陳汝心的精緻的五官絕對屬於上乘,即便閱人無數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當得上天生麗質這詞,豔麗無雙用在她身上一點兒也不顯庸俗,大約身上氣息太過冷淡了,那樣熱情如果的大紅色只把她襯得更加高貴冷豔,舉手投足間的那一份從容優雅纔是最令人心動。
薛銘煊讚歎道:“真不想讓你這樣穿着去見賓客。”
陳汝心想了想,“換一件”
薛銘煊有些忍俊不禁地看着她,笑:“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陳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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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賓客皆已到齊。
造型端莊、結構嚴謹的薛家大宅也增添了幾分喜氣。
陳汝心挽着薛銘煊的手走到了賓客的眼前,所有人都在爲這一對金童玉女感到高興。
當薛銘煊執起陳汝心的左手,將象徵愛情信物的訂婚戒指待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領着陳汝心來到自己的母親面前,薛母拿了一個玉鐲戴在了她的左手腕上,然後便是喝訂婚酒了。
司儀見此,開始將氣氛推向高.潮。
“下面,請各位來賓入席就座,請兩位新人給各位來賓敬酒”
倆人按順序給各桌敬酒,漸漸地到了後面陳汝心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薛銘煊見此,便扶着她到新娘休息室內的沙發上坐下,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敬完最後幾桌就回來。”
陳汝心眯着眼靠在沙發上,懷裏被塞了個軟枕,她輕輕應道:“嗯。”
腳步聲遠去,陳汝心下意識地蹭了蹭懷裏的軟枕,可能是中午的時候太累喫不下,現在胃感覺十分不舒服。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她以爲是薛銘煊回來了,眼皮也沒睜,輕喃一句:“你回來了”
腳步聲停下,他似乎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陳汝心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被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對方沒有用力,只待她吸入一些後就鬆開了手。意識陷入黑暗之前,陳汝心想要看清這個人的模樣,可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層薄紗,怎麼也無法看清
那人彎下腰,修長的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眼睛裏的深藏的東西如同掙脫囚牢的野獸般,將裏面赤.裸裸的欲.望毫不遮掩地暴露了出來,他俯身輕輕一吻落在她的眉心,聲音是壓抑不住的強烈獨佔欲:“你只能是我的新娘。”
“可能昨晚沒睡好。”陳汝心實在找不到解釋的話,夢中的一切讓她本能地選擇了不告訴他。邢也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神情看自己,陳汝心知道他大概是真的擔心,所以回握他的手,“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