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陳汝心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青年,大約是幾年的軍校生涯, 硬是將對方身上原本大少爺的輕浮與少年特有的輕狂磨乾淨了,身上多了幾分硬朗帥氣、很陽剛, 看着比四年前順眼多了。
薛銘煊貼心地移了移步子,將曬在陳汝心身上的烈日擋去大半,他笑:“那就好。”說完將手上的牛皮紙袋遞給陳汝心, “外公讓我給你的。”
“謝謝。”陳汝心接過紙袋,對他的舉動也沒往心裏去。
此時,這幾年安靜如雞的系統在陳汝心的腦海中出聲:“男主已經出現了, 反派還會遠嗎”
“”陳汝心想到這人居然是自己導師的親外孫, 說不意外是不可能的,畢竟辣雞系統給她的資料有限, 其中就不包括這個信息。
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 陳汝心便開口道:“不如找個地方坐下聊”
“榮幸之至。”
薛銘煊是開車過來的, 上了車後,倆人來到了一個環境高雅的咖啡廳。薛銘煊紳士地替陳汝心拉開椅子, 等她坐好才走到她對面坐下。
這時, 英俊的侍者走了過來:“兩位請問需要點什麼”
陳汝心取了手帕擦拭着手, 一邊說道:“請給我一杯藍山咖啡。”
“cubita, 謝謝。”薛銘煊接道。
“好的, 兩位請稍等。”服務生躬身退下。
這兒環境很安靜,讓人感到很舒服,心情也自然地放鬆了下來,是一個非常適合談話的地方。
薛銘煊看着眼前這個四年不見的女朋友,精緻美.豔的五官明明該是媚氣橫生的,可看着不知不覺間竟讓人感到內心安寧。
“這個地方你常來”薛銘煊出聲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你看起來對這裏很熟悉。”
“來過一次,因爲下雨,忘了帶傘。”
“呵,”對於她的坦誠薛銘煊不由笑了,“那後來雨停了”
“沒有,我拿着導師需要的資料,怕誤了時間,就離開了。”
“外公看起來很嚴厲。”他用的事陳述句。
陳汝心看起來很平和,語調也讓人十分放鬆,她說道:“和導師相處很輕鬆。”
“這倒是。”薛銘煊笑了起來,俊朗的臉上笑起來很陽光,男性荷爾蒙無差別攻擊,使得不遠處的幾位女客人頻頻裝作無意往這邊看來。
這時,侍者將倆人點的咖啡送上,道了句:“請慢用。”
陳汝心並不愛喝咖啡,只是覺着這兒的環境更適合聊天,想着也許能夠得到什麼有利於任務的信息,這才選擇了這裏。
抿了口咖啡,陳汝心問道:“你目前有什麼打算”
“你是指事業”薛銘煊拖長了語調,嘴角微揚:“還是、愛情”
陳汝心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只要你想說。”
沒能得到預想中的反應,薛銘煊有些失望,但他很快調整了過來,說道:“我可能會在刑警隊任職,等資歷上去了,也好調往其他地方。”
“嗯。”陳汝心微微頷首,這和系統提供的資料上陳述的一樣。
在原本的故事走向中,原主選擇了和男主薛銘煊一樣的路,在刑警隊中任職,一年後薛銘煊因爲破獲了一起特大販毒組織而被調往了省廳,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一場影響惡劣的惡性連環殺人案也被省廳所重視,因此薛銘煊留了下來繼續調查這個案子。那個時候負責那個案子的人中也包括了原主。這一次,陳汝心連大學和專業都換了,還選擇了讀研,故事已經與原本的走向不一樣了。
難道,會和原劇情一樣嗎
“你看起來有心事”
薛銘煊的出聲打斷了陳汝心的走神,她搖了搖頭:“在刑警隊會很辛苦吧”
薛銘煊眼帶笑意看着她,嘴角微揚,”如果你也願意來刑警隊工作,我就不會感覺到辛苦。”
“不了。”陳汝心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若是真去了那地方,這和故事原來的走向有什麼差別
被拒絕了薛銘煊也不喪氣,當初年少輕狂對她把自己耍了的事無法釋懷,如今幾年過去,對於往事也只是一笑而過。不過也因此更加看清了,眼前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喜歡過自己,只是不明白當初她爲什麼會提出與自己交往。難道只是一時興起,亦或者是因爲那個黑狗子呃、邢也
不得不說,能夠做刑警這一行的人敏銳的覺察力確實驚人。
薛銘煊也說不清對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存在什麼樣的感情,只是覺得他們不是還沒分手麼
完全不知道對方想什麼的陳汝心看了眼時間,擡頭說道:“我晚點還要給師兄代課,有時間再聚。”
“好的。”薛銘煊笑着應道,然後伸出手,“手機借我一用。”
陳汝心沒多想就把手機給了他,薛銘煊接過手機,很快將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末了把手機還她:“我接下來會一直留在s市,我們還會再見吧”
“當然。”陳汝心點頭,未來的走向怕是無法避免與身爲男主的薛銘煊牽扯上了,只是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還尚未可知。也許正如系統所說
男主出現了,反派還會遠嗎
把陳汝心送回研究生所住的別墅下,薛銘煊看到她上了樓後這才離開。
回到宿舍,陳汝心把導師給的資料打開,坐下後開了筆記本繼續寫論文。到了快三點的時候,陳汝心纔拿着早已準備好的課件去給大二的學弟學妹們代課。
陳汝心的師兄前段時間剛拿了博士學位,選擇了留校,現在家裏老婆待產,實在愛妻心切的他不放心讓自己老婆一個人,所以早早把手上的事給安排出去了,身爲他嫡親師妹的陳汝心自然給他分擔了不少。
對於陳汝心的名字,大二的學生們也是如雷貫耳,如今見到真人難免有些興奮。首先是時不時出現在報紙上的那張不去當明星都浪費的臉,其次所發表過的論文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幾乎都成了傳奇般的存在,這難免讓人好奇真人會不會很好接觸。畢竟這位學姐鮮少出現在人前,讓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就這樣,陳汝心隔三差五地去上課。終於在半個月後,她那愛妻如命的師兄終於回來了。
說起來,他這師兄也是朵奇葩,幾年下來學校裏除了導師覃教授和自己老婆幾乎誰的臉也記不住,臉盲至此也讓陳汝心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