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不允許使用手機,所以珞珈對網上的血雨腥風還不知情,她沉迷訓練無法自拔,三天學會一支新舞對她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而且還要練主題歌。

    謝枕戈是vocal導師,上課時,珞珈明顯感覺他今天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好像帶着怒氣。

    下課的時候,珞珈被“留堂”了。

    等其他人都離開了練習室,謝枕戈拿出手機,點了幾下之後把手機遞給珞珈:“林恕要和你通話。”

    珞珈剛接過手機,那邊已經接通了,她把手機放到耳邊:“是我,珞珈。”

    謝枕戈瞥她一眼,徑自出去了。

    “你和謝枕戈是高中同學”半個多月沒見,林恕的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陌生。

    聽他這麼問,珞珈就知道,事情正如自己所預期的那樣發展着,所以上課的時候謝枕戈纔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吧。

    “對呀,你怎麼知道”珞珈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喜歡他”林恕不答反問,“從高中到現在”

    珞珈笑了笑:“我在你眼裏這麼純情的嗎”

    林恕沒吭聲。

    珞珈嘆口氣:“沒錯,我以前是暗戀過他,但我現在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她頓了頓,笑着說:“你該不會是在喫醋吧”

    林恕冷笑:“我建議你喫兩片氟哌啶醇。”

    珞珈:“什麼意思”

    林恕:“治妄想症的。”

    珞珈:“我掛了。”

    “等一下,”林恕沉默半晌,“想我嗎”

    珞珈說:“我現在很忙,沒空想你。”

    林恕咬牙:“掛了吧”

    還真掛了。

    珞珈笑了笑。

    這個反派突然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謝枕戈推門進來,珞珈把手機還給他:“謝謝。”

    “我現在極度懷疑,”謝枕戈接過手機,目光不善地看着她,“你是故意唱雪焰的,對嗎”

    珞珈笑着說:“不用懷疑,我就是故意的。”

    她坦然承認了,非常地敢做敢當。

    謝枕戈愣了愣,隨即冷笑:“果然。我警告過你,這麼做對你沒有好處。你知道網上現在都怎麼評價你的嗎”他點開微博,搜索“尹珞珈”,然後把手機遞給珞珈,“自己看。”

    珞珈沒興趣細看,走馬觀花地瀏覽一遍,捕捉到幾個關鍵詞:蹭熱度、心機婊、祭天劇本。

    她把手機還給謝枕戈,無所謂地笑笑:“混娛樂圈,沒點心機怎麼行,但是,有心機沒實力是一回事,有心機又有實力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說是吧,謝老師”

    謝枕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卻看不透她。

    她看似單純,卻暗藏心機,然而又很坦率,莫名地讓人討厭不起來。

    “至於想拿我祭天,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珞珈打個呵欠,“謝老師,我累了,我可以走了嗎”

    謝枕戈煩躁地擺擺手,珞珈朝他鞠了個躬,笑着說:“謝老師辛苦了,謝老師再見。”

    謝枕戈:“”

    第二期節目上線時,珞珈的實時排名從49名飆升到了第8名,正式躋身上位圈。

    與此同時,珞珈在主題曲c位選拔中獲勝,獲得一次小組公演的機會。

    然而,珞珈完全忘了原主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人設,雖然在兩年前痊癒了,但長期高強度的密集訓練令這具身體不堪重負,在一次排練中,珞珈毫無預兆地倒在了舞臺上。

    珞珈突然昏倒引起一片尖叫,當時謝枕戈就站在旁邊,他快步衝過去將珞珈抱起來,朝工作人員喊:“快準備車送她去醫院”

    珞珈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裏了。

    身邊沒有人,牀頭櫃上放着一杯水,她端起來小口小口地喝下去,感覺舒服多了。

    剛放下水杯,病房門被推開,謝枕戈的助理宋橙走進來,見她醒了,長舒一口氣:“我的天吶,你終於醒了。”

    珞珈問:“我怎麼了”

    宋橙說:“醫生說是過勞加上飲食不規律導致的突然休克,不嚴重的,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明天有錄製,休息兩天是不可能的,不過今晚倒是可以在醫院歇一歇。

    宋橙有些爲難地說:“那個,我還有工作,你可以打電話叫你的家人或朋友來照顧你嗎喏,給你手機。”

    珞珈沒接,因爲她沒有可以打電話的人,她笑着說:“沒關係,你去忙吧,有事我會叫護士,謝謝你照顧我。”

    宋橙去給她買了點喫的才走。

    珞珈吃了個蘋果就睡了,護士來拔針她都沒醒。

    睡到半夜,她被一股濃郁的、混合了香菸和香水的古怪氣味嗆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林恕杵在牀邊,正冷眼看着她。

    珞珈嚇得心臟漏跳一拍,她閉了閉眼,無奈地說:“林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嚇人我遲早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林恕依舊冷

    着臉:“我讓你去比賽,沒讓你去玩命,你是活膩了嗎”

    珞珈坐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腹肌上,輕聲說:“你是來訓我的嗎我還以爲你是來送溫暖的。”

    她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會撒嬌了,如果語氣能再嗲一點就更好了。

    林恕瞬間就沒了脾氣。

    這個小丫頭片子,是拿準了他喫軟不喫硬。

    該死的,偏偏他就是喫她這套。

    林恕有點彆扭地把手放在她柔軟的頭髮上,硬邦邦地說:“如果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老子非乾哭你不可。”

    珞珈:“”

    臭流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珞珈隨口問。

    林恕說:“宋橙告訴我的。”

    喔,珞珈差點忘了,宋橙是林恕放在謝枕戈身邊的棋子。

    睏意襲來,珞珈眼都不想睜,有氣無力地說:“我想睡覺。”

    林恕攬着她的肩,彎腰把她放到牀上,然後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珞珈抓住他的手:“想讓你抱着我睡。”

    “事兒真多。”林恕不耐煩地抱怨了一句,但還是脫鞋上牀,把珞珈抱進了懷裏。

    珞珈安靜了一會兒,皺着眉小聲嘟囔:“你身上好臭”

    “你不嫌棄老子會死是嗎”林恕真想收拾她,但看見她蒼白的臉瞬間又軟了心,恨恨地脫了外套扔到地上,兇巴巴地說,“這下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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