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率不夠百分之八十的,防盜72小時。  週一鳴一凜, 忙換上另一副嘴臉:“櫻櫻, 我說的是真心話, 真的”

    “櫻櫻”夏櫻道:“這名字你也敢叫,不怕你大哥知道揍你”

    聽到周青柏的名字,週一鳴擺不出好臉色了,他一臉厭惡的道:“你別跟我提他”見夏櫻果然不吱聲了,他才輕輕出了口氣,繼續道:“櫻櫻,我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怎麼想的跟我回來好不好我說真的, 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 只愛你一個,只有你”

    夏櫻打斷他:“不”

    “什、什麼”週一鳴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立刻不敢置信道:“爲什麼”

    夏櫻道:“因爲你大哥比你好一百倍, 一千倍, 一萬倍。”

    週一鳴直接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櫻淡淡道:“當然知道, 我沒道理放着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不要,而去要你。週一鳴, 你怕是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我說, 嫌棄你髒了,看不上你呢”

    他髒了

    他可是男人

    髒了是形容女人的好不好

    週一鳴怒瞪着夏櫻, 一時惡向膽邊生, 只想着你不是說嫌棄我髒了嗎那好, 我叫你一起髒,看你還敢不敢嫌棄我,看那比我好一萬倍的周青柏,到時還會不會要你

    到底是糾纏了半輩子的男人,夏櫻如何看不出週一鳴突然間散發的惡意。

    只她卻不怕,想着周青柏的行事,她不僅不躲,反而還拎着傘往週一鳴跟前走了兩步:“怎麼非常生氣,恨不得教訓教訓我週一鳴,容我提醒你,你今天敢動我,回頭來周青柏就敢把你弄得半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你要不要幹”

    週一鳴還真猶豫了。

    是,他要是強了夏櫻,回頭周青柏的確不會要夏櫻,可卻真有可能把他打半死。爲了夏櫻,值得被那麼打嗎

    他不敢確定。

    “被那樣打一頓,留不留下後遺症先不說,但肯定的,今年高考你是參加不了了。”夏櫻道,跟着一笑:“那是周青柏要做的事,至於我麼,你要是敢碰我,事後我就鬧上你學校,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強姦犯,哪個大學敢要”

    週一鳴這次是真嚇到了,臉都嚇白了。

    考上大學離開老家,過上人人都羨慕的日子,那可是他的夢想

    夏櫻往前一步,他嚇得立刻後退兩步,夏櫻再往前,他嚇得直接轉身退回了東側間,“砰”一聲關了門。

    夏櫻追到門口:“週一鳴,你給我聽着,除非你這輩子就想窩在鄉下種地。不然的話,你最好一點都別得罪我,要知道對於一個名聲有污損的人,想要考大學、想要喫公家飯,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你敢得罪我,我就能叫你一輩子走不上那條路”

    裏面安靜了好一會,才傳來週一鳴的聲音:“你煩不煩滾滾啊”

    一門之隔,夏櫻笑了。

    不難

    原來並不難找準人的軟肋,照着那軟肋攻過去,真不難

    她前世怎麼就那麼笨

    不過,現在的改變是因爲看到周青柏的行事,她應該感謝周青柏。

    想曹操曹操到,她一轉頭,就看到周青柏正站在門口倚靠在門框上,見她看過去,立刻朝她豎起大拇指。

    夏櫻懂他的意思,想着自己剛剛說的話,臉不由有點熱。

    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彪悍啊

    周青柏其實只聽到最後一點,就是夏櫻追着週一鳴到門口放下的那段狠話,不過就這一段狠話,她在周青柏眼裏的形象又變了變。周青柏本來只覺得夏櫻是個有意思的女孩子,身上有祕密,性子沉穩的和年齡不符合,以及對孃家態度讓人覺得奇怪。

    而現在麼,卻覺得她變得徹底鮮活起來,有血有肉,誰傷了她她可是要張口咬回去的。這樣的她讓周青柏覺得,早晚有一天夏維明會倒黴。

    要知道先前他把她關在院門外,威脅向美蘭幾人的話可和她的差不多。

    他喜歡這種人。

    委委屈屈做老好人什麼的,不適合他,他也不欣賞。反倒是這種人,一些事兒沒觸到底線可以不在意,但要是觸到底線了,那自然不能輕輕揭過。

     

    就得像夏櫻現在這樣,一出手就拿下對方,逼得對方不敢再亂來纔對。

    夏櫻走向他,岔開話題問:“焦家那邊怎麼樣了”

    “幹得好”周青柏先是笑着誇了她一句,然後才往西側間走,一邊走一邊道:“焦家人論嘴上功夫是不大行,但這回事兒處理不好可直接損失一個閨女,所以這次他們請了幫手。週一鳴得償所願了啊,兩情相悅的姑娘要成爲他媳婦了”

    夏櫻無言。

    這人,怎麼這麼促狹

    兩人回到西側間,才把焦琴琴的幾口箱子提出來放到東側間門口,外面就傳來了走動聲。先是弓着背低着頭的周正,跟着是頭髮散了,臉被撓了好幾個血痕,又帶怒氣又帶眼淚的向美蘭,再之後,是周小草和焦琴琴。

    大概是經過一場戰鬥,連周小草都掛了彩。

    焦琴琴倒是好好的,只是臉色難看,進屋看到夏櫻和周青柏,神情有一瞬間複雜。

    同住一個屋檐下,即便能互相不說話,但這樣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況卻不會少。前世周青柏早早離家遠走,周家這邊只有周小草夏櫻不討厭,可爲了周小草好,夏櫻也不能當着向美蘭的面和她說話,而除了她,其他人夏櫻都不想搭理。

    向美蘭前期對她有所求所以無條件的好,但後來週一鳴考上大學並藉助周小草的死訛上別人後升了職,向美蘭的臉就跟翻書一樣,立刻就變了。

    而焦琴琴,前世早期被向美蘭欺壓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後來雖說因爲有了孩子被週一鳴接走了,但據說那時候週一鳴在城裏已經有了小三小四,她去了也只有忍氣吞聲才能維持生活的份。

    至於這輩子,看週一鳴剛纔的德行,她的日子似乎從此時起就要暗無天日了。

    可惜夏櫻還記着前世的仇,要不然這會兒也能提醒她一句。

    當然了,夏櫻也知道,這提醒對於焦琴琴來說沒有用。

    可不是沒有用,焦琴琴不知道想到什麼神色有一瞬間的複雜,但很快她看向夏櫻的眼神裏就是滿滿的得意了。屋中人多,她此時不敢說什麼,但那種贏過夏櫻嫁給週一鳴的勝利,她卻迫不及待想叫手下敗將知道。

    夏櫻簡直想笑,很快收回視線往西側間走。

    焦琴琴有些不快,然而向美蘭沒給她時間去體會這感覺,一看見夏櫻,向美蘭就覺得肉疼。而想到剛剛在焦家那邊吃了憋,不得不帶回焦琴琴這個親兒媳婦,又讓她恨得簡直想把焦琴琴磋磨死。

    “幹什麼呢一回來就想往屋裏鑽,你是王母娘娘嗎,還得我伺候你”一邊說她一邊上了手,把焦琴琴猛地往外一拉,“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廚房鍋碗還沒洗,趕緊去洗了準備做午飯”

    早上喫的水份過多的菜拌飯,又連着兩出事耗着,向美蘭是真餓了。

    焦琴琴被拉得撞在門上發出“咚”一聲響,然而這屋裏沒有一個人關心,她等了片刻沒等到東側間週一鳴的聲音,委屈的聲音都變了調:“這家裏新媳婦又不止我一個,憑什麼什麼活都叫我去幹”

    這是咬着夏櫻呢。

    本地鄉下的確是這樣,不管是怎樣的人家,兒媳婦進門第二天都得幹活。焦琴琴是新媳婦,夏櫻也是,這種事每家都這樣,焦琴琴說這話並不怕周青柏不滿。

    多年媳婦熬成婆,在本地這句話可是每個女人都知道的。

    向美蘭第一時間看向周青柏,見他面無表情不像是要說什麼的樣子,忙又看向夏櫻。說起來向美蘭此刻心情很複雜,對周青柏是又恨又怕,對夏櫻是雖然恨但爲了她手裏的錢還得討好。

    因此她忍着恨意,對夏櫻語氣還算溫和:“櫻櫻,你”

    周青柏眉一皺,夏櫻卻搶在他之前開了口:“好啊,我也去幫做飯。”

    向美蘭想要笑,可又覺得沒什麼可笑的。

    不過是做個飯,誰家兒媳婦不做飯啊

    焦琴琴覺得自己又贏了,顧不上撞到門上的疼,又得意地看了夏櫻一眼,先一步出去了。

    夏櫻卻是跟周青柏先回了西側間。

    “我不是搶着去幹活,我只是怕我不去,回頭焦琴琴萬一朝咱們飯裏吐口水怎麼辦”這可不是夏櫻瞎說,前世焦琴琴還真這麼幹了,只不過她是往向美蘭碗裏吐口水,還倒黴的被向美蘭抓了現行。

    周青柏從不懷疑有些人的惡意,但聞言緊皺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連喫個飯都有這樣的擔心,看來是不能一直在一起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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