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率不夠百分之七十的, 防盜72小時。  如果能重來, 她一定會勇敢的說不

    頭疼得厲害, 夏櫻下意識想揉揉太陽穴,卻使了幾次力都沒能擡起手。

    奇怪,這是怎麼了

    眼皮子重的厲害,她用力咬了下脣,費勁地睜開眼。昏黃的燈光, 頭頂卻是大紅色的紗帳,做工非常粗糙, 即便是在鄉下也很多年沒見過的那種紗帳。

    她一時間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直到直到身邊傳來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夏櫻嚇了一跳。

    她這是死了嗎下了陰曹地府, 身邊的是惡鬼

    不,不是。陰曹地府怎麼可能有這樣粗糙的紅紗帳,還有熟悉的木頭房梁。那這是哪兒她心頭浮現了詭異的熟悉感,用盡喫奶的力氣扭了頭, 先看見的不是身側的男人, 而是讓她猛然一驚的屋內擺設。

    她熟悉無比的屋內擺設。

    她十八歲嫁給週一鳴,入的卻不是週一鳴的房,而是被人在酒裏下了東西, 送進了週一鳴同父異母的大哥周青柏的房間。她昏昏沉沉人事不知的在這間房睡了一夜,而後來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最後她在這間房度過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直到她死。

    十八歲到三十八歲, 可是這二十年她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裏, 起初偶爾週一鳴會被婆婆向美蘭硬趕過來,但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身側的男人不是週一鳴。

    週一鳴是讀書人,雖然身材高大,但卻生得文弱。

    可不是他,那身側的人是

    周青柏

    當這個名字跳入夏櫻腦海時,她身上好像被突然注入了一股大力,讓她猛地半坐起身,撲到了身側男人身上,清清楚楚看見了男人的臉。男人魁梧高大,一張臉也生得凌厲硬朗,即便此刻正睡着,但緊緊皺起的濃眉也昭顯了他和週一鳴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周青柏,夏櫻並不瞭解他,但是此時此刻,卻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這輩子只有一次和除了週一鳴以外的男人接近,這是後來許多年週一鳴心裏都不舒服的地方,雖然她和周青柏的這次接近兩人酒裏都被下了東西,即便躺在一張牀上一整夜,但兩人卻是清清白白。可前世的她卻被週一鳴的態度弄得無比愧疚,卻忘了,在她和周青柏清清白白躺在一起的時候,週一鳴和原該嫁給周青柏的焦琴琴卻生米煮成了熟飯。而更過分的,是在後來週一鳴大學畢業後分配工作,將焦琴琴和他們的孩子接走的時候,她得知的那個祕密。

    那個祕密是,當年她和周青柏酒裏的東西,是週一鳴下的

    夏櫻趴在周青柏火熱的胸口處,卻因想起這樁事而凍得牙齒咯吱咯吱響。

    她真的得到了重來的機會,雖然沒能重來到早一些時候,讓她能死也不肯嫁入周家,但現在似乎也不晚。此刻她和周青柏躺在一起,那隔了個客廳的東側間裏,週一鳴和焦琴琴應該已經滾到一起了吧

    這一次,她不會再相信週一鳴的鬼話。

    這一次,她不會再被向美蘭的甜言蜜語忽悠住。

    這一次,她她拼着被爸媽斷絕關係,也絕不會再聽他們的

    是,小弟生來體弱,夏家又只有他們姐弟,可不靠男人,她未必不能照應小弟。前世是她糊塗,一個人在這鄉下老宅蹉跎了一輩子,要是她早早能咬牙走出去,只要勤勞,總能賺到一碗飯喫。小弟對她那麼好,大不了她不喫,全給小弟喫。

    是,週一鳴未來的確如他名字的寓意一樣一鳴驚人了,但他考上大學分配到了好工作又能如何他不喜歡她,同樣也不喜歡小弟,爸媽想着抓一個有潛力的女婿好照應小弟,但最後,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櫻慢慢擡起頭,靜靜看了周青柏一刻,然後伸出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她的手冰涼,睡得迷迷糊糊正難受無比的周青柏,突然間覺得像是心底被吹入一陣春風,又像是山澗潺潺流水從心底滑過,讓他長出一口氣,通體舒泰起來。

    緊皺的濃眉慢慢舒展開,他甚至隨着本能不自覺蹭了蹭夏櫻的手。

    夏櫻目色幽幽,也跟着長出了一口氣。

    前世發生了入錯洞房的事後,週一鳴和向美蘭甚至她爸媽都來勸她,最終她還是跟了週一鳴。而焦琴琴,本就和週一鳴不清不楚,如今更是生米煮成熟飯,她又怎麼肯離開週一鳴老實和周青柏在一塊。當然,周青柏似乎也不樂意,當年他和公公周正大吵一架後就走了,一直到她死他都沒有回來過。

    他去了哪兒

    一個人,過得好不好

    夏櫻不知道,而現在一切從來,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如今是她的救命稻草,但她卻未必是他的,他們必須得好好談一談。但在談之前她需要他的幫忙死死咬着脣,夏櫻強撐着脫了自己的衣服,休息了半個小時後,自私的她面無表情的把周青柏的衣服也脫了。

    周家老宅的西側間徹底安靜了,而東側間在一陣男女雙合唱後,也安靜下來。

    週一鳴和焦琴琴自情竇初開就互相喜歡上了,之前雖然也有親親抱抱甚至嚴重時候還有摸一摸,但焦琴琴一向是個聰明的,因此一直到此時此刻,週一鳴才終於得到

    她的身子。

    十八歲的週一鳴是頭一回,雲消雨歇後抱着焦琴琴溫軟的身體,心中對她更是憐惜。好一番耳鬢廝磨後,才終於打了個哈欠:“琴琴,不早了,咱們睡吧。”

    焦琴琴卻不樂意地蹭了蹭他,道:“一鳴哥,你說西屋那兩個,現在在幹什麼啊”

    她和週一鳴是兩情相悅,今兒這錯入洞房的事是週一鳴在酒裏下了東西,但卻少不了她的配合。而這個主意也是她和週一鳴共同商量出來的,想着他們剛纔做的事兒,焦琴琴的語氣便多多少少帶了點別樣的意思。

    黑暗裏週一鳴面色一僵:“不知道。”

    焦琴琴態度更明顯了,還帶上了點兒幸災樂禍:“你說,他們會不會和咱們一樣啊”

    藉着黑暗,週一鳴放心的黑了臉。

    他是喜歡焦琴琴,但對夏櫻卻也算不上討厭,更何況夏櫻還有豐厚的陪嫁。若是夏櫻成了周青柏的人,那豈不是這陪嫁也成了周青柏的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夏櫻可是他明媒正娶進門的,而他要參加高考,要讀大學,甚至以後工作也要找關係,這些開銷都得夏櫻來出。

    不過他也不擔心,今晚他可是敬了周青柏許多杯酒,而每一杯又都加了料,周青柏不僅會死死的睡一晚上,就是明兒一早醒來知道真相,也會身上軟綿綿沒有力氣對夏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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