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率不夠百分之七十的, 防盜72小時。  夏櫻也要去

    新媳婦才進門的第二天就要下地,這未免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周青柏這樣想着, 正好焦琴琴從東側間出來,周正立刻就用冷了一度的聲音道:“你也收拾收拾, 一鳴要在家讀書不能下地幹活,你跟着一起去”

    焦琴琴剛剛已經聽到周正要求夏櫻也去的話了, 動了動嘴脣沒敢拒絕,“嗯”了一聲。

    周青柏沒說話, 只心裏對夏櫻的提議更看重了點兒,打開西側間的門, 見夏櫻剛睡眼惺忪地從牀上坐起來,臉頰白裏透紅, 露着的手臂同樣一片白嫩, 他不自由就想起午飯過後他在這屋裏抱着夏櫻的事兒, 頓時心跳就加快了。

    當時他心裏是對夏櫻有些不滿的,可當夏櫻要離開他的懷抱時,他竟什麼不滿都顧不上了。

    明明,他並沒有多喜歡夏櫻。

    只不過是覺得她很有意思,只不過是覺得有這樣的媳婦也不錯, 只不過是覺得她也有些可憐,只不過是覺得這樣的確能氣到週一鳴和向美蘭可爲什麼,抱着夏櫻又香又軟的身體時, 他卻心砰砰砰地跳着, 呼吸也重了, 想到結婚前跟村裏那幫小子私下說的葷段子,身下更是不由控制地有了反應。

    他只能推開夏櫻,胡亂找了個藉口就落荒而逃。

    好在他逃得及時,夏櫻應該沒發現什麼不對吧

    夏櫻的確沒發現,即便她多活了一輩子,早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兒,可是前世那種事她一輩子有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清,而且一想到週一鳴和焦琴琴,實際上她就很牴觸那種事。

    所以即便是感覺到周青柏那會兒有些不對勁,但她並沒往那方面想。

    “爸說叫我下地是嗎”夏櫻本來就迷迷糊糊要醒了,周正聲音又不低,自然聽到了。

    周青柏點頭,看着夏櫻那白嫩嫩的讓人想咬一口的臉,想着她這副模樣想來在孃家時就是不下地的,要不然養不出來這樣水靈靈的好皮膚。

    可到了他周家給他做媳婦,結果卻要下地幹活

    周青柏其實也說不清楚心裏的感覺,但此刻一想到夏櫻要跟着下地,嫁給他卻反而過的不如在孃家,他這心裏就一陣又一陣的不得勁。他還是生平頭一回覺得自己無能,沒辦法讓媳婦喫香喝辣過好日子就算了,還讓媳婦過的比不上在孃家的時候。要是夏櫻嫁給週一鳴,別的不說,單隻向美蘭覬覦她手裏的錢,只怕就不會叫她這麼大夏天的下地。

    他脫口就道:“你別去了,我去就行。”

    夏櫻前世剛嫁來周家的時候,的確是不下地的,可是後來,她幾乎可以說是地裏一把小能手。沒辦法,男人靠不住,孃家靠不住,想要日子過下去只能靠自己。

    “沒事兒,不就是割麥子麼,我會的。”夏櫻已經下了牀,找來襯衫要穿。

    周青柏忙偏開頭不敢看。

    夏櫻倒不是怕被曬黑,而是即便是下午三點多了,這麼曬也很可能會把人曬傷。她前世有經驗,當初下地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沒做保護,後來胳膊和臉都曬得火辣辣的直蛻皮,不僅難看還疼得很。

    “對了,你有多餘的草帽麼”繫好釦子,她擡頭問。

    周青柏視線移回來看向她,再次開口:“你別去了,週一鳴都沒去,他們那邊出了焦琴琴,我們這邊出了我,說起來我不管是力氣還是速度,肯定能抵得上兩個焦琴琴,你不去咱們也喫虧了。”

    夏櫻愣住,沒想到周青柏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這樣的斤斤計較,可初衷是因爲不想她下地嗎

    夏櫻不知道,但卻控制不住的心裏涌進一股暖流,她認真問:“爲什麼不叫我去”

    周青柏哪裏好意思說出真相,竟難得的低了頭,半晌才一板一眼道:“不公平啊”他沒娶媳婦時喫點虧就喫點,但現在娶了媳婦,總不能帶着媳婦一起喫虧。

    夏櫻知道,她若是不去的話,村裏肯定會傳來流言蜚語,說她這個新媳婦懶,比不上焦琴琴勤快能幹。可是那又如何,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難道還在乎別人說嘴要是周青柏真不想叫她去,那她就不去,不必在乎別人會說什麼。

    可她不在乎,周青柏卻未必不在乎。

    夏櫻解釋給他聽:“我要是不去的話,外面人可能會品論。”

    她如今已經是周青柏的媳婦,外面人說她懶,其實也就間接是在說周青柏無能。在農村大部分都這樣,體現一個男人的本事往往看他怎麼對女人,如果他在家是個大老爺似得

    兩手一攤什麼不幹,而他媳婦卻家裏家外忙得條條道道還不跟他吵的話,那這就叫能幹的男人,能管得住媳婦。

    相反的情況,那就是窩囊的男人,被媳婦管住。

    夏櫻多活一世可以不在乎外人的閒話,但她有責任叫周青柏也知道這些。

    周青柏並沒想那麼深遠,夏櫻提起他纔想了想,不過很快他就道:“你是怕被人說嗎要是怕被人說,那不然你跟去,找個樹下乘涼,不用去幹活。”

    那樣別人只怕就更是酸話連天了。

    夏櫻道:“不是,我是擔心別人說你管不住媳婦。”

    哦

    這是怕他被別人說窩囊

    周青柏看着夏櫻已經收拾齊整,想着也對,女人嘛,雖然他沒接觸過什麼,但聽也聽說過。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她們都很愛護自己的臉,一個個嬌嬌氣氣的,是需要男人捧在手心裏疼的。這大熱天毒日頭,夏櫻又長得這麼好看,想來她自己也是不高興下地的。

    可是爲了不讓別人說他,她卻是不管大熱天毒日頭也願意去。

    雖然口口聲聲說什麼不合適就走,但實際上夏櫻應該是捨不得走的,兩千多塊錢加上結婚時候的幾大件,誰能輕輕鬆鬆說不要就不要除非,是故意那麼說,爲的是想感動他。

    周青柏不由覺得自己混賬,怎麼能懷疑夏櫻還惦記着週一鳴呢

    那會兒她哭着撲進他懷裏,應該真的就是感動。

    自己的確對她很好。

    而且長得也不差,力氣還很大,夏櫻喜歡他才正常。

    這麼一想,周青柏就更堅定自己的想法了:“你要是怕別人說我管不住媳婦,那你下午在家就煮一鍋綠豆湯,等到太陽下山了給我送地裏來就行了。”

    看來周青柏是真不想叫她去了。

    “行,那我五點半的時候送過去。”夏櫻應下。

    “嗯,你先在屋裏別出來。”周青柏淡聲道,轉了頭,嘴角卻是忍不住翹起了。而拉開西側間的門出去,那笑又很快壓了下去,院子裏周正和向美蘭也都收拾好了,他就直接道:“夏櫻就不去了,我去就行。”

    這話一出,包括焦琴琴在內的三個人就立刻瞪了眼。

    周青柏只轉頭往東側間的方向看了眼,道:“週一鳴一個大男人都不去,沒道理叫我媳婦去。”

    焦琴琴憤怒:“可是我去了”

    “所以我勉強不說什麼,即便兩個你幹活也幹不過我。”周青柏道:“你要是不滿去跟週一鳴說,在我這裏說沒用”

    焦琴琴氣得臉色通紅。

    向美蘭立刻喊道:“一鳴在讀書,他可是要參加高考光宗耀祖的”

    周青柏寸步不讓:“我也要參加高考,那是不是我也可以不去了”

    “你”向美蘭伸手指着周青柏還要再罵,周正一把抓住她的手,道:“行了,別說了,再磨蹭磨蹭天都要黑了”

    再說也沒什麼用,向美蘭只能甩開周正的手,氣呼呼走了。

    焦琴琴卻被逼得眼睛通紅,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對比,明明她該比夏櫻更幸福的,結果現實好像正好相反。

    她怒瞪着周青柏,道:“別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後悔沒有嫁給你,你就是對夏櫻再好,我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後悔還你也要參加高考,就你這樣的不是去參加高考,你是去搞啊”

    “笑”字還沒說出來,她便被狠狠扇來的一巴掌打得偏了頭。

    是夏櫻衝了出來,站在周青柏面前,冷冷道:“我奉勸你少自作多情,你要是再亂說不乾不淨的話,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這一巴掌連周青柏都驚着了,不過他卻很快反應過來:“是啊,二弟妹,有些話最好不要亂說。就算你不爲自己名聲考慮,也總該爲週一鳴名聲考慮,我們倆的名字可不適合被人放在一起議論。”

    夏櫻打得狠,焦琴琴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裏甚至都有了血腥味。可是看着一臉冷意的夏櫻和站在她身後的周青柏,她愣是半天沒敢再開口。

    而這麼大的動靜,東側間的週一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是周正皺眉喊了焦琴琴:“趕緊走了怎麼地還都想在家待着啊”

    周青柏沒搭理,只是拉了夏櫻的手輕輕揉了揉:“用那麼大勁幹什麼,手打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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