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長嫡幼 >64.第六十四章 途中二三事
    顧啓珪整個人躺在馬車裏, 纔出城不到兩個時辰, 他就發現了一件大事兒,那就是他竟然暈馬車,馬車晃悠悠的,他真的很不好受。

    自從來了大齊朝,平時他就很少出遠門,一般在城裏他也經常坐馬車的,從來沒出現這種情況。沒想的行了遠路,他竟然反應這麼大。他現在是完全沒有心思想別的了, 主要是太難受了, 他從來也沒暈過車, 但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他現在有些明白在花田喜事中, 高柏飛坐個轎子, 吐的這麼厲害,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爲當時他是笑着看完的感到抱歉,他是不是也應該備個大袋子, 顧啓珪發揮自己的小強精神,不無阿q精神的想到。

    要是能睡着也好了,可是在馬車裏他真的睡不着,雖然走的是官路, 地上還算平整, 可在馬車裏的他還是感覺晃悠悠的。

    “爺, 吳大夫過來了。”顧擎說着, 把吳思讓進了馬車。

    吳思一進門,就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那裏的顧啓珪,本來臉色就有些蒼白,現在一看,倒是更顯得小可憐了。

    “之前怎麼沒聽說,你竟然暈車。”吳思拉着顧啓珪的說,找到合谷穴也就是徐成的虎口,用力的按壓下去。他的手勁兒不算小,這樣按下去,還是有些反應的。

    顧啓珪一個激靈,腦袋清醒了很多。

    吳思仔細的替顧啓珪按着穴位,合谷穴內關穴都按上了一遍。

    “緩和一下,等晚上的時候,我再來給你按上一遍,應該就沒有事了。”吳思說着,就下了馬車,一副我很高冷,不要理我的樣子。

    車裏,顧啓珪和顧擎面面相覷,吳思可不是這樣性子的人,今日這是怎麼了“這是受什麼刺激了”顧啓珪問顧擎。

    “二皇子身邊兒新來的侍衛很是嚴肅,不苟言笑。”顧擎斟酌着用詞。

    “侍衛,換了”

    “是沒見過的,十六哥說是那原四皇子身邊的一等暗衛。”顧擎說道。

    顧啓珪蹙眉,“雀呢”

    “沒有大礙,出京了,不過這次就算有雀加持,二皇子那邊兒還是損了兩個人。”顧擎回答道。

    顧啓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邊兒傳消息來,在平壤渡口集合。”顧擎繼續說道。

    “今兒在路上,咱們就不留宿客棧了,午膳就在路上湊合一下,明天晌午之前到平壤。不在平壤逗留,立刻登船出發,你先着人去安排一下。”顧啓珪吩咐道。其實,他這次的行程有些緊,路上必是不能蹉跎。乘水路到安慶也得十日左右吧,縣試是在二月下旬舉行,今日已經是二月初九日。

    再加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身邊可還跟着個呢,雖然已經出了京師,但還是小心點爲好。

    因爲這次,他會和二皇子沐灃一起啓程,他並沒有打算沿途提前送帖子上門去拜訪,所以,他只要抓緊趕路就好了。那些子來往,能回程,或者是縣試過後,他閒下來了再去拜訪就是了。

    “是。”顧擎稱是,下了馬車。

    “雀怎麼樣”沐灃倚着馬車,閉目養神。

    “輕傷,已經發來了信號,無慮。”一個輕柔的聲音回答道。

    馬車角落裏還坐着一個人,一襲白衣,跪坐在角落裏,背挺得筆直,一看就是個嚴謹的性子。但是,有些爲何的是,明明剛剛發出的聲音輕柔,但回答之人周身的氣度卻很是嚴肅,面容冷峻。

    “其他人呢”沐灃薄脣輕啓。

    “折了兩人,其他都或多或少都受了輕傷,但沒有性命之豫。”

    沐灃聽此話,並沒有睜開眼睛,爲送他出城阿澈做了萬全的計劃,爲了護他周全。沐灃吸了口氣,就今日京中這種仗勢,他們幾人以身引開禁衛,哪那麼容易都能全身而退不過,沒有全折在京中,他就得燒高香了。

    “貉,傳信給京中,給予厚禮,死要見屍。”沐灃下着命令。

    沒錯,這個白衣男子就是四皇子沐澈身邊的一等暗衛,和雀喜穿黑衣不同,他經常是一襲白衣。

    聞言,貉眼神一點兒沒變,“是,屬下這就去辦。”

    “顧少爺暈車,暈的比較厲害,不方便來主子這兒問禮,派人來告了罪。還有就是剛剛顧少爺派人過來傳話,今日持續趕路,爭取明日晌午前趕到平壤城,不做停留,直接坐船南下。想問問主子是什麼意見。”外面出來暗衛的聲音。

    貉敲了敲車窗,示意已經聽到了。

    沐灃聽到此話,沉吟片刻,纔開口吩咐道:“一切聽他的,看他的安排就好,我們客隨主便。以後有這種事情,就這樣辦吧。”而且,這樣安排,肯定也是因爲考慮他的情況才如此安排的吧。

    “是。”車外傳來暗衛離開的聲音。

    車內,靜了幾息,沐灃才悠悠的開口:“貉,等到了平壤,我登了船,你就回京城,阿澈那裏離不了你。”

    “屬下是奉命陪二爺您去安慶。”貉臉上還是面無表情。

    “我身邊有雀,還有影衛跟着,再加上和顧啓珪一路,你不也感覺到了,暗處保護的人可不

    止一撥兒。等到了安慶,我也是直接入住顧府,也離他遠不了。再加上師父也在江南,那是師兄的地盤,我必是十分安全的。

    可京中不一樣,阿澈可謂是四面楚歌。這次出京雖有皇命,但是出城時機太過巧合,文清之流哪個不是人精,就怕他們追着不放。你回去,必有重用。”沐灃說道,貉是他幫忙訓練出來的暗衛,阿澈的一等暗衛,對阿澈來說是一大助力,在自己即將離京,幾乎不能幫到阿澈的時候,怎麼還能帶走他的左膀右臂。

    貉聽着,也只有這時候,他有了些許表情,態度恭敬,卻沒有立刻回答。

    “你走了,他身邊親近的只有鷹和狸,我不放心。”沐灃把一塊泛黃巴掌大的令牌遞給貉,“這是令牌,我交給你,裏面人員隨你調動。”

    貉靜默了片刻,伸手接過了沐灃遞過來的令牌,沒有說話,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手裏緊握着令牌,以至於手背上爆出了青筋,暴露了他內心的複雜。

    “主子是不是早了些”這是號令影衛的令牌,獨屬於二皇子沐灃的影衛,個頂個的好手。現在交到他手裏,爲了四皇子,只是,主子真的想好了嗎這可是不小的助力。

    沐灃摹地睜開了眼睛,微微上擡,這還是兩人說話這麼長時間,沐灃第一次睜開眼,丹鳳的眼角翹起,頗爲凌厲。

    “我記得我說過,從到阿澈身邊的那一刻起,你的主人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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