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長嫡幼 >198.第一百九十八章
    黑衣女子的發動確實打得顧啓珪這邊兒措手不及, 雖然他們之前有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到底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突然發動。不過,顧啓珪這邊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準備,而且到底是顧擎距離顧啓珪更近一些,這當然是有好處的, 起碼能在對方衝過來的這一瞬間出手護住顧啓珪。

    也就是一下子,黑衣女子失去了前幾,也是在一瞬間,護城河月湖橋之上刷刷的出來了幾名暗衛,雙雙把顧啓珪護在了身後。顧啓珪看着橋上打鬥的狀況,就是不通武, 但是因爲見慣了各種大都的場面,顧啓珪是能看出來的,這個黑衣女子的身手恐怕是比顧擎他們要高上一截兒的, 就是現在一對四,也沒有辦法完全壓制住黑衣女子,不過黑衣女子那裏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就是了。

    而且,顧啓珪還觀察到,雖然剛剛女子的利劍是朝他這邊刺過來的, 但是在招式被化解之後,卻並沒有釋放出太多的殺意,現在被顧擎他們圍住, 也沒有一次的試圖過來他這邊兒。看着女子穿梭在幾名暗衛之中, 彷彿就是爲了和那幾人過招沒有其他的什麼目的似的, 顧啓珪算是看出了一點門道,這女子似乎並不想要他的命。

    “都住手,”顧啓珪一聲令下,顧府暗衛都慢慢的放緩了動作,黑衣女子似乎還意猶未盡想繼續下去,但是看到別人停手立刻就收了招式完全沒有傷人。

    “姑娘,要是是實在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想找人過招的話,顧某人最近實在是忙,就不在這裏奉陪了,”顧啓珪溫聲說道,這裏距離他們下榻的客棧可是單單是隔了兩條街,要是許林那邊發現這件事情,到時候都不大好說,顧啓珪並不想節外生枝。

    顧啓珪這樣說完之後,黑衣女子慢慢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擡頭看向顧啓珪,絕美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黑葡萄似的兩隻眼睛定定的看着顧啓珪,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

    這樣的舉動讓顧啓珪皺眉,從見面到現在他和這女子也只是說了那幾句話,是完全的不瞭解對方,他實在是想不出對方在想什麼,現在又在琢磨什麼,至於到底這麼晚把他約出來是什麼事情,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你,”女子開口,指了指顧啓珪腰間的玉佩,“那是什麼”

    顧啓珪低頭,看了看別在自己腰間的玉佩,這是號令顧氏暗衛的那枚玉佩,這還是在京中的時候珏然告知他的,所以這次出來爲防萬一他就戴在了腰間。

    後來,顧啓珪還專門詢問了顧擎。其實說起來,這枚令牌本來是隻有一枚,權力還更大一些,本來是爲顧氏的總家主準備的,但是到了後來老爺子這一代是直接繞過祖父把這些都交給了自家爹爹。自那時候起,顧家就沒怎麼再用過這枚令牌,像是當年從軍隊伍之中退下來的各士兵他們後來就沒怎麼再見到了,要知道這些年顧國安的重心都在京城,根本也很少能用到這些人。

    這時候顧啓珪才確認,他們這一代多出了一枚令牌確實是自家爹爹的手筆,自然是希望他們兩兄弟好好的。

    只是,顧啓珪擡頭看了看黑衣女子,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是認識這枚令牌,還是其他的什麼事情“這是在下祖傳的令牌,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黑衣女子直接從自己袖袋之中拿出了一枚令牌,示意顧啓珪看。

    這下子倒是輪到顧啓珪詫異了,但是更多的卻是懷疑,此時那個女子手上的那枚玉佩竟然和他腰間的那枚差不過,這還是比較含蓄的回答,或者說是一模一樣也是不過分的。

    “姑娘什麼意思”顧啓珪冷聲問道,這枚玉佩應該是不該出現第三枚纔是,現在第三枚橫空出世,不是玉佩有問題就是玉佩的主人有問題,反正就是不正常就是了。

    “這是我祖母留下來的玉佩,”黑衣女子直接說道,說着直接把玉佩丟向了顧啓珪這邊兒。

    顧啓珪,呃,腦中像是一顆原地爆炸成蘑菇雲,誰能告訴他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個女子的祖母祖母接過顧擎遞過來的玉佩,一入手顧啓珪就知道手感上來講是一直的,在外形之上也確實和他腰間別着的玉佩如出一轍,嗯,要不是屬於他的那塊玉佩之上有這獨屬於他的珪字標記,恐怕就要認錯了也未可知啊。

    要知道這玉佩之事是非同小可,這可是一個家族的象徵,本來該是一家之主的標誌,怎麼也不能輕易到了一個外人的手裏不是。

    顧啓珪再次擡頭,看向對面的女子,雖然打開真相的大門就是在前面但是顧啓珪現在還是長不開口。正在這時,月湖橋的一邊傳來吵鬧聲,聲音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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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這裏不能談話的地方,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話就由我安排您在前面的客棧歇上一晚,之後有時間我們仔細談談”顧啓珪詢問道,毫無疑問這名女子現在是有所求,所以也不怕她不答應。

    黑衣女子看了看顧啓珪,點了點頭。

    燕城

    許寅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子正又過一刻,算是正經的半夜了,周圍幾乎沒有什麼動靜,這也算是閆如譯巡撫府上的特色,許寅已經很是熟悉,所以也沒有什麼可感嘆的。

    榻椅周圍厚厚的帷幔直接隔絕了許寅的視線,雖然是夏季,但是因爲身底下的榻椅是特殊材料製成的,躺在上面不僅是有助於睡眠,而且冬暖夏涼,當初閆如譯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纔給他弄來的好東西,現在也是他的專屬物,每次睡在上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許寅把雙手交叉放在自己頭底下,顯得非常的愜意,比起近來這層出不窮的事端,他當然是想呆在這個時間裏的。就算唯一的亮光來源是帷幔縫隙之間灑落過來的燭光,但是星星點點的莫名有些暖意,不用想就知道外面是個什麼光景。

    “醒來就用藥吧,已經熬了幾份了,倒是趕上這一波了,”外面傳來閆如譯的聲音,語氣溫和,是閆如譯一貫的習慣。

    “怎麼知道我醒來了的”許寅直接坐起身,拉開帷幔,塔拉上鞋子,然後就坐在牀邊兒不再行動了,也沒有絲毫站起來去喝藥的意思,就只是隨意的坐在那裏。

    “牀上的帷幔連着動了幾下,”閆如譯解釋着,許寅睡着之後是很少動的,什麼時候帷幔連着動就是醒了,這算是閆如譯這長久以來的積累下來的經驗,現在來說怎麼都不會錯。看到許寅沒有主動的樣子,閆如譯任命的把桌子上的湯藥端過來遞給許寅,這湯藥從許寅回來到現在已經換了好幾次,因爲一次的湯藥並不能加熱之後喝,那樣影響藥效,所以每次都是重新熬的,就是想讓許寅醒來的時候就能用上。

    許寅接過來,就皺着眉頭,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出不喝的意願,但是每個細胞都在說着這一事情。

    閆如譯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湯藥還是不能停的。”雖然大夫並沒有規定這湯藥要每日都堅持,但是太長久的落下是絕對不可取的。

    “聽說你讓許林跟着顧啓珪去了倉州”許寅沒有理會閆如譯的語重心長,還是把玩着手裏的藥盅,轉移着話題。

    “他們既然已經提出了這種要求,本來就是無傷大雅的事情,答應了也是無妨的。”閆如譯溫聲解釋道。

    “我看顧家的這位少爺可是不得了呢,別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纔好,”許寅笑着說道。許寅因爲身子弱,周身總有種溫和的氣質,再加上無害的微笑,可以說人畜無害,這是許寅最重要的一層保護色。但是現在許寅的笑又有些不一樣,帶着點邪氣,倒是更有一番另類的魅力。

    “所以我不是派了許林跟着過去了,要是此事辦成我就允他可以不呆在燕城,與他而言這是個很好的條件吧。”閆如譯一邊說着一邊示意許寅喝掉碗裏的湯藥。

    許寅這次倒是沒有在擰着,深吸一口氣喝掉了碗裏的湯藥,纔對閆如譯說道:“閆巡撫拿人抓七寸,是一抓一個準,我不予置評。”

    “少都督客氣了。”閆如譯接過許寅手裏的藥盅,放到客幾之上。

    “不過我現在倒是希望這事兒能儘快出個結果,總是這樣來的話,感覺真是不大好,”許寅低聲說道。

    閆如譯的手頓了一下,說道:“我讓廚房準備了膳食,用些東西再去睡。”這倒是他剛剛纔下的命令,也是最好的安排了。許寅的湯藥需要飯前用,用藥兩刻鐘之間是不能用任何東西的,所以醒了之後準備時間也是足夠的。

    “好,”許寅應答,又懶洋洋的躺回了榻椅之上,不再說話了。

    閆如譯也不是多話的人,一時間整個書房都是安靜的,但是卻充滿着一種溫馨。

    在這之中,閆如譯並沒有說一句有關於之前從許寅侍衛那裏聽到的事情,即使內心裏是有擔心,但是面上是絲毫不顯的。而許寅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嗎當然也不是的,就衝他侍衛做起那事兒來的熟練程度,就知道這事兒是經常發生的。

    但是現在兩個人都沒有開口,或許這也是一種默契之所在,獨屬於他們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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