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我一命區區一個黑饅頭也敢說大話。”聞言正笑得一臉滿足的紫眼仲元當即臉色一變, 說翻臉就翻臉,瞬間左眼紫瞳內邪氣暴漲, 揮手擊出一道淡白色, 如雲似霧般的勁氣, 向初代珞瑜候擊去。

    晉氏人統治本國的時代已經過了千多年, 在被歷代皇室領導者影響下, 有關他們武力值的歷史太少了, 留給人們的就只有他們上面有人、爲人很霸道這一點,所以在不知底細的初代珞瑜候心裏, 晉氏人如果不是靠上面施壓, 根本不能苟延殘喘到現在。

    剛剛能吸收他的刀氣,估計也是先祖遺澤,所以此刻看着他那如雲似霧般軟綿綿的氣勁, 當即邊揮刀迎上, 邊冷笑道:“這種軟綿綿的掌法, 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我一擊”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看似柔弱無力的雲霧內勁攻擊到鋒利暴虐、半步武聖級別的刀氣後, 那眼見無法抵擋的刀氣竟然瞬間被雲霧內勁包裹,並在初代珞瑜候淬不及防下,連他也包裹進去, 呈現一個橢圓形雲霧球體。

    高速旋轉一陣後, 竟變成徹底的白雲狀內力, 這白雲狀內力消化完初代珞瑜候後還不停止, 竟然分化成千絲萬縷,飛射入珞瑜候父子、他們的武衛、暗武衛身體內,瞬間把他們的身體也分解成同色氣勁後,又重新匯合成一股更大團的白雲氣勁。

    然後飛回紫眼仲元的手中消失不見,而在白雲氣勁回收完畢後,紫眼仲元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又打了個哈欠後,竟不知怎麼瞬間出現在錢冬身後,抱着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咕噥道:“嗯好飽、好睏小冬我要睡會兒,晚上喊我起來,我要跟你”

    “咦咦咦小冬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冒犯你,你不要生氣,是我失禮了、我給你賠罪”嗚嗚,不是說晚上才發作嗎他怎麼大白天就又犯了,難道是剛纔他吸收了人家那麼多金子鬧得

    睜開眼就驚見自己親密抱着未婚妻,求生欲令他匆忙道歉的晉仲元想到這心裏一驚,忙又接着道:“小冬你知道珞瑜候大人在哪嗎我要好好跟他賠罪,剛纔我不小心在那邊破敗的院子裏找到一個金庫,然後一不小心把那些金庫的金子全都”

    話還沒說完,被他的舉動徹底驚呆,一時忘記躲避的錢冬就感覺腰間的手忽然鬆開,沉重的頸窩也少了那股依賴的重量,同時一道熟悉的白糯米糰子驚呼聲傳入耳中,聽得她不由無奈:“你”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兩人格無縫切換,剛把人家所有人都滅了,現在就要給人家賠禮道歉,都覺得如果人家還有活着的話,現在也能立刻給氣死了,這人怎麼這麼怪剛纔笑的滲人,後來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

    一動手就不給對方所有人活路,乾淨利落的不行,舉動行止肆意至極,毫無規矩可言,現在則又純良、又有禮貌,整個人言行舉止宛如正人君子的化身,跟剛纔相比簡直是完全相反的存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真正的皇族就這麼怪嗎更重要的是他那隨手就擊殺半步武聖的武力值,簡直太可怕了,有這股力量在,晉國很可能要變天啊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例如奪回晉國皇位之類,有人能抵抗的了嗎

    “那是我小師弟錢家的寶庫,跟珞瑜候無關,你要道歉”也該跟你未婚妻和她的家人道歉,白武尊正要說出這句話。

    混戰時刻始終在齊國公府保護下,後來又僥倖被錢冬的純陽真龍決在影羅攻擊下救出的張桃花就打斷道:“我家祖上的寶庫怎麼了”

    先前白武尊就提過這個寶庫是他師尊留給兒子的,初代珞瑜候甚至爲了這個寶庫屠戮了不知道錢氏多少人,裏面一定有相當可觀的財力,現在自己背靠齊國公府、又有白武尊認可,不趁着現在這個傻晉仲元當面落實寶庫歸屬。

    等輪到那個紫眼仲元出現就糟糕了,上次她不過被齊修連累,就差點被他弄死,再跟他照面還不定怎樣呢張桃花選擇性遺忘是她當初被金毛猴從大牢裏救出後,偶遇到齊修,知道他跟縣太爺身份後。

    因爲記恨攤上官司,自己丑陋一面被迫曝光之事,乾脆故意拿錢冬的藥方做誘餌,引導齊修做出聯合縣令、王舉人、師爺三方豪強去錢家村奪取藥方,將所有知情者殺人滅口的事,側頭看了齊國公府世子一眼,暗示他趁機動手,對錢冬滅口。

    注意到她眼神的齊國公府

    世子在心裏冷笑一聲,真是個表面聰明的傻子,珞瑜候都點明他跟白武尊是同夥了,這人竟然還以爲自己會按照計劃殺了錢冬滅口,卻不知無論是她、還是她姐姐張蘭青,在出現在白武尊面前,一個試圖欺騙他、一個不顧救命之恩。

    以爲擺脫了藍衣衛的注意、逃離成功,要反過來算計利用他時,就都已經成了白武尊爲小師弟兒女復仇的棋子,保護真正師尊後裔的盾牌,可笑的是計劃都到尾聲了,她竟然還絲毫沒察覺端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繼續冒名頂替,就這種蠢貨還敢找上門跟自己合作,真是不知死活

    “你家祖上的寶庫”聞言白武尊的眼神徹底冷下來,漠然的盯着張桃花。

    這眼神看的張桃花不自在極了,不安的問:“您不是說我姐姐是您師祖的後人嗎那您師祖的寶庫不就是我家祖上”

    “呵你的臉皮比你姐厚多了,不過有一點你誤會了,你姐姐只是我師尊家奴後代,這次爲了揭穿珞瑜候的真面目,她是自願代替主子出面引出珞瑜候的破綻,沒想到會讓你誤會了。”白武尊冷笑一聲後,卻又面容和藹至極的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竟對錢冬招招手,跟恢復了些內力後站起的人們介紹道:“這位錢冬姑娘纔是我師尊的嫡長後裔,當初織陵縣得救的人正是她的父親,這次我也是擔心珞瑜候對她出手,纔會先隱藏着她的身份,準備等把羅氏一族解決了再說,卻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個樣子,請各位見諒。”

    “原來如此”

    “珞瑜候府的人這麼狠毒,什麼都可能做得出,確實應該這麼做。”

    “爲主而死,真是名忠婢啊”

    “果然不愧是武道強者後裔,練武資質沒的說,這麼年幼的武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錢冬小姐剛纔出手的威力十分不凡,就我等於水火。”

    “是啊要不是她那一招,咱們所有人都成了羅氏邪道的補品了。”

    聽到白武尊當衆坦白錢冬的身世,衆人不管真心假意,都不由紛紛稱讚出聲,那些或直白、或婉轉的誇讚聽得錢冬臉色漲紅,從來沒被這麼多人當衆追捧,令她不自在極了。

    而她身旁的晉仲元白糯米糰聽到這,幾乎想要抱頭痛哭,小聲音特迷茫的對錢冬低聲道:“小冬,我把你家寶庫全給吞了,裏面有好多金銀,還有一個儲物武具裏面的武晶,那麼多怎麼還啊要不我回去跟爹商量商量去經商吧聽說在各國運輸物資的商人特別能掙錢”

    “不用了”越是聽晉仲元數,錢冬的心就越痛,一座寶庫的金銀、一個儲物道具內的武晶,雖然不知道武晶是什麼,但一想到能比金銀更寶貴的存放到空間道具內,就知道比黃金珍貴多了。

    然而那麼多珍貴之物都被這傢伙吞了,咦吞了錢冬想到這打了個激靈,咬牙問:“你剛纔說吞了怎麼個吞法”

    “呃就是”晉仲元擡頭,苦苦思索怎麼形容饕餮武脈不受控制,吞噬金銀、武晶時的情形。

    “什麼家奴後代”就在這時,張桃花已經聽不進白武尊後面的話,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武尊。

    “沒錯,當年我們一族被珞瑜候迫害,不得不隱姓埋名,隱藏來歷隱居在錢家村,而村裏僅有的幾乎外姓人都是我錢家的家奴,裏面有護衛、醫者、車伕、僕婦等,你們張家就是我家僕婦生下一個父不詳子嗣的後代。”就在這時門外在藍衣衛、魯鎮、魯守山等人的攙扶下。

    幾名老者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氣息不穩的道:“他們裝作良民幫我們隱藏身份,後來時間久了,又因爲某些突發原因忘記交待後人,使一些人忘記了自己的出身來歷,到了這一代,也只有小魯、小田兩個還知道自家祖上的來歷。”

    這進來的幾名老者竟正是錢氏一族如今最老的山字輩老人們,說話的則是族長錢一山。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不是說我們這些外姓人是遭難過來的流民落戶嗎”張桃花連連搖頭否認,然而心裏越是拒絕,越是不由想起村裏只有錢氏一座祠堂,魯、田、孫、劉等所有人的墳塋最初都是呈拱衛狀態安葬在錢姓人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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