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聽錢冬這麼說,晉仲元喫驚的問, 他感覺剛纔那些已經夠複雜了, 沒想到竟然不是全部。

    錢冬點頭道:“人家那可是未來20幾年的記憶, 雖然夢境不可能引導出全部, 但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沒了。”

    “你說吧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晉仲元無奈的道, 感覺自己腦袋快炸了, 他想任誰從買買買的拍賣會突然跳轉到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聽聞一大堆複雜的事,還件件跟自己有關, 都會覺得頭疼吧

    “嗯我想想第一個片段是太子死了,他在哭喪、第二個是他在一個特別乾旱、找不到水的地方乾渴極了、第三個是糧荒,他在一個高處俯視着搶糧的人們、第四個是他差點因地陷墜入深不見底的地坑中。”錢冬仔細回憶着夢中那幾個沒有開頭、結果。

    只是一些突偶發生的片段夢境道:“第五個就是他擡頭眼看着武道樹所有枝葉樹幹瞬間乾枯、化爲粉塵不見、第六個是一大羣武者在一處下品武晶礦脈處廝殺搶奪、周圍一片廢墟,咦說起來那片廢墟有點眼熟, 好像他夢裏曾經去過的地方,之後就大部分是我的事,要麼是飛快劃過的畫面,根本看不清楚。”

    “看來這雪雲國在未來20幾年中並不太平啊”聽着錢冬講述這些夢境片段,晉仲元不由皺緊眉頭, 邊仔細思考其中問題邊問:“你對這些片段有什麼想法嗎”

    “其實我一開始以爲這是他的幻想荒誕夢境,就猶如我自己偶然會夢到參加鄰居家的喪禮、遇到災荒啦、或者被人追殺啦之類,實際夢醒後現實中什麼都沒發生, 但是之前得到那個你的提醒, 我才發現這很可能是事實。”錢冬開始是無條理、無思路的陳述自己的想法。

    但是當說着自己的荒誕非現實夢境時,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荒誕夢境可不是突然就去參加喪禮、被追殺之類, 而是全部關聯着,每次做夢都會有一個現實的起點,然後發展、直到越來越不可思議、然後在激烈的情緒中甦醒。

    例如她有一次做夢是因爲第一次領工資前,自己在家裏計算了月內開支後,發現試用期工資太低了,根本達不到收支平衡,心中就想怎麼才能曾加收入呢於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竟然夢到自己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的路上撿到一個包。

    沒打開她就莫名知道里面全都是錢,還有很多人要搶這些錢,夢裏的自己彷彿是一個心裏、眼裏只有錢的人,一心想着把包裏的錢變成自己的,四處躲着前來找包的人,還要東躲西藏、在別人的追逐中逃跑,具體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個夢宛如雞飛狗跳的十萬里長徵。

    等到最後心裏明白誰也追不上她時,剛打開全是錢的包,把包裏的錢拿起來時,夢就醒了,還感覺特別累,人累、心累、從這個夢裏看,超市是起點、包是夢境變化的重要道具,其餘都是夢境的過程,打開包、親眼看到包裏的錢是結果,其它夢境差不多都有這麼一個過程。

    如果雲流沐的夢境也有這麼個規則的話,他的夢境片段連接起來是不是也是未來事件裏有的起點、重要道具、過程、以及結果,想到這些她開始有條理的道:“如果這是事實的話,它會以夢境顯示出來,很可能是因爲這些夢境片段是彼此有某種聯繫。”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些片段是未來彼此關聯的事件嗎”晉仲元想想自己以往做夢的規則,思索着道:“那麼夢境片段的最初裏,太子之死就是,最後的武晶礦現世、引起爭奪就是結果其中那些片段是結果”

    “但感覺這裏面有很多問題,爲什麼太子之死會引發旱災、糧荒、地陷、武道樹幹枯、武晶礦現世呢”錢冬怎麼也想不通這一點。

    見狀晉仲元提醒道:“我覺得重點不是太子死了,而是他爲什麼會死”

    “你是說導致太子死去的事情纔是這一切的”聞言錢冬靈光一閃,訝異的問。

    晉仲元點頭道:“很可能是這樣,據我所知雪雲國太子今年不滿四十歲,已經是武尊境界,身體康健,爲人進取,喜好在外行走尋找修煉資源,對武道十分專注,能令這樣一位堂堂一國太子死去的事很可能跟武道之事相關,也不可能是小事。”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弄清楚雲流沐夢裏太子死去的時間,關注太子的行蹤,就會知道這些夢境片段的起因是什麼,可要怎麼弄清楚時間

    呢”錢冬仔細回憶夢裏的片段,想要找出能提示裏面時間的證明。

    看在她這麼煩惱的份上,幫你一次好了。然而聽她這麼說的晉仲元卻忽然聽到心裏浮現這麼一句熟悉腔調的話,隨即感覺得腦內微微有些眩暈,下一秒腦內竟多了一些雲流沐的未來記憶,非常連貫的記憶,令他不由驚訝的道:“太子是在一個多月後隕落的。”

    “而且他是在血域樓拍下乾元寶圖的人,死因是他開啓了乾元寶圖封印,建立祕境通道,帶着大批皇族宗室貴族進入祕境後,在祕境探索中死去了,那個祕境的危險度似乎十分高,進去者死了近九成,只有不到一成活着出來,不過那些倖存的人都有大收穫,還有很多武道境界得到了大境界提升。”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很可能紅脂所在勢力的陰謀就是乾元寶圖祕境內的事吧那麼血域樓果然是紅脂的幕後勢力,他們製造祕境大量死傷一定是有所圖謀,武道樹的死亡很可能跟這個陰謀有關,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些情報”錢冬再把這些事聯繫在一起後,纔想起這件事,訝異的問。

    聽錢冬這麼問,晉仲元滿臉委屈的看着她,用告狀一般的口吻回答道:“是他給了我雲流沐有關這件事的記憶,他很壞噠一定是用做壞事的手段得到這些記憶。”

    “呃那也是你好嗎”錢冬聽了立刻想到他剛纔出去的那一個時辰,猜測他可能在那段時間裏去了雲流沐那想辦法弄到了更清楚的未來情報,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就先忙着復活靈泉,復活完靈泉天又大亮了。

    因此一直沒機會告訴她,想到這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像都是因爲自己一直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才讓他沒辦法說出來,不過他如果拿到了更詳細的情報的話她不由追問道:“除了這些還有其他嗎乾旱、糧荒、地陷、武道樹死亡又是怎麼回事”

    “哼他非要等以後親口告訴你,不肯告訴我,是不是很壞壞透了。”被另一個自己拒絕的晉仲元氣呼呼的告狀,恨不得把紫眼仲元在錢冬心裏抹黑成黑丸子。

    感覺自己像是個花心渣妻,一個良家婦男、一個不良少男在她面前爭風喫醋似得,都是一個人好嗎告狀她也不可能審判啊錢冬無奈撫額:“你倆的事你們自己解決,跟我說我也解決不了。”

    “小冬”晉仲元沒得到想要的迴應,面上更委屈了。

    錢冬算是怕了,忙岔開話題道:“那這件事就等他出來再說,現在說說這株武道樹、靈泉的事吧不管它爲什麼現在離開本來的生長地竟能活的好好的,咱們總要找個地方好好種植下它吧種哪好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種回錢家村。”似乎疑惑錢冬爲何這麼問,晉仲元忘了繼續告狀,詫異的問道。

    錢冬想想也是,錢家村如今是自己的地盤,這株武道樹不管以前什麼來歷,現在都是晉仲元拍下來,被她救活,已經屬於晉仲元的東西,由他決定怎麼處理正好,於是乾脆道:“說起來這兩樣都是你拍下,已經屬於你了,還是由你決定怎麼處理好了。”

    “由我決定嗎”晉仲元聽了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沒注意到他的表情,錢冬聽了直接點頭,看了眼大部分褪去顏色,化爲塵屑的晶藍石,暗自驚訝谷藍鳥卵吸收了這麼多竟然還不滿足猜測它究竟要吸收多少才能滿足。

    似乎想出了結果,晉仲元一臉討好的對她道:“小冬,你以前不是說過武道樹、靈泉還有另一種重構方式,以前沒有別的武道樹不能實驗,這次既然有機緣得到它們,何不用它們試試另一種重構方式”

    “倒也行,不過它們是不是彼此伴生的原裝呢若是偶然湊到一塊的呢”錢冬覺得晉仲元的提議不錯,可是這其中還有一些別的問題。

    晉仲元卻道:“我覺得它們應該是彼此伴生的那種,同樣處於初生階段的伴生物遺骸,可不是那麼容易偶然湊到一塊的,很可能是原主人偶然在同一地方發現了它們,把武道樹遺骸當成墨礦石的附加品挖了出來。”

    “那就試一試吧不過不是我試,而是你試。”聽他這麼說,錢冬想想也是,世界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就算真不是大不了就失敗嘛以他們掌握了復活它們的技術,失敗了也不怕,再復活就是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