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我們對宿主的待遇很好的只要您好好做任務,爲社會做貢獻,讓系統能夠蒐集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您一定可以在這個身體里長命百歲、走上人生巔峯的”晉粒盡心盡力地勸道。

    晉江採集系統選定宿主的標準比較單一,堅韌的心智和足夠的耐心就是一切,正因如此,宿主的性格和智商有時候一言難盡,而它們晉粒只是起輔助作用,並不能干涉宿主的決定,一旦宿主告知他人系統的存在,就會被判爲違反保密協定,任務失敗,系統脫離,晉粒也會被懲罰。

    她無語地聽這個綠色的小東西絮絮叨叨:它難道沒發現自己把心裏話都抖了個徹底嗎不過,這樣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麼邪教組織任務失敗只是系統脫離不對,系統脫離的話,宿主和身體應該就沒有辦法綁定了,那宿主不還是要死。果然,她還是現在安安心心去死比較好。

    “麻煩你解開我和這個系統的聯繫,不要擋我去死,謝謝合作。”黎芷鴦公式化地朝綠色logo笑了笑。在搞笑嗎冒充別人的身份在異世界生活,確定不會被人家的家人發現關小黑屋嗎

    晉粒實在不想放棄這個好不容易綁定的宿主。而且,它是被她死去是爆發的超強念力激活的,也是被她的意志帶到這個年代的。正經說來,它和它負責的子系統本來是有點損毀的,如果不是和身爲魂體的黎芷鴦的那一撞給了它足夠的能量,它可能永遠都不會得到可以修復系統的能源。

    如果它現在和她解除契約關係,那它就得把之前因爲相撞產生的能量還給宿主,然後無可奈何地關閉。

    也就是說,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系統給了黎芷鴦一次重生的機會,反而是黎芷鴦爲系統帶來了新生的機會。

    而且,她倆的綁定並不是晉江系統傳統意義上的綁定,它因爲損毀,現在根本聯繫不上晉江系統的主機,只能行使它所在的子系統的權利,而解除綁定是要主系統來操作的。

    黎芷鴦聽完這個綠色logo的話,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從牙縫裏逼出了一句話:“也就是說,你現在沒有辦法解除綁定”

    綠色logo怯怯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我有一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經兩人,不,是一人一晉粒協商,最終達成以下協定:

    1.甲方正式成爲乙方宿主,爭取在這個身體裏成爲一名優秀宿主。

    2.由於甲方是在非自願,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接受乙方,所以,乙方無條件提供甲方30級以上的特權如開放系統商店,隨機地圖等

    3.由於甲方是在非自願,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接受乙方,所以,乙方晉粒對甲方開放所有權限,允許甲方用乙方晉粒的優惠權限購買系統商店的商品,並共享乙方晉粒的所有信息。

    甲方:黎芷鴦    乙方:晉江系統

    “好了,”黎芷鴦看着腦海中的白紙黑字,用對方記憶中的方式達成了對雙方特別是乙方有約束力的契約,滿意地綠色小東西伸出了手,“黎

    芷鴦,以後請多指教。”

    綠色的logo試探着和她握了一下手,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它現在也是有宿主、有編制的晉粒啦:“宿主,你好,我是你的晉粒,我會盡力爲您服務”

    黎芷鴦共享了晉粒的一部分的記憶後,也明白了其實在之前的那種情況,系統應該是非她不可了。但命運這種事,誰說的準呢她和晉江系統簽訂契約,實際上是互利互惠的事情,而且晉江系統意外的強大呢。

    但這個名叫“晉粒”的綠色小東西,意外的單純,面對她還有些心虛。

    黎芷鴦看它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其實多活一回也不錯啊,白撿了一條命呢雖然離開了爸爸媽媽,離開了朋友,離開了老師,離開了熟悉的世界,但是自己死於肺炎是不可挽回的事實,就算再擔心父母,自己也是回不去的。

    她努力地做任務,然後努力地給系統提供能量,慢慢修復損毀的晉江系統,說不定等晉江系統和主系統聯繫上了,會有辦法回去看一看呢

    機緣巧合地重新獲得了生命,這一次,她再也不要那麼拼地參加高考了

    想到這裏,黎芷鴦的思緒不由得飄遠了:她本來是挺懶的一個人,不怎麼會做家務,不愛學習,只喜歡看小說、追劇、玩遊戲,玩的還是那種裝扮類、生活類的遊戲。

    至於她的成績嘛,因爲之前基礎還不錯,她高一還是名列前茅的,後來分班了,她文理都有弱科,英語還差,高二成績就下來了,高三的時候考慮到自己實在平庸,不好好學習以後可能連家政也幹不好,就發奮學習,好歹考一個211,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可是現在

    唉,造化弄人啊

    晉粒偷偷瞧了一眼自己的宿主:“你現在要開始完成系統任務嗎”

    “啊”黎芷鴦這纔回過神來,“不急啊,你先告訴我這具身體叫什麼”

    “袁芃芃,女,1963年生。父,袁飛於1971年犧牲,立二等功;母,陳立花,1973年11月14日有事出門,至今未歸;袁芃芃本人於1973年11月15日重傷身亡。”晉粒爲了討好自己的宿主,把能說的都說了。

    黎芷鴦沉默了,袁芃芃她媽也是夠可憐,本來丈夫就死了,現在乾脆連女兒也沒了。幸虧她現在出遠門,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如果照實說也太挑戰人家三觀了。

    唉,路漫漫其修遠兮,再慢慢想吧。

    她嘗試着睜開眼:身下是又硬又板的炕,身上是一牀沉重破舊的被子,房間裏有一張缺了個角的桌子,三張馬紮,桌子上放着幾個殘缺不全的茶杯。

    黎芷鴦收回視線,家裏的頂樑柱沒了,她想過這家條件可能不太好,現在看來,是真不好啊她就這麼佔了人家身體,老覺得不太好,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可憐的女人,面對這麼糟糕的環境。

    她死的時候意識並沒有消失,而是以靈魂的狀態飄在半空中,袁芃芃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機會呢她會不會也有殘留的意識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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